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母亲节前

写在母亲节前

        因老家有事情，公婆都回去务事，这两天，接送逗逗的任务，就交给了妈妈。虽说路程不远，孩子也熟门熟路，我又再三叮嘱上放学时间及坐车线路，依然担心挂念！

       头天下午，临近下班，接到了妈的电话，只听见那头吵吵嚷嚷，妈一直在“喂，喂……”任凭我提高了分贝，大声回复，她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好不容易确定了见面的时间及地点。我匆匆忙忙地拎上包，冲出门……远远的，看见了骑着车子的妈，瘦弱、憔悴，一脸灰黄，见了面，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即像绽开了的花。我们一起接了孩子，她推着车子，我提着水果，夏日傍晚的街边小道，我们祖孙三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直到一条低矮的路沿横在我们面前，车子后座有逗逗帮忙往上提，我并不担心这个小小的障碍会成为妈妈真正的绊脚石。她紧握车头，用力往上提，两三次之后，它都无动于衷，妈稍作迟疑，又作蹲马步状，想一鼓作气，把车头提上路沿，就是这样，也无济于事。我连忙放下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推车子。至此，妈就在自责：自己现在真是老了，连一个车子也推不上来，说话时，我才发现，妈两年前摔过的那条腿一闪一闪，慢慢地踱步；她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关节，也因常年操劳，肿大变形，稍一用力就疼痛无比，这两年，原本就很瘦小的她，更加瘦弱，一米六七的身高，体重居然不足百斤

        自从妈来后，隔三差五，我总会吃上她亲自做的包子、麦饭、馒头、麻食……哪怕是雨天，她也不受影响，骑着车子，给我和逗逗带来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只是我忙于工作、孩子、家务，很少真正静下心来，听她说一些家长里短，聊聊心里话。或者，又因自己忙于其他，心情急躁，打断或阻止了她的倾诉，每一次都是风风火火的来去匆忙，只是，她的身影，不再是记忆中的干练利落，看着那一闪一闪，慢慢前行的背影，我总觉得：爸爸的老，是缓慢而渐行，他是慢慢变老的；妈妈的老，是急促而快进，她是突然变老了。

        又是一年母亲节，年年岁岁，我也做了母亲，但不管长再大，也要听妈妈的话。也许，这就是送给她的最好的节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