选择

朋友发来一张照片，接着问，孩子是不是你的？

是一个女人带着女孩在外滩的照片，女人有点面熟，孩子的确与我小时候很像。迅速回忆了前几十年的过往，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啊。

我问，照片你从哪找来的？

她发来一个名字，X丽。

我一惊，安慰自己只是巧合，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当时亲眼看着她把药吃下去的。我急忙回，我连人家手都没碰过，照片看着像，真人可能一点都不像，角度问题。

她说，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迅速回了三个字，神经病。

下午，仔细回忆了有关X丽的事情，把她以前种种表现，一一关联起来后，心里也开始嘀咕，孩子不会真是自己的吧？

丽是我同乡加校友，虽然有这层关系，但起初我们并不认识。一是我们村子比较大，可能碰见过，但没有交集。二是，她高我一届，两个年级的人是玩不到一块去的。

与她认识，纯属巧合。文章开头发照片的那个女人，当时是班级唯一一个与我关系比较好的女生。开学报名时，女生宿舍紧张，她和另一个女生被分到高二年级的宿舍，也就是丽所在的宿舍。

彼此熟悉之后，朋友发现丽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也就是说我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虽然每天都有很多出生的人，但能够遇见彼此，还是很少的，何况还是一男一女。于是在朋友的撮合下，我和丽就这样认识了。

她长相很不错，据说在班里能排在前三。与她熟悉一点后，发现我与她的性格是属于互补型的，她比较活泼外向，我比较木纳老实，很谈得来，一来二去，越来越熟悉。

那时候，大家很单纯，也接触不到男女方面的事情，生物书上的生理卫生课，老师都是直接跳过。

我也有了喜欢的人，就是我们班班花。我比较自卑，所以只是暗恋，没有别人知道。

她呢，没说过有喜欢的人，追她的男生倒是不少，可她一个也没同意。倒是对我很好，吃的，喝的，用的给买了不少，当然，也不值几个钱。我也没多想，就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一切。

后来，我毕业后就没继续上学，上够了。她上了大学。我呢，下了学，不能在家闲着，就出去打工了，从此与她分开了。

联系一直没断过，过了两年吧，好像是中秋节假期，她让我去找她。

我就真的去了，没想过别的，见了面，比之前更漂亮了，会打扮自己了。

吃了饭，她邀我去住的地方坐坐，她在外面租住的房子。问了问彼此的情况，主要都是她说，偶尔问我几个问题。

大概十一点时，我们就没什么话可聊了，气氛有点尴尬。我起身准备走，出去找酒店睡觉。

她把我拉住了……从此我知道，原来人真的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第一次，很慌乱，可以说全程都是在她的引导下完成的，没有措施。

第二天，我外出买早饭时，在药店门口徘徊很久，才红着脸，低着头，进去跟营业员说要买药。

那时候不懂事，心里的想法就是不能让人家怀孕。她呢，什么也没说，拿着药就吃了，然后，就让我回去了。

后来，我也试着想把关系更近一步，联系她比较勤快，不是想好事吗。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信息很少回。

再后来，她就嫁人了。我呢，为了避嫌，也就不再联系她，就失去了彼此的消息。

两年后，我回老家，在路口听几个老头拉呱，看见一个跟她很像的女人带着一个二岁左右的孩子过来，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家，说起此事，父亲说，有两次在邻居家门口拉呱，她也是抱着孩子过来坐一会就走。前些年，左邻右舍都传你们会在一起，怎么后来就没有音讯了？

我奇怪，我怎么没听说。

父亲呛我，你一年回来几次？

最终，也没去求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是她的选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