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秧的茎开始拔高了,分叉处冒出芽尖,有的是挂的花骨朵。到底,我还是舍不得间苗,棵与棵之间留出的空隙很小。一旦瓜秧展开叶子,就把小盆子铺满了,瓜秧就只好往高处扒,挺拔,就像一个半大小子踮着脚往上窜。
嫩叶的静脉是隐伏在叶片里面的,就像小溪藏在杂草和树木里面,因为这一层绿色的装饰,你在上面是看不到径流的。这才几日,经历阳光照耀和风雨的历练,有些就变化为老叶。老叶的静脉就暴涨出来,就像河流在雨后,水流暴涨,似乎是喧嚣着四溢而出。
每天在天阳露头之前,来看看这几棵瓜秧,一股纯粹的自然的气息在鼻息中荡漾。这味道是苦的,是涩的,也是甜的;还添加上视觉里青须须的,莽苍苍的感受。
我们的日子里哪里有多少波澜壮阔,天天都似乎是波澜不惊的,这就像看着一盆花草。瓜秧就是在这样的朴素与自然境地生长起来的。这是有我关注着,最寻常的时候,连一份关注点目光都没有。瓜秧,一棵细细的秧苗,还不是这样一天天改变,一点点成长的?
看着瓜秧的茎,看着静默的叶片,我会悄悄看好久好久。一个人心目相交,看着自己。天人合一,原来就是这么融合的。读一读自然,比较那些课本,可能给你的感触印象和冲击更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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