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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流年中的插曲

30.流年中的插曲

作者: 肀旸 | 来源:发表于2020-07-11 21:43 被阅读0次

30.流年中的插曲

如果说八零后都是错过,那我们九零后真真就是试验品了。

那一年,流行语特别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八零后的老爱说: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我们要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也是分配的;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可是几年后,作为九零后的我才发现,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悲哀。我们在同情别人的时候,其实别人正在哀悼我们。突然发现:我们上小学的时候,九年义务教育改革,多上了一年学;我们上中学的时候,新课改了,所谓的减负变成了可笑的负负得正;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莫名其妙被大学改革的混乱给大学上了;等到如今工作了,被别人的爸爸给打败了。

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

最终,生活总是被抱怨。

(有一刻我突然明白,是不是因为自身依旧脆弱,所以才导致生活如此不如意,抱怨的此起彼伏,放弃的真没几个,你说,究竟活着的的人是悲哀的呢?还是放弃离开的人洒脱?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吧,人模狗样,这些年拥有的在积淀,失去的接受着,后来没了笑,不过如此。)

我们总以为那些朝夕相处的就是自己生死相依的,可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记住的,不光是你生命中重复出现的某人某事,还记住了一闪而过的碎片。

每年的三到六月都是陇桥学院最热闹的时候,春季运动会的举办,财金系金融文化节的举办,工商管理系X挑战的开战,真的是达到了全民参与。当然了,还有大观辩论赛。奥,对了,还有备战六月的一场所有辩手都期待的比赛:金城大专辩论赛。我在这里要强调一点的是,所谓的全民参与,不是所谓的民意所向,而是有许多的迫不得已。

插曲一:

晚自习的时候,一进去教室,学生导员就进来了,说道,“好久没有来我们班了,同学们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大家零零散散的说道。

(其实生活中的遇见,有多少人来来往往,可是不过是可有可无,人生能记住的有几个?后来想想,刻骨铭心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他也可能像一只苍蝇,落到了美味的蛋糕上,不凑巧,我们都饥肠辘辘。)

学生导员说道,“我今天来呢,主要是想给大家说几件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学期我们学校的活动比较多,不过今天我主要说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的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根据我们系里的安排,由于我们财政金融系是学院的第二大系,所以每年呢,我们无论是在运动员的参赛人数上,还是我们开幕式时的方阵队列,以及我们的啦啦操参加人员都是相对较多的。所以,今年系里还规定了,我们大一的要全员参与,也就是说除去运动员其他的都要参与到啦啦操或者是方阵中来。我呢就说这么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班班长和团支书组织,最终把名单报上来就可以了。”

我那些被我雪藏的舍友啊,终究开始一一浮现。多年后想起来,觉得自己特傻,大学里有什么样的关系能抵的过和你“同床共枕”的舍友。

李旸说道,“升老师,我你也知道,学生会那么忙,我能不能不参加啊。”

赵憶说道,“我就问你一句,回答完了我就告诉你可不可以。”

李旸说道,“ok,你问。”

赵憶说道,“你参加运动会了没有。”

李旸说道,“当然没有,就我这身体素质,要速度没速度,要高度没高度,要强度没强度。更高,更快,更强,那是压根和我没关系。我参加运动会,那就不是给系里争光了,那是给其他系找乐子了。”

瞬间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赵憶说道,“刚才导员也说了,除了运动员,全部参与,所以尤其是咱俩作为舍友,我决定了,我们宿舍起表率作用,小白同学,参加啦啦操去。”

马帅淡淡的说道,“赵憶,我虽然不是运动员,但我是运动会的裁判员,所以,我们宿舍你们代表就行了。”

赵憶平淡的说道,“行,马帅不参加。”

可能,从班长之争尘埃落定后,马帅和赵憶就再也没有笑脸相对过。

平淡,太正常了。

李毅和何煦赶紧缓解气氛叫道,“升老师,我们俩响应组织号召,拉拉队我俩参加。”

赵憶又露出了笑容,看着我说道,“好的,那我们宿舍就剩下你了,翔宇。”

我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我这快一年了,辩论队忙的我都没有参加过其他的活动,所以别说我,打死都不玩。”

赵憶突然对着教室对面的导员办公室喊道,“导员,刘翔宇说,他打死都不参与到运动会的活动中来。”

导员隔着走廊回道,“那就把他的名字写第一个。”

呃,我竟然无言以对。

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明明不想做,可是却又必须做,而那些“胁迫者”大义凛然的借口通常都是:为了集体荣誉。可是往往最后的结局是,你看着这些人在台上风采奕奕,而那所谓的荣誉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一年遇到过很多可笑的事儿,一些可笑的人,定义出了很多可笑的字眼。最可笑的莫过于:集体荣誉。突然发现很奇怪,当一件事情,明明是为了某些人的政绩所组织的,那活跃的也不过是这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利益就放在哪儿,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为什么却都不敢发声,说出与我无关?权利压迫这你,做着别人的嫁衣,垫脚石也算安稳,自欺欺人的安慰成了说服自己去做的可笑理由,年少有为,你做了多少心有不甘的事儿?

不过,不管怎样,运动会还是在最热闹非凡的季节中拉开了帷幕。

插曲二:

李旸说道,“翔宇,你又请假啊,这都啦啦操训练一周了,你能告诉我你来几次了吗?”

我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今天是大观辩论赛最后一场比赛,在学术报告厅呢。我想去啊!”

这时候何煦和李毅听声走过来。

何煦说道,“我也不想训练啊,带上我吧。”

我苦笑着说道,“我估计我都难请假,你还是在这里好好跳啦啦操吧。”

此刻正好见文艺部部长站在啦啦操方阵的前面,准备着练习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我走过去说道,“学姐,我想请假。”

文艺部部长说道,“怎么了。”

我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想去看辩论赛。”

文艺部部长笑着说道,“虽然我很希望让你去,而且说句实话,我大一的时候就是辩论队出来的,辩论队对我的帮助也挺大的。但是,你也知道,咱们系辩论队和学生会水火不容的关系,所以这个假我还真做不了主。要不我带你去见学生会主席吧,你问问行不行,怎么样?”(你不能对一个没有实权的人要求甚多,不然也会沦为大恶之人。其实,文艺部部长她是善良的,这是多年后我唯一无法忘记,对一个陌生人的误解。因为人心险恶,这些年无法释怀的,有些陌生人,你没记住名字,但仍有愧疚。)

我说道,“谢谢学姐。”

就这样,文艺部部长把我带到了学生会主席那里。此刻的主席,正在忙的热火朝天。

我就这样静静站在他旁边,等了十分钟了,他还在忙。

我实在等不及了,开口道,“主席我想请假。”

主席回过头来,很有威信的说道,“请假?你报名参加啦啦操方阵的时候,不知道规定吗?所有的事情都要为啦啦操让步,坚决不允许请假。”

我说道,“可是今天是大观辩论赛的决赛,我想要去看比赛。”

主席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想一下,如果我为你破例了,那其他人找我请假我怎么办,或者说你让其他之前找我请假我没有同意的同学怎么想。所以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赶紧回去你所在的小组,抓紧练习啦啦操吧。”

我一动不动,弱弱的说道,“可我就是想去。”

我是个很执拗的人,虽然别人都说我向阳光,很温暖,但是温柔的外表下并非就是顺从。就这样,主席不批准,而我却不走。

就这样,吸引过来了两三个部长。而带我过来的那个文艺部部长也被主席骂了,意思好像是说,你明知道不能请假,还带过来干嘛。

最后实在僵持不下,而此刻我们的辅导员刚刚好路过。

辅导员问到,“怎么了?”

主席说道,“老师是这样的,他要请假。”

辅导员看着我笑着说道,“是不是又要去看辩论赛啊?”

我低着头说道,“嗯,今天辩论赛最后一场决赛,我想去看。”

此刻主席冷言冷语的说道,“据我所知,咱们系辩论队第一场不就输了吗?”

我依旧低着头说道,“嗯,是的。可是我想去看比赛。”

主席接着说道,“这么给你说吧,你觉得是你看一场小比赛重要,还是我们系里的荣誉重要呢。你不能为了自己,而不管系里的荣誉吧。”

好吧,从头到尾我都是卑躬屈膝的在向主席请假,因为我知道求人家,必须低头。可是你知道吗?当今社会,有太多的求人,他们甚至于丢掉了自尊。

而我,可能就像学生会眼里所形容的吧,辩论队的都很孤傲。

当我听到小比赛的时候,我再也无法低头了。

我抬起头看着主席,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喜欢的重要。”

主席瞬间不知所措,看着我们辅导员说道,“老师,你看怎么办?”

辅导员说道,“是你让人家权衡的,人家现在给了你答案,喜欢的重要。你说呢?”

主席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但是又为了不失他主席的威信,依然像这件事最终是由他决定了似的说道,“你记住,你是第一个向我请假的,也是这次啦啦操训练的唯一一个。去吧,我批准了。”

我尊重的对着主席说道,“谢谢主席。”

而后,飞奔而去。

有些人,他喜欢去命令别人,即使他所拥有的不过是徒有虚名,但他依旧喜欢卖弄手中所拥有的。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知道,有些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顺从,满足他的虚荣心,也可以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不悦的相处。

插曲三:

X挑战,这个由工商管理系举办的院级活动,说起来和我们财金系辩论队颇有渊源。

为什么呢,首先从时间上来看,它的诞生正好和新财辩是同一年。从每年的冠军来看,三次冠军都被财金系辩论队的辩手所获得。要知道的是,今年才是它举办的第四届,而除了第一届,财金系这三年更是实现了三连冠。之所以和我们辩论队有关系,是因为,这三位冠军分别是马跃,马志华,王漪诺。

虽然,由于从一开始马跃和屈敬给我们注入了财辩的精神,导致了整个学生会恨不得解散了辩论队。但是,你是知道的,系领导都是爱面子的。

这就像当今的政府,死要面子活受罪。记得李毅曾经说过,中国的政府在外交方面,都是用金钱建立起来的,动不动就是几十亿几百亿的捐给了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国家了。我就郁闷了,你有这个钱,能不能想想我们甘肃,自己国家的贫穷问题都没解决好,装什么第二大经济体。

好吧,有点文不对题了,不过就是这个意思吧,或许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发发牢骚。说一下这只注重表面文章的当下社会。

还好,这个工商管理系举办的x挑战,我们辩论队是给足了系领导面子。所以系里大手一挥,说以后这个活动就从你们辩论队出人了。说白了,这也是黑幕,这就是所谓的内定。

只不过,幸运的是,我们这次是被定者。

因为,本来这个x挑战的参赛者竞争是非常激烈的,每个系只有三个参赛名额。所以说,每个系都是在选拔的时候,那个竞争惨淡的啊。而此刻的财金系确是异常的平淡。也就是表面上的竞争激烈,其实是早都在我们王漪诺师父的掌握之中了。

当坐的满满的一教室参赛报名者离开的时候,王漪诺说道,“辩论队的留一下,我们说点队内的事情。”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漪诺笑着问道,“怎么样,你们几个要不考虑考虑,去参加参加这个活动,真的挺有意思的。”

李嫣说道,“那师父你觉得我们几个谁合适呢?”

王漪诺说道,“虽然说是从我们辩论队出人,但是我们还是要选出最优秀的,也算是对你们的公平嘛,是吧。”

安廖说道,“就是就是。那师父你觉得我们刚才的个人三十秒风采展示,谁的更适合这次的x挑战呢?”

王漪诺说道,“是这样的,x挑战呢,是个很疯狂的比赛,要的就是那种crizy的感觉。虽然你们平时都很二的,但是论刚才的场上爆发了,我觉得应该是我们最腼腆的翔宇同学,你们觉得呢?”

王钰起哄道,“师父,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啊,明明就是偏心你最疼爱的小四辩嘛!”

王漪诺赶紧说道,“哪有啊,我很公平的好不,难道说刚才刘翔宇的个人三十秒风采展示不是你们中的最好的吗?”

李嫣起哄道,“我们不听,我们不听。我们现在只知道就剩下两个名额了,师父你就说我们剩下的这几个,还有谁适合。”

王漪诺笑着说道,“不听解释拉倒,切,我就偏心了,我就内定了,咋滴吧。不开玩笑了,我是这么想的,今天你说除了我们辩论队的还来了这么多人,你说不给人家一个名额吧,是不是太过意不去了。所以我决定,我们辩论队两个名额,剩下的一个就从辩论队以外的选手中找一名吧。”

秦墨说道,“那师父你觉得我们剩下的四个谁合适呢?”

王漪诺说道,“我是这么想的,这个比赛呢放的开的,活泼开朗的,能快速融入其中的人其实是最适合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辩论队里谁最整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就谁去吧。”

大家异口同声说道,“当然是秦墨了啊。”

就这样,在大家的起哄中,我们选出了x挑战的三位选手。

奥,对了。这是一个特别疯狂的比赛,多疯狂呢,现在想想,真的我都为自己是其中的一员而感到震惊。这个比赛是为期时间相当长的一个比赛,足足有一个半月。在比赛开始之前,我们会在工商管理系学习部的组织下和老一届优秀的x挑战选手的帮助下进行为期二十天的训练,每天六点半准时在操场集合,开始一天的跑步,绕着学校整整十三栋宿舍楼喊叫,而后在一片谩骂声中我们恬不知耻的装作若无其事般的淡定,而后当清晨的安静迎来校园第一批学生潮的时候,我们又站在人群最耀眼的五环下,展示自己的疯狂三十秒个人风采展示。接着我们又会在操场上做一些很有趣的游戏,来培养团队意识。最后,到了晚上九点后,提前半个小时去工商管理系六楼的一个大教室,重复的训练三十秒的风采展示。经过了漫长的二十天训练后,我们终于迎来了比赛。

第一轮:个人赛:风采展示三十秒。这个站在图书馆楼下当着全校师生面前疯狂喊叫的环节,曾经被我们认为是最自豪的环节。因为据说曾经我们的马跃祖师爷当年展示自己的个人三十秒的时候,其中有一句相当霸气的誓词:假如天上真的有神冥,叫声苍天你敢应否;假如天上真的有神冥,下辈子我做神来你做人。现在想象一下,敢这么吼叫的人真牛逼。

但是就像是旁观者看来是一样的,当时好多观众都觉得这就是个傻逼。鬼知道不按套路出牌的马跃当场吼道:有人说我们是傻逼,但是有几个人敢向我们一样站在着里吼叫,在我看来你们连傻逼都不如。

就这样,个人风采展示也成了每个x挑战选手最记忆犹新的环节,因为为了这个环节,我们足足准备了一个月。而第一轮也是最轻松的,没有淘汰。

第二轮:团队赛。随机三人一组,就像好多大型野外生存游戏一样,我们通过团队的配合来完成各个环节的挑战。而这一轮将是最残酷的,直接淘汰的剩下十二个人。

第三轮:ERP沙盘模拟比赛。三人一组,共四组,然后得分最少的一组淘汰。不得不说,虽然我们嘻嘻哈哈,疯疯癫癫,但是作为经济类院校的学生,在面对自己的专业的时候,我们依旧可以认真的像换了个人似的。

第四论:也是最后一场比拼,将会在学术报告厅举办。评委就是来自甘肃省知名的企业,如果表现优秀,可以当场和这个企业签约。

之所以把这个比赛写入插曲,是因为曾经我以为这是个除了辩论队以外在大学唯一可以让我们称兄道弟的地方,我在那时候的感觉就好比是又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生存的桃花源。可是终究变成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

不幸的是,我在第二轮就被淘汰了;幸运的是第一轮我的个人风采展示拿了第一名。据说这也是这几届唯一一个第一名在第二轮被淘汰的。原因是:我放不开,无法融入到这个环境中。

王漪诺曾经说:你真的很可惜,我那么看好你,你要是能放开点,多好啊。

而我的回答:师父,在你们的帮助下,我融入辩论队用了快整整一年的时间,你们才改变了那个不苟言笑的我。可是x挑战毕竟是个比赛,不可能等我一年,让我放开了,再比赛。

是的,有时候我们会在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爱上了。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那所谓的爱,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所爱的人才会有的所谓的爱。

很短暂,当一切结束,就真的结束了。

(你来不及泪流满面,就要掩盖后面带微笑安慰爱你的她,那些年你有遇到过心心念念的人吗?那让你最终也失去了自己的她。)

插曲四:

1.

有些事情,当它结束后,你会发现,任何和它有关的事情你总想一带而过,因为你怕太过投入,一定会勾起伤感。

就像备战金城大专辩论赛一样,由于这次大观辩论赛带给的伤痛,我们始终无法释怀。但是,也是在这次备战金城大专辩论赛中,我才看到了财金系辩论队到底有多强大。也让我更加的确信,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和有些人,即使没有我们的参与,我们依旧会为它骄傲。

金城大专辩论赛不同于校级比赛,它是由甘肃省三十二所高校联合举办的大型辩论赛。而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每个系辩论队除了大观辩论赛以外最重视的比赛,因为每个系里的辩手都想代表学校参加比赛。

在辩论队这快一年的时间里,我也或多或少了解到了金城大专辩论赛在我们学校是如何选人和备赛的。

因为金城大专辩论赛是在六月中旬开赛,而我们的大观辩论赛是在五月初结束,所以说我们有足足的一个月去准备比赛。而在这一个月中,院辩将会选拔出每个系最优秀的两位大一辩手,在队长的带领下组成陪练团。一方面是为了让参赛的六名辩手在比赛中不断的得到找出自己论点的不足,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机会锻炼大一的辩手。对了,这六位辩手的产生是由往年最优秀的四位大三选手组成,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至今还能在院里叱诧风云的人物。剩下两个名额将会在当年的大观辩论赛决赛中产生,一般都是大二的辩手。毕竟在大观辩论赛上,论实力和经验大二的都是碾压大一辩手的,当然,除了我们的师祖:马志华。

在说金城大专辩论赛之前,我不得不说一下今年大观辩论赛最终的结果。

是的,我们依旧没有打破这个怪圈。今年进入决赛的除了老牌强队会计系辩论队,还有就是踩着我们财金系辩论队挺入决赛的法学系。而在决赛上,法学系依旧采用了对我们系辩论队的策略,避而不答的流氓打法。在自由辩论的时候足足沦了会计系两分钟。虽然在辩手看来很是让人讨厌,可是毕竟坐在评委系上的却是文化底蕴十足“通天晓地”的院领导。他们懂辩论吗?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总喜欢装作专家一样,不管在任何方面。所以,他们觉得法学系最后获得了胜利。

不过,就像规矩,有时候是为了遵守,但有时候是注定被打破的。这一年的金城大专辩论赛,也是如此。

从参赛的六位辩手上说,按理说每年的六位辩手其实就是已经内定的了。大三的就不用说了。主要说大二的吧。其实就是决赛时场上最优秀的两位,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双方的队长了。确实如此,今年依旧如此。

而所谓的从每个系里挑选出两名最优秀的辩手,其实说白了就是当初进入院辩的两个人,但是今年不同的是,在推荐人的时候,我和秦墨还有王钰三个却也在其中,加上李嫣和王漪诺,我们财金系辩论队一共有五个人。

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包括师父王漪诺都不知道为什么。

当备战金城大专辩论赛的海报贴满校园,当所有因要做陪练的大一大二的辩手的名单从学校团委下发到系团委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而当我们在王漪诺的带领下,进入院辩论队的训练室的时候,我们才慢慢解开了所有的疑团。(本来做为“失败者”我们想低调一点,不曾想却也很难低调。)

这是我第一次来院辩,和系辩论队不同的是,在这里会有来自不同系的优秀辩手。也不再像系辩论队的随意,在这里似乎有一种庄重的感觉,训练室被桌子摆放成一个椭圆形,每一位辩手都可以看到彼此的一举一动。与其说是庄重,倒不如说对我来说是一种压抑,因为这样子,我怎么可以不被人注意的发呆呢?

曾经我为我所在的财金系辩论队感到骄傲,甚至于有一种高出其他系辩论队一头的感觉。曾经我也以为,当大观辩论赛输了的时候,我们早已经跌落神坛,成为不被别人在意的对手。曾经的曾经我还有一丝怀疑,以为所有的我们的辉煌都是从我们系里说出来的,是否真的如此呢?或许答案就真的会在院辩揭晓。

期待,忐忑。

在门口就听见了训练室里热闹的讨论声,而此刻站在门口的我们五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训练室。

而让我们眼前一亮的,居然是坐在最中间的四个人,其中就有我的师祖杨凯和马志华。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院辩论队”,只见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说道,“我叫刘显翠,之所以说欢迎大家来到院辩论队,是因为我知道我们这里面有些人并不是我们院辩论队的,但是通过大观辩论赛以及自己所在系里的辩论队的推荐也来到了我们院辩论队。我是咱们院团委副书记,辩论队这一块也是我主抓的。而我也是这次金城大专辩论赛的带队。不过,光有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明天晚上我还会为大家请来两个我们学校最最优秀的辩手,做我的助手,也是这次的副队。好了,我也不说太多的废话了,今天晚上呢,我们主要就是认识一下,我们参加比赛的六位辩手。”

“大家好,我叫罗睿,来自会计系,主打二三辩”,只见一个很漂亮的学姐站起来说道,“很荣幸能够代表学校参加这次金城大专辩论赛,也希望通过这次比赛我们这些大三的可以把我们对辩论的一些经验分享给你们大一大二的。因为毕竟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场比赛了,陇桥辩论的明天还要看你们的。”

“大家好,我叫胡磊,也是来自会计系的,主打一四辩位”,只见学长看着我们财金系的辩手笑着说道,“其实吧,通过这次大观辩论赛,我对你们这里的一些辩手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奥。比如我们财金系的辩手们,我们都已经见过面了。其实,私底下我和财金系辩论队关系很好,所以我希望的是,在这次金城大专辩论赛训练的过程中,我们不分系别,忘记大观辩论赛之前的一切,因为无论你之前如何,都无法决定你的以后。我也希望我们可以像一家人一样,度过这对于辩手来说最美好的一个月。”

杨凯说道,“大家好,我叫杨凯,来自财金系辩论队。”

只听下面的一个大一问道,“学长,我们认识你的,不用介绍啦。你不就是我们刚来的时候,迎新晚会上的那个帅帅的主持人学长嘛。”

大家一哄而笑。

刘显翠笑着说道,“哎呦,看来杨凯同学不愧是我们学校主持界的一哥,人人皆知啊。看来你不用介绍了。”

杨凯接着说道,“哪有啊,老师,都是大家的抬爱了。简单的介绍还是要的。我在我们系呢,其实没有固定的辩位,我的师父对我可以说是很不负责的,每次比赛都是缺什么辩位,我就打什么辩位。可以说,我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所以,我希望这次的金城大专辩论赛我可以成为一块好砖头,为我们学校而努力。”

马志华站起来说道,“大家好,我也是来自财金系辩论队的。主打三四辩位。”

刘显翠打断说道,“马志华同学呢,就由我来为大家介绍吧。怎么说呢,他是我们学校当年唯一一位以大一身份参加金城大专辩论赛的辩手。其实这次的比赛呢,我和我的两位神秘助手都只是为大家服务的,只是名义上的队长。而真正的队长,按理说应该是马志华。马志华到底有多厉害,这么给你们说,从我做大观辩论赛评委的这几年来看,他是唯一一个上场带的是空白手卡的辩手。临场的能力也是我见过的我们学校这几年最强的辩手。他到底有多神奇,我相信,这一个月的训练你们会慢慢了解的。”

而后,就是把我们淘汰的今年的冠军法学系的辩论队队长,乔雅,站起来面带微笑的说道,“大家好,我叫乔雅,来自法学系辩论队。主打三辩。很荣幸能够参加这次金城大专辩论赛,作为一名大二的辩手,我知道在辩论方面我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希望这次的比赛我们大家可以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大家好,我叫刘蕊,来自会计系辩论队。作为这一届院辩论队的队长,我知道我们此次是任重而道远的。我也希望通过院里老师以及学长学姐们的帮助和大家的共同努力,使我们的辩论越来越受到欢迎。也希望通过这次辩论赛我们都有所收获。”

就这样,人生就是如此,不管你愿不愿意认识,终归还是认识了。

一瞬间,有时候就是永远难忘。

2.

“哎呀,翠姐啊,我们俩来了,这两天训练的怎么样啊,本来说好昨天晚上要来的,屈敬这个货非要拉我去ktv唱歌,说什么最近很郁闷,想花我钱解闷”,只见马跃和屈敬一边打闹一边走进了训练室。

刘显翠笑着道,“没事没事,你俩玩开心就好。好在你俩还没有忘了金城大专辩论赛。”

屈敬说道,“这哪能啊,就算忘了金城大专辩论赛,我俩也会来的,因为忘不了你啊,翠姐。”

刘显翠说道,“别贫了,赶紧的吧,也别做啥自我介绍了,就你俩这屌丝,全校也不会没几个人不知道了。给大家讲解讲解辩题吧。”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神秘人物,就是我们的祖师爷。

马跃看着大家说道,“各位小朋友们,大家好啊,我呢就是一个屌丝,所以说给你们讲辩题啊啥的,就算了。我觉得你们自己都可以了。尤其是我觉得吧,你们这里面还有个已经是上了三年金城大专辩论赛的人了,比我俩都多了,我觉得我俩在这说,就有点大言不惭了,是吧屈敬。”

屈敬接着说道,“就是就是,还有一个语言天赋高的,当年愣生生抢走马跃主持界的一哥位置的,再让我俩给他说什么关于文字的东西,估计他心里会说,说的都他丫的是个啥玩意。还有还有,去年金城大专辩论赛的时候,有个大一的,也就是现在的大二某同学,给我们当陪练,结果生生的在自由辩论的时候给我们来了个一挑四。你说,我俩还有什么可教的。我觉得有他们几个教你们就够了。我俩呢,没事陪你们唠唠嗑,给你们讲一讲段子开心开心,就行了。是吧,某某,某某和某某同学。”

是的,那个三年金城的就是马志华。

主持界一哥的就是杨凯。

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崭露头角的就是我的师父,王漪诺。

只见他们三个赶紧跑到屈敬和马跃的面前,而王漪诺更是撒娇着,请求两位大神的帮助。

3.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金城大专辩论赛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是不是就像我们在视频中看到的国际大专辩论赛一样那么的令人激动不已,是的我也只是想象,因为那时候的我真的不知道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去亲眼目睹这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确实,有些事情,即使你只是配角,你依然觉得它是你今生永不能忘的存在。

在这里,我知道了什么才是我最重要。就像我曾经以为x挑战可能是我除了辩论队以外唯一再会把它放在心上的所在,可是真的当他们出现了冲突,我还是选择了辩论队,即使在这里做配角。其实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我参加了x挑战,甚至于我的个人三十秒也是在外语系队长张芸婷,王漪诺师父和我三个人的努力下最终成型的。

现在依稀还记得当时每天晚上的九点,因为辩论队和x挑战的冲突,我每天都不愿意去x挑战。

秦墨说道“刘翔宇啊,赶紧收拾收拾,去工管系训练了。”

我说道,“再等会儿哈。”

秦墨说道,“都八点五十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我说道,“没事啦,等会等会。”

只见这个时候,秦墨话锋一转,对王漪诺说道,“师父,刘翔宇他不去x挑战训练。”

王漪诺看着我说道,“刘翔宇,你去不去?”

我默默的说道,“去。”

王漪诺说道,“去,就赶紧给我走。”

我说道,“奥。”

然后是外语系辩论队队长张芸婷在一旁起哄道,“王大队长,你们系队的小孩真可爱。”

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你会去为自己喜欢的人去做不能说称得上特别喜欢的事。但是你还是会全力以赴。

记得x挑战我成为第一批淘汰的选手的时候,我给王漪诺发了一条短信:

师父,我被淘汰了,好开心啊!有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一件事就够了。以后终于可以一心一意喜欢我的辩论了。

王漪诺回我短信:祝贺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奥,不过辩论并不能打一辈子,所以除了喜欢辩论,还要把精力分给其他的地方奥。

我回短信:一辈子太久,而我也不知道我这辈子的以后会发生什么。有些东西既然不能长久的拥有,那么在当下,我就一定会倾尽所有的去爱,就像辩论,以后就留给以后,至少这四年,有辩论就够了。

在这里,我也知道了,原来不喜欢的东西一样可以给人一种优越感,即使我如今依旧不喜欢。但在训练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也真正享受了一把特权所带来的感觉。

马跃说道,“我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奥,各个系的辩手都和各个系的坐在一起。这样不好奥,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各个系互相学习互相交流的机会,你们这个样子,我觉得就是对这次训练的一种浪费。你们看看,我们现在所在的辩手一共有二十几位,而我们财金系辩论队加上我和屈敬两个就占了九个。而你们七个是要搞事情吗?齐刷刷的做一排。所以,财金系的赶紧的穿插在其他系的团队中去。”

是的,大观辩论赛虽然结束了,但是没有人觉得财金系辩论队和会计系辩论队失败了,他们依旧觉得这两个系的势力仍然是强大到自成一个级别。

之前我曾经说过,这次的金城大专辩论赛,有太多的不同,比如从选陪练团来看,不再是平均分到各个系,而是能力强的人就多。

想象一下,这次的教练是财金系辩论队的,这次的选手也是财金系辩论队的,这次的陪练还是财金系辩论队的。

他们说我们不够幸运,在财辩最巅峰的时候,我们没能亲眼目睹。

我说我们很幸运,我们刚刚好见证了财辩影响力的巅峰。那若大的训练师,那财经系从头到尾说了算的感觉,爽。

就算是强如会计系的老牌辩论队,他们的现任队长刘蕊也曾经说过,“在陇桥,有几个学生会的职位,就是固定的。比如院辩论队队长,一定是会计系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几年,财金系辩论队却在院里是最有发言权的。”

我曾经问过王漪诺,问她为什么你们一直说我们系很强,但是却当不了院队队长呢?王漪诺那时候告诉我,我们财金系和其他系辩论队唯一的不同就是,独立于学生会。虽然说这本是我们系里的事,但是有些东西你必须争取绝对的自由,就像辩论,本就是思想的碰撞,如果连这思想都还要别人管教,那我觉得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为了虚荣的虚伪。我们财金系打辩论,为的只是喜欢。有些东西,不是我们得不到,而是我们不想要。

我承认,我那时候不是很明白,甚至觉得有点夸张。但是,现在看着马跃和屈敬,杨凯和马志华在院里“张狂”的感觉,还有仅仅才是大二的王漪诺。真的,体会到了即使我们不是身在其中,但是一旦你成为这中间的佼佼者,所有的人,依旧会对你有一种独特的崇拜感。

对了,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也是个奇葩的人,在当时的一个月的训练中,所有的大一的小朋友,对于大三的崇拜,真的是如痴如醉。他们大多数人都崇拜杨凯,毕竟每次的大型活动都能看到的主持人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变成粉丝。

而我,却更崇拜我的马志华师祖。

我曾经给李嫣一个人说:我知道你们喜欢杨凯,但我更倾向于马志华。因为我觉得,杨凯的牛是通过主持和辩论给的,他出入在所有的人群最多的场所。而马志华不同,他就是那么默默无闻,我们甚至于从未见他参加过辩论以外的活动。但是就单单辩论,就能让他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可见他的辩论能力到底有多强,所以一个人把一件事一旦做到了极致,那就是牛逼。

李嫣说:那你对马跃和屈敬呢,你喜欢哪一个多一点。

我说:马跃,那你呢?

李嫣说:我喜欢屈敬,因为我觉得屈敬和马跃不同。马跃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在发光的人,而屈敬是那种要么不发光,要么发光就亮瞎你的眼的那种光芒万丈。

但是,不得不说,他俩都很强。

就这样,在金城大专辩论赛的备战中,我体验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做免费校车,第一次去兰州电视台。这些第一次足够我为了他们,而努力拼搏了。

比赛终究会有结果,但是我终究只是配角。

有些事情,不管他的结果怎样,在你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想说出结果,因为在我心中已经有了结果,你们说呢?

插曲五:

我穿插在当下和过去,却过着不得不接受未来的生活。我不断的在未来中寻找过去的踪迹,即使未来早已成为定局。但是,既然回去了,就先麻痹自己吧,再享受一次美好。

王钰,这个过马路都要挽着我怕我发呆,出去玩拉着我怕我走丢的我的队友,我曾经以为我们的关系会一直一直好下去。不过,确实如此,我们的曾经,真的很美好。也或者是曾经太美好,以至于如今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像当初一样。

不过还好,我还在曾经。

李嫣,不是所有的友情都是一帆风顺的。我们,还记得那些年,和自己最要好的他或她吵架而久久不再联系吗?李嫣说过,她喜欢屈敬这种类型的人。我说,如果你可以做屈敬,我愿意做你的马跃,我们一起在陇桥的辩论界猖狂。那时候,我们以为未来会很美好,可是未来终究只是未来,而我们谁又能真的陪谁走到最后?

我珍惜每一个瞬间,因为这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秦墨,曾经大学语文老师说,在大学最重要的是能够找到一个给你引导方向的人。那时候我以为只有王漪诺。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如果王漪诺是领我走路的人,那么秦墨起到的作用就是,告诉我怎样走才会走的最舒服,而后陪我一起走,只是后来有多少傻子,把陪伴自己的人弄丢了。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抱怨,秦墨也做了我无数次的垃圾桶,来承载我心中的垃圾。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是最淡然的,却不曾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能让我没有任何负担的拿起手机,就可以拨通电话的,秦墨,竟是那寥寥无几中的一个。

安廖,我们曾经有相同的性格,他不言,我不语,但是我们依旧可以不尴尬的坐上一天一夜。我们曾经有相通的改变。他疯狂,我胡闹,但是我们依旧还可以坐上一天一夜。我也一直以为我们就是那句“无兄弟,不辩论”的真实写照,可是到头来生活却是反向而行,我们在辩论结束的时候,也在学会慢慢淡忘。或许,人生就是如此,当你们因为一件事而在一起的时候,你必须接受这件事划上句点的时候你们各奔东西的结局。

因为一件事可以在一起,因为各自的事儿,最终平淡分开,像没有征兆的开始,像没有痕迹的结束。

无兄弟,不辩论。

最后,只是可笑的:无辩论,不兄弟。

李释菻,我们是怎么看都不是一种类型的人,他喜欢名誉,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他喜欢热闹,我喜欢安静。他太在意结果,而我只是觉得过程无怨无悔就够了。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们会成为最要好的哥们,至少在当时是如此。或许,人生即使你有成百上千中的不同,但是只要有一天你发现,你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去,或者说你们所运用的迥然不同的方法,恰好可以完成同一个目的的时候,你们依旧会在那时候成为最好的朋友,而我和李释菻,就是这种。

我又写回了伤感的现实,看着如今的支离破碎,更加迫切的想活在回忆里。

那时的你们,真的很好。

最后的插曲:

依旧如上学期,又临近期末了,而我和王漪诺不约而同的重复着上学期的复习模式。

自习室真好,多年后想起来,依旧是只有那里才会让我们不迷茫。

我说道,“师父,为什么自从大观辩论赛以后,李释菻就再也没有来过啊。”

王漪诺说道,“或许是没能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仍然在耿耿于怀吧。”

我说道,“那他还会来吗?”

王漪诺说道,“有些时候,能左右自己的只有自己,虽然别人的影响有时候真的会影响自己,但是真正想不想被影响还是由自己决定。我曾经说过,我不相信大学是一片净土,但是缩小范围的话,辩论队可能还算是净土。所以李释菻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他不去改正他太过在乎名誉和权利的心,这里真的就不适合他了。”

我说道,“奥。”

我接着问道,“那师父,下学期呢?辩论队怎么办呢?”

王漪诺说道,“推荐你看一本书吧,《阿瑞斯的青春生活》。这是从新财辩成立后,你们的祖师爷推荐给我们每一届辩手看的书,虽然不是强制的,但是我觉得真的对你们会有帮助。本来是要在快放假的时候,给你们说的,既然你问了,就告诉你吧。还有,下学期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下学期我和你的陆枫师父可能就算退队喽,因为大观成绩的不理想,我觉得我几乎已经结束我大学的辩论了。再说,下学期是你们带队了,应该要问也是我问吧。”

我说道,“好像是的。”

我接着问到,“那师父,你觉得我们能带好吗?”

王漪诺说道,“这不应该是个不确定的问题好吗?而是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带好,而且我相信你们这一届一定会再次崛起。还记得大观辩论赛结束的时候你给我说的话吗?虽然你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誉,但是你在乎的是不想在看见我流泪。我告诉你,如果你们把辩论队带毁了,我一定会哭的。”

我说道,“记得。”

我接着问道,“那你和陆枫师父啥时候交队啊?”

王漪诺说道,“咋滴,你这是迫不得已想带队了啊?”

我说道,“不是啦,是他们几个非要让我问你。我们每次训练完没事的时候经常在食堂旁边的亭子里畅谈我们大二后的带队。”

王漪诺说道,“哎呦,没想到你们挺有责任心的啊,不错不错。其实这就是我们辩论队,快乐不失责任。放心吧,六月初金城大专辩论赛结束,我们就会交队的。”

我说道,“奥。”

我接着问道,“师父.........”

王漪诺说道,“你丫有完没完,你再问我,我这学期高数又要挂了,好不容易上学期没挂,我可不想再次回到挂科补考的老路。你丫的有什么问题能不能等到我们去辩论队训练的时候再问。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讲题。”

我说道,“好吧。不聊了,不聊了。唉,还真像你说的,辩论队的真不能在一起学习,都聊天了。”

有时候你会发现,当别人都觉得你认真起来的时候,你却觉得是在浪费时间;而当别人都觉得你在挥霍青春的时候,你却会觉得无怨无悔。

前者,和你不在乎的人。

后者,和你在乎的人。

(那些年,最美的画面莫过于晚上八点半夕阳西下的场景,那踱步在陇桥校园的我和她,现在我们都好吗?)

结点:

再多的插曲,当那一刻你已经倾其所有的把自己给了自己认为该给的,那么注定只是过后一笑而过的往事。

我们经常说,青春是怎样的,也许就是:一群人,一件事。为了这一群人,一件事而放弃整个青春本该有的复杂。

值得吗?或许那一刻是值得的。

在这躁动欢腾的六月,陇桥的所有师生都沉浸在欢天喜地之中。而这,又掩盖了多少的悲欢离合。

六月,本就是离别的季节,似乎总感觉这躁动的氛围与这本该有的氛围格格不入。

空间被马跃和屈敬刷爆了。

而我们知道,看着他们穿着学士服各种的搞笑,以为他们真的很快乐。可是当他们在镜头面前留下了深沉时,原来他们也会流泪。

穿插无数的插曲,终究抵不过那时那刻的你们:王漪诺,陆枫,安廖,李释菻,王钰,李嫣,秦墨。(我怕有一天,镜头前的我,没了你们,又渐渐失去了笑容。)

也抵不过那我们共同的经历:辩论。

未来,还在继续。

我们,还会相伴。

有时候,从一开始我们就会因为一些原因而选择放下那些我们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处的关系,甚至于雪藏他们。而后,突然有一天,当他们渐渐浮出水面,我们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原来我们所谓的重要也有他们的一份。

只不过,当下太过美好,忽略依旧是必然。

结束吧,虽然不舍,我的大一,或青涩,或深沉。

再见吧,虽然不舍,我的大一,终结束,不挽留。

一个顿号,结束了一个阶段。

如果用什么来总结,我觉得,那穿插在相片中的文字,是屈敬送给他的小徒弟们的感慨,也是再好不过的形容:

《黑白――我的二逼我的团》

2009――2013夏:

你不知道的我们,你不知道的日子。

这两天在家,之后密集的安排还未到来,之前凌乱的毕业考试照相才结束,思想难得的出现了短片儿。翻旧照片,想整理整理把还没有来得及发给你们的照片发给你们,因为马跃那个傻逼要带着单反毕业了,不过这些年也没见他给你们照出精彩的东西(这话不能让他看见),哦,我也要毕业了。

从2010年开始吧,我俩反抗了“传统”,接手了一群小二逼青年,反抗过程太血腥,不利于社会和谐建设和传统思想控制,这是秘密。总之就是,陇桥的两朵大奇葩就这么在财金系盛开了。

不出一个月,2010级财辩的普通青年们,在两朵奇葩的言传身教之下,全盘沦陷成二逼青年了,对不起啊。

这是比我和马跃还晚进社团的冬冬姐,是我除了401那群王八蛋之外为数不多的闺密之一。正经,可爱,不卖萌不卖老。不过后来,再正经的人都恍然大悟――――一入财辩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毕业前郝贱淋(胡磊)问我为什么永远偏向着呛呛(刘畅)。

怕吓着你们,最后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呛呛新生杯的一辩稿是我把顾队长骗到避风塘(饮品店)威逼利诱的代笔。哈哈哈。不过最后是不是这篇,我真忘了啊。

这是2010年财金系辩论队半夜在食堂门口唱队歌,更加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我竟然把晚上唱阳光总在风雨后的照片丢了。

该打。

这是新生杯前的那晚。

会计有热恋一辩的三辩,我们有曾经暗恋一辩的四辩。

哈哈哈,又一个秘密。

2010年10月,他们第一次穿西装。

还给输了。

这是我俩(我和马跃)唯一亏待的三个小姑娘。后来才明白,女人不能总是太为别人着想,社会总是会把好姑娘遗忘了。

唉。

我们第一次地下聚会,他俩偷偷摸摸肯定有鬼。

“鬼”原来是这个。

这让马跃悻悻了很久,马跃写哪了?

有些妹子不做饭,就翻箱倒柜COSPLAY,有木有60年代的感觉?不对啊,那些年挨饿哪来的胖子啊。

好孩子不屑你们瞎折腾,好厨艺一会让你们全软了。

顾队长不知道的事儿,其实你才是他们心里的辩论导师。

有一天凯凯(杨凯)花花(和我舍友重了外号的马志华师祖)当面对质,原来我和马跃都没有给他们认真讲过辩题和单独辅导,额,他们还记得当初解释底线修改问题的,竟然是被我们欺负的顾队长。哭,对不起啊顾队。

哈哈哈哈哈,你对自由的向往。

凯凯主持,马跃带着相机饮料去看他,递水,拍照,系扣子,这还是那个当初骄傲的主持一哥马跃吗?好基情的马爹(马跃)啊。

想想这些年,我和马跃基本打了平手,我把庆阳的一个土锤(马志华)连续三年拉上了金城大专的舞台,马跃把一个鹤壁的内向骚年拉上了陇桥最高的主持舞台。哈哈哈哈,这远远比我俩自己的成绩值得骄傲。

花花和三姐妹也是好姐妹。

额,对了,李菲这时候在树坑里摔了一跤,然后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至此以后的照片,可以看到我这个帆布包大量出镜,因为好多年前,花花就沦为“拎包”的了。

凯凯是一个你根本一眼看不出来的人,马跃是一个认定了就不离不弃的人。凯凯有多冷,出了凯哥语录你才能感同身受。

别人以为我们的“训练”就是我和马跃心情好的时候吧嗒吧嗒在讲台上天南海北的扯好几个小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带着他们胡闹,真实的样子,其实你根本看不到。

那一年baby还不骂我,那一年呛呛还是女生。

汗。

2011年的冬天,带呛呛去了一个叫“童年”的地方。

转眼2012年到了,凯哥的春天也到了。

baby很头疼我总是把她颠覆来颠覆去,其实,她应该最想一屁股坐死我。

我有天泼妇附体,把baby骂哭了。

这是我的检讨。

大三了,他们自己变成了队长,每年纳新会进来很多小队员,花花和凯凯还是学校里最优秀的辩手和主持人,呛呛,baba,也算上吧。

那种满脸贱气的表情,也就他俩(凯凯和马跃)才有。

baby是我们中做正经事儿最正经的人,所以,我们每次不分正经场合的得瑟,baby是会怒发冲冠的。

咬我啊~~~

2012年的大观辩论赛,我俩给他们准备了四条红领巾。那次的开场白,是我看的最开心的。

这张最能诠释“热血财辩”四个字了,你们感受下。

新建的学术报告厅,也用来打辩赛了。

baby嘲笑呛呛?

嗯,这是2012年在学校打的最后一场。

学金融的和学会计的总决赛,但是大家都遗忘了,对面的正方一辩,是曾经凯凯花花的队友,新生的财金四辩,我和马跃黑的白的软磨硬泡塞进校队的徒弟,不知道当时的胡磊,是不是特别触景生情。

(你可以回看“他们第一次穿西装”的那张照片)

点评嘉宾竟然是翠姐,翠姐大学时候竟然是西北民族大学校队的,第二天的心理学课上,翠姐当众问我,昨天爽吗?我说,反正我爽,我去年是冠军,他们今年是我心里的冠军。

耶!

后来我和马跃被老师从院里通碟到系里,又去参加了金城杯,这次带了花花一起上,我们杀进了甘肃省八强。呛呛拿着马跃的地图,给我们规划逃亡路线。

花花突发奇想吃酸菜鱼。花花妈电话远程指导,结果,找不到,成了大烩菜。

又是吃,我们吃了好多顿。好像忙的时候,我们相聚的方式就是吃。不过,这次是冬至,去年的时候,我们刷爆了卡,挤爆了清真食堂,吃美了羊肉饺子。这次是牛肉饺子,是我们还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冬至。

大学时的辩论赛是人生的一场经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以实现的机会。

单反穷三代,辩论毁一生。

没有但是。

但是我们就这么做了。

以前总想逃,真的可以抽身的时候,你才发现,你最认真的青春好像都做了这件事。

曲终人散,这是你大学最记忆深刻的场景。

再见了,我的大学时代。

再见了,那些值得纪念的岁月。

我们毕业了!

二逼!

还是二逼!

继续二逼!

除了二逼你能不能换种感情?

好吧,我们也有正经的时候,不过这衣服肿么了。

还是别装了,这就是我们。

真实的面目,不管是你喜欢,或者你嘲笑。

我们没大没小,我们一地节操,我们满脸二逼。

这一扔,我俩就滚蛋了。

大学毕业,我们四个的梦想和计划,才刚刚开始。

这就是我的财辩四年,一地烟蒂。

这就是刚才那只“青春”,如何燃烧。

2009年。

2010年。

2011年。

2012年。

大学,再见。

我俩一走,小王八蛋们就大四了,加油啊,凯凯和花花又参加了金城杯,没准过几天就上电视了。兰州交通音乐广播,咳咳。

后会有期,财辩的小骚年们。

加油,我们的梦想,才刚刚启航的人生。

是的,生活本不过如此,但是正是因为我们把仅有的生活全部给了这不过如此,它才在我们的生活中弥足珍贵。

有时候,生活很像是一根水管,我们期待新的水源的注入,却不得不含泪告别伴随我们的“老水”。

或短或长的文字,都穿插有如今看来依旧泪流满面的照片。虽然那时候,我们还未参与,但是我们注定要步入“后尘”。

都说我们这代人,常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那是因为有太多的人想在别人的故事里变成不切实际的自己。

既然进了别人的故事,那就在这里编写故事的续集,成为下一部的主角。

就让它在不舍中结束吧,要不然我们如何开始新的生活。

只不过,下一站,谁会走进我的生活,谁还会离去?

人生一半是喜,一半是忧。

一直以为我们过的是独一无二的日子,却不曾想,原来我们只是复制粘贴着别人独一无二的生活,而后独一无二的继续下去。

不过此刻,

不需独特,继续复制下去;

不是过半,还是要继续的陪伴。

我的大学,别来无恙。

我的大学,大二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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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标题:30.流年中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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