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17）

“苗王！苗王！”呼喊声杂着姑娘的摇铃声，乱作一团。

大牛气的面色发紫，也只有在一边眼红的份，诺阿狼狈的爬起，恶毒地瞪了阿志一眼，抓了把脸上的汗转身跑开。

大牛的目光在诺阿身上滚了两滚，见人跑开，眼睛里的精光一转跟了上去。

“哎？人呢？”骆背男人第一个发现人不见了，阿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钻出了人群，而被捧上手的人正哇哇乱叫着，“闹错人了哇！闹错人了！”

闹起的尘土迷人眼睛，没人看到阿志已经猫着身子窜入了巷道。

香樟快步往前走着，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在巷子的转角处她猛地停住了脚步，阿志走了出来。

“你吓我一跳。”香樟笑笑，眼睛看着一边的黄泥墙。

“你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你怕我？”

“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见我？”

“你知道了也没用。”阿志噎住了，他的确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你让开。”

“你告诉我吧。”阿志声音有点小像是自言自语。

“什么？”

“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我想知道。”

“我……”

巷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人以为有人过道打算让道，窜出的却是一群地痞，带头的是诺阿。

“哦呦，还撞到对野鸳鸯，哈哈，这么狂？在这巷子里还……”

“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些！”阿志将香樟挡在了身后。

“一会你先走。”阿志小声对香樟叮嘱。

诺阿朝地上啐了口痰，呲着牙狠狠道，“呸！看一会你还狂不狂。今天我诺阿要是不把你小子打的跪在这讨饶，我就叫你祖宗。”

“直接打得了。”边上精瘦的地痞摸着肚皮上的泥，用木棒指着阿志。

“只会讲大话？谁不会？我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阿志在场上与他的交击中就知道诺阿这人品性低劣，没想到竟还是个睚呲必报的。

“好！你狂！打！”

“打！”一群地痞皮筋一样，猛地弹起精瘦的皮身，口中骂着脏话拎起棍棒就冲上前去。

“快跑！”阿志低喝一声。

香樟也没有停留，才跑出几步。

“这！这呢！”大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跳出来抓住了香樟。

阿志一惊，嘭，背上实实挨了一棒，踉跄着扑到边上，一群痞子便围了上去，拳脚棍棒一顿乱打。

“啊！”诺阿突然滚到了灰泥里捂着下身惨叫，阿志使了个阴招才得以从诺阿的位置突围脱身，几个人听到诺阿惨叫皆顿住了，一个反应快的照阿志脑袋上便是一棍。

阿志登时眼前晃动耳中嗡嗡作响，他摇了摇头，把鼻血一抹歪斜着身子野狼一样朝大牛冲去，大牛哪见过阿志厉鬼一样凶狠的模样，吓的转身便跑。

阿志只是将大牛踹倒到了地上，冲着还在发呆的香樟怒吼，“滚！”香樟惊的脸色发白担心地想上前，被阿志一喝突然醒悟过来，转身拔腿便往村里跑去。

“打！嗷……”诺阿见人皆呆住了，气急败坏地便怒吼着。

一群人围了上来却是没再动手，阿志从边上捞起一根路边的木棒，狼狗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来人，“这也太不厚道了。差不多得了。”那精瘦的地痞看着阿志头发中已经渗到脖颈的血，不禁佩服起来。

“汪汪汪……”一只狼狗突然冲了出来，疯了一般扑了人便嘶咬，那人惊恐的嗷嗷乱叫，“哪来的疯狗，小杂种！快跑！”领头的地痞拖了还在一脸菜色怪叫的诺阿便跑，一众猢狲见树已倒下也跟着扯了嗓子惨叫着往巷外跑。

窄巷口一下子便挤满了人，撞墙的撞墙，躲狗的躲狗，临了走时口中还在骂咧，“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

阿志躺在地上眼前发黑，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一双跛脚慌张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