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早晨起来，我开始忙碌起来，在衣柜里选衣服。
今天要去张辉家，见他的母亲。听张辉说，他母亲出身豪门世家，穿衣打扮非常讲究，与众不同。
9点半，张辉准时来接我。
他当上副总以后，公司给他配了一辆黑色尼桑轿车。
车大约开了15分钟左右，就到了张辉家。当他把我介绍给他母亲时，我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儿扑来。
他母亲气质高贵，目光如炬，看见我后并没有表示出特别的热情，和我打了一下招呼就进了厨房。
屋里，张辉拿出一本发黄的像册让我欣赏。我打开一看，全是老照片。
我认真地翻看着，发现他母亲年轻时真是一个大美人，有点象50年代的电影明星。张辉长的很象他母亲，唯一不同的是他母亲冷面，他是笑面。
中午吃饭时，他母亲只顾吃自己的，并不张罗我。
这让我想起了张辉在我家吃饭时，我母亲热情洋溢的给张辉拨菜、盛饭的情景，我感到受到了冷落。
张辉也好象不认识我似的，只顾自己埋头苦吃。幸亏张辉的弟弟对我还不错，偶尔给我夹菜，才使我把这顿饭咽下去。
饭后，他母亲坐在沙发上和我聊天，问我多大了？我说：“二十八了”。她“哦”了一声，蹙着眉头说：“比辉儿大一岁，女大一不成妻啊。
”啊——？我感到了一股冷气向我扑来，恨不得抬脚就走。
正在我感到万分难堪时，张辉说话了：“老妈，您那是老一套了，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什么的，我可不信这些，这辈子我非娟子不娶，而且还要把她当花瓶养着。”
接着他又补充道：“我怎么听说是女大一好夫妻呢？老妈你肯定听错了吧？”
听张辉这样说，他母亲不言声了，我的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下午，张辉把我送回家。一路上，我一言不发，生闷气。无论张辉怎么逗我，我就是不说话。
回到家后，我才问张辉：“你把我当花瓶养着是什么意思？”
他嘿嘿一笑：“意思是精心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呗。”
“可你母亲好象不太喜欢我？”我冷冷地说道。
他笑笑说：“我妈就这么直，其实没事。你放心，你到我家后，保证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一听就来火了：“不，我不进你家，长这么大，我还没受过这种冷遇呢。”
张辉连忙哄我，安慰我。我冷冷对他说点：“张辉，你我就此分手吧。”
他一听急眼了：“你说什么呢？不许耍小孩子脾气。”说完要搂我。
我一把推开了他，板着面孔对他说：“我是认真的，我们真的不合适。”
“什么地方不合适？”他高声问道。
“性格、脾气、爱好都不合适。”我不示弱地答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反悔？”他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问我。
我把身子转过去说道：“真的，不反悔！……
屋里安静极了……张辉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地说道：“娟子，我爱你有多深你知道吗？可这几个月来，我感觉你爱我很勉强。既然你执意要散，那我也不好再强迫你什么。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我现在已经懵了。要不，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沉淀一下自己的感情，看看自己的心，留恋对方多少？爱对方多少？想明白后，在做决定好吗？”
我的心感到一阵抽搐，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于是硬着头皮道：“好。”
张辉咬了一下嘴唇，对我说道：“你多保重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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