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张牙舞爪,岁月逃得死去活来。流光暗淡无光,星辰迷失天际,为何有种时间变慢的错觉。
幻想罢了。
我,曾妄想长大还很远,不及眼前即将成年。
辗转几月,春去秋来,相思有何难,不过已觉已麻木。
最念已故的奶奶。耳畔还久久回荡着她那细细叮嘱,“柳柳,去上海了,一定要好好读书。要吃什么不要省着钱花,身体一定要保养好!”
我每每只是敷衍几句“知道了”。
那个不知道为何如此寒冷的年头,悄然结束,寒假到期,我又是点头回应几句 ,“奶奶,我知道了!等暑假就回宁波来看你!”
可曾想过,暑假再见,已是变样。奶奶动完手术,久久卧在医院病房,无法进食,说话都很费劲。
医生也已尽力,无奈于奶奶得的“怪病”(肿瘤无法清除干净,若是再长出、长大,切除手术一直要做下去)。奶奶七年前也曾动过此手术。但这次肿瘤发现的太晚,已几乎充满了整个腹腔,其数量多,大的肿瘤又压住了奶奶的右腿神经。我们知道,奶奶可能坚持不住了。
我坐在奶奶旁边,一直安慰她,“奶奶,不要放弃,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好好休养几周,就可以出院了啊!”我知道,我在骗奶奶,更是在骗自己。
几周不过是骗的说法罢了。
四个月来,大家轮流陪在奶奶身边,她需要我们,更需要良好的心态鼓励。可料想,奶奶明明已可以走路,一夜之间,又被送进抢救室。
当时的我,在学校上课,妈妈赶去医院与姑姑汇合。曾又有谁料想,医生已回绝了她们,奶奶只能被送回家。
我落下几天课,一下午从上海赶回宁波,躺在床上的奶奶,已不是我认识的样子。面部消瘦,只能以氧气管支持呼吸。
即使奶奶变成这样子,虽然有点怕,但更多的是心疼。我整理着奶奶乱乱的头发,哽咽着对她说了一大堆话,现在也记不太清楚了。
泪水打湿了眼眶,脸上沾满了我擦抹的泪。我胡乱的擦拭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怎会如此听话?我,走出房间,走上了奶奶家的天台,独自抹眼泪,总比奶奶看着我哭好吧。即使奶奶可能当时已不认识我了。
那个晚上,奶奶走了,点滴不再进入奶奶的手背。她的生命就此结束。我哭的稀里哗啦,家人们叫来亲戚,准备起了后事。
再后来,我便这样,麻木地参加了奶奶的葬礼。
奶奶是个朴实的农民,待我很亲,从未对我发过脾气。总是提及我小时候的事,讲着讲着,她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柳柳啊,小时候,最乖了。我洗碗的时候,她抱着天线宝宝,可以一个人安静地坐一下午。”每每听到这里,总觉得是奶奶瞎编的。可后来,妈妈证实了这个,是事实。
村里人也都知道奶奶的好,她的淳朴自然,待人热情,无不给村里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奶奶过于勤劳,上山下乡,种杨梅树,耕几大亩田地,在我眼里,无所不能。
奶奶的好,是说不完的,我便也只能点到这里了。
我很想她,只能靠着这些仅存的回忆与梦来想念奶奶了。
虽物还在,但人已逝。
虽人已逝,但情还在。
情可独我心。
奶奶,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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