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虚构)

虽然同在一个小城,一个小地方。我们,我们竟然,二十五年后,才再次相遇。
可是,相遇了,竟然,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略显苍老,似得了老年健忘症,痴呆症的我,好半天,好半天,才认出是你一一小丽。
在我惊讶之际,不由地强挤出脸上的笑。边与你姐姐调侃,故作洒脱,故说些讨好的欢心话;边双眼凝视你,边向你问长问短。
但你,但你对我的突然出现,对我的假言欢笑,以及发出的问候致意,全当不存在,全当没看到,没听到……
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亳无表情。
“这人是谁啊?哪里冒出的疯子,神精病。作戏,说一堆废话!”这是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
“哦!小丽,你应当如此对我。我读懂了你对我的恨!对我的蔑视!
谁让我当年,那么地伤害你!”
二十五年前,我们都很年轻。我二十九了,你二十岁。我们相识在春城,在你的姐姐家。
我与你姐小琼,都是做烟的生意。小琼真是厉害,很有本事。她从玉溪到春城闯天下。竟然在昆明安了家,在南窑火车站旁的绿叶大厦里,有了自己的店面。而且,她智识不凡,结交五湖四海,生意风生水起。
你姐小琼,对我这位故乡人,特别厚爱,特别优待。在生意上给我优先权,给我特珠照顾;还把宝善街的住房给我落角住宿。
那时,你常常去给姐姐带孩子。所以,我们见过几面,一起吃过几次饭。
那时的我,是不是一个无赖?是不是一个不务正业,而又做些冒险违法的勾当的家伙?
当然,你姐小琼,肯定是欣赏我,赞扬我的。我们是一类人呀!
可你,你是纯净的人呀!记得,我与你讲话,你便一脸的红晕。你显得羞羞涩涩,话也不多说。在我的眼里,你还是一个小姑娘。
多次的见面,几次的接触,使我,心中龉龊乱想。那时,我身体放空,都二十九岁了,还没女友。何况,我坐了一年牢,出来不到一年。对女人,有欲望,有歪心。
有机会,我就讨好你,调戏你。你姐,对我的所做所为,不仅听之任之;似乎很支持。
我猜想,你姐欣赏我,自然希望我成为她的妹夫了。因为,在她眼里,我能挣钱,还颇有些文化。人长得不赖,家境还可以。
第一次带你去看绿像,你竟然柔柔顺顺地跟我。小丽,你的性格很温良。
那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半老的大叔了?还是一个又痞又冲闯的坏坏男人?
记得,在录像厅,我边看录像,边握着你的手一一你竟然乖乖地让我拉着、握着。你的手心,沁满汗。湿湿的。脸蛋,红红的。
好像,我大胆地要吻你。你闪开,躲开。却一脸地笑。
相遇时,你脸上含情脉脉了。有机会,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录像。春城昆明,似乎认为我们恋爱了。
原来,你是理发师。在玉溪闹市有店面。此后,我到玉溪,常去你店里。你竟然,带了不少徒弟;而你的徒弟们,以为我是哪里的大佬,富人或富人子弟。是你的男朋友了。
每次见到我,你都那么欢畅。“阿涛,明天我妈生日,请你到家吃饭。我姐阿琼要来呢!”你灿笑着说。
于是,我到了你们城边的村寨。你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女婿。一脸地慈笑。
你一大家的亲人,亲戚。那神态,那眼神,全像审视你未来的丈夫,把我上上下下,全量了几遍。又都露出满意会心地笑。
我隐隐听到,你妈说:“猪兔正好!大几岁正好……”我感觉满满的亲情,满满的美好气息。
这那是你妈的生日?是相我小涛吧!可他们,都像你小丽一样的眼一一全都相走眼喽!
我是不堪的男人,幸亏你没嫁我。幸运的小丽!
不过,我听说,听你姐与你徒弟说,你为我,很是伤痛。现在我告诉你,不值得。
那天,过完你妈的生日。你对我,更亲热,更亲密了。随后几天,你找到我,发一张请帖给我:“我哥结婚。他结了,我们……”
话还没讲完,那粉脸一下如火一一瑰丽的火。
一个月后,我去参加你哥的婚礼。不过,我不是一个人去;而是带着一个女人,一个后来成为我妻子的女人。
快三十年了,我仅记得这些。不过,不过你慌乱的眼神,一见我时灿笑顿消的神态,恐怕我记得,记得清楚。
当时,我无知。现在,我明白,你当恨我!
你的徒弟为你打报不平,四处找我。要羞我,要打残我身边的女人……
当时我说:谁敢!现在我说:该!
小丽:不是我骗你。没心的人,怎会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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