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寂的天空,承括悲伤的眼泪,然后不断风化,直到凝结成霜冰封过去。
最近天气总是不见好,黑沉沉的一片,将远处的山川流水尽数遮掩。黑沉的天空下,东宫的某一间阁楼也黑沉沉的。并没有灯,有宫人上前要去点上灯,都被太子妃制止了。太子妃一向和善,对谁都爱笑,极少有这般动怒的时候,把宫女吓得不轻。
欢歌保持浑浑噩噩的状态已经连续几天了,几天她都不愿见人,也不愿吃饭,只有萧熇来过几次一定要她进食。眼下,她对着镜子,透过镜子看自己,希望能看穿些什么。
有个宫女有些害怕地靠近门口,小心翼翼地对欢歌说:“太子妃,寒策国使臣求见您,说是,带来了寒策国皇后的书信。”
“母后......”欢歌眼中闪出几分不一样的光彩。
不出片刻,欢歌便已经整理好出去见楚谌。没多久就在前厅见到了他。
“还请公主跟我移步至别处。”楚谌说道。
欢歌一言不发,但还是跟上去了,她寄了那么多书信,母后从来没回,但是这次终于盼来了书信。
二人到达酒楼的厢房后。
“母后的信呢?”
“听闻公主几天魂不守舍,希望您能快速调整状态,有些东西既然已经逝去了,就不必再伸手去徒劳抓些什么了,免得最后伤人伤己。”
“你身上没有母后的信对吧?母后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我的信她没有再回过?”欢歌并没有正面回应他。
“皇后很好,但是陛下担心欢歌与皇后若是割舍不了,会影响两国大计,便禁止皇后寄出书信。”
“你们倒是算的好啊,计谋之下毫无感情啊。既然如此,楚将军,本太子妃还有事,就不在这陪你唠嗑了,还请您见谅。”
“公主非要这般同我说话吗?!”楚谌情绪有些失控,他受不了欢歌那样的语气,明明从前笑得一脸明媚跟在他身后嚷着跟他学武的小公主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与将军没有什么好说的,也请将军以后不必再同我联系,就如同将军所说的,前尘旧梦,既然已经破灭,便不必再去徒劳抓些什么了。告辞。”
欢歌便再也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
走在偌大的街上,还是从前那样热闹非凡,上一次同样的场景她在愁什么呢,大概是抽那个过去,愁为什么父皇和楚谌会这般牺牲她,愁自己走投无路,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但是此刻,那些寒策国的前尘往事她却是真的放下了,唯一无法割舍的就是母后,可那个过去一直在她身边的左姐姐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
左姐姐待她便如亲妹妹一般,推心置腹,她也一直以为,左姐姐一直都会是她的港湾,但是现在不是了,现在没有了。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报仇,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这次,她一定会让左家付出该付出的代价,害死左姐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她派人去打探左姐姐的尸首,但是毫无消息,好像就是明明几日前还牵她手让她不要害怕的人,她一觉醒来,就已经香消玉殒,再无痕迹。
以后,她再也不会在乎寒策国有派来什么人了,以后,她的任务是为左姐姐报仇。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一句轻飘飘的话消逝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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