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那时我大学社会实践,伙同一群同学,用学校给的有限社会实践资金,一路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从上海到成都,在成都匆匆留了几个小时,又坐12个小时的硬座从成都到西昌,隔天一大早,从西昌又转乘几个小时的大巴,到达那次实践的地点,凉山美姑县。一个盛产彝族美女的地方。大概这就是美姑这个县名的来源。
在美姑县,对于我们几个穷学生来说,不仅是钱财匮乏,而且经验也匮乏,根本不可能做成像样的社会实践,充其量是体验了一下当地的社会人情,感谢当地的政府人员和我们在网上结识的一位当地同龄人,让我们能有这样一次别样的体验,用离别时的话说:这是一次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的经历。
看完本书之后,我翻阅了一下当时的照片,在那些风景和人物中间,试图去找到作者描绘的那个充满毒品和艾滋的世界,可惜,没有任何一张照片跟我任何的线索。美姑离作者描述的地区非常近,美姑的东边就是昭觉县,作者田野调查所在的地区。而且我去的那个年份,应该正好就是作者调查的时间段,可惜当时并没有那么著名的乡村引起我们的注意。
倒并不是去反驳作者的观点和所见所闻,而是用一个区域的特定事件来反观整个机构制度,甚至社会制度的缺点,是需要相当慎重的论点和依据的。在一个偏僻的乡村,由于其历史的原因,文化的不同,在收到外界几乎是毁灭性的冲击时,就像作者所言,既有机遇,也有大量的危险性,在本书中,就是艾滋和毒品。这是显而易见的病症,毒品不仅仅是彝族那时的群体性病症,也是整个社会的病症,相同的,由于毒品所带来的更加耸动的艾滋更是如此,不但是偏远地区,在河南,在东南亚,在非洲,更是如此,用一个地区的问题来显示整个社会的问题,没有良好的社会学基础,经济常识,历史眼光,既不能描绘病症的源头和脉络,也给不到很好的良方建议,只能最后给一个问号结束。
作者在书中罗列的那些问题确实存在,基层机构的知识面不够、管控机关的不切实际、项目实施的不顾民情,导致一系列的问题,得不到原先想要的效果。然而,在这些问题的背后,是绝不可能用一句简单的,集中计划经济向资本主义经济的转变,或者全球化带来的冲击来概括,作者作为一个人类学家,这样的一本书籍,充其量只能作为一本博士论文,由于其原文是英文,应该能在国外得到一个不错的毕业评分。但,这也只能是在一个不甚了解社会的背景下得到,作者即便会说当地语言,而且有不少当地的朋友,始终也是不够跳出这个固定的区域。彝族,凉山,昭觉,这是一个太过于典型的小地方,不论如何无限放大,细枝末节的来龙去脉还是被忽略了。尤其当接触的时间过多,真的会把自己放置在一个“兄弟”的角色中,而不自觉的加入过多的感情色彩。
跟随我们整个几天行程的两位政府人员,都是彝族,但我们一开始都认为他们是汉族,因为,他们都取了汉族的名字。在一个可见的冲击下,也许兼容又是另一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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