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时间:2013-10-19 2:55
也许是下午的睡眠有点足,因此,到了这个点还在这儿发神经。像喝了咖啡,连个哈欠都不会打。窗外是灯,夜晚很明亮,如我不眠的神经。
闲下来时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拨号,响了一下,挂掉。看了一个月前隐私空间的短信记录,不得不说,变了。变成陌生的自己。过着良心不再被拷问的日子,忙着身边的事,忙得乱了方向。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向前走,还是在向后退。唯一知道的,是我在岔路口走开,努力地成为我自己,什么也不是的我自己。我想长成一棵树,楠木。想把自己练得百毒不侵。我以为是。我以为我能长成自己,作为树的形象存在着。不知不觉却长成了荒草,肆意生长,杂乱无章。也许这样的形象正适合在脉脉斜晖里回忆和畅想。回忆没有过去的过去,畅想没有未来的未来。
手机里装了好多首歌,从小到大的,我爱听的歌。大部分是老歌。老歌里有旧时光里的味道,听着听着,就勾起了心弦。回忆之手所触碰的,温暖的,悲伤的,痛苦的,幸福的。鲜活着。我记得好多年前的事,从小到大。小时候有年冬天下大雪,雪埋到我的膝盖以上,在院子里走,就像走在雪窝里,厨房里烧着柴,火光映到雪地上,添了点暖色,屋里热气萦绕,浑然不知世事。有一年,奔波的一年。看到自己的无能无力。初中时骑自行车往返学校,夏天总要路过合欢树,开满合欢。黄昏时上灯,天暗蓝着,映着粉紫色的合欢,为一个初中生找到了诗意和浅浅的忧伤。高中时秋天的操场,总是在下午,边晒太阳边老去,想象自己是一只猫,或是捡紫色的草梗,想过寄到远方。复习那一年,冬,雨夹雪,顾不得雨水,也执意去感受雪,雪沾到头发上就化成水,贴到睫毛上化成泪。在冬夜里打着哆嗦,触碰寒冷,抬头看路灯下如蚊子般纷飞的雪,用欣喜又颤抖的声音说着话。我只能让它们鲜活着。活在我心里,开满花。
老狼老狼几点了?老狼老狼两点了。夜里乘火车,蓝白的不眠的灯,漆黑的窗外的风景,我把脸贴着窗户,努力地让自己被黑夜所吸引。逃到无边无际的夜里。
耳边是窦唯的[悲伤的梦]。那是年轻时的作为黑豹主唱的窦唯,不是后来搞轻音乐的崇尚空灵的窦唯。我总会想起姜昕,那个唱[晚风中的自由]的抱吉他的摇滚女歌手。我喜欢摇滚歌手,喜欢男歌手胜过女歌手。但我向往成为那样的女子,独立行走,无论是在荒野里还是在人群里。
还有二十分钟到三点。公用厕所不停地冲水。不断地切歌。失眠者有些困了。切掉万晓利的[冬天的天空],看能换成什么,蓝莲花,太励志了,换掉。邓丽君,[我只在乎你],不适合现在听。换。神秘花园。真的要睡了。这是首让人想落泪的催眠曲。换到恩雅的声音,我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换。是朴树的[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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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老了吗?
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
各自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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