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酉本是一座弃城,现在将军亡了,也没有人愿意继续来这苦寒之地,朝廷索性放弃这座城市,把兵力都撤回中原,那些不愿离开的平民,就留在这任其自生自灭。
站在城头,望着长长的队伍缓缓的离开,将士与平民参杂其中,扶老携幼。梅公子眼神复杂,怀中的孩子正在熟睡,接下来又该去向何方呢?
城门口有一个老头,穿的破破烂烂,手里拿着根树枝,像是宝剑似的别在腰间,木头似得站在原地,将士们上前搀扶也不走,口里念叨着——“人在城在”
将士们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摇摇头离开,这老头疯了,曾在城里见过几面,总是去和将士们一起站岗巡逻,开始把他撵走,可没过多久,又跑到另一个队伍的后面,最后也就由着他了,一个疯子而已,何必一般见识呢?
城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梅公子也下来城墙,准备离开,漫天风沙里,老头拽住梅公子衣角,用树枝指了指远方,梅公子问——那是什么地方?
老头笑笑道——天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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