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节回顾:陶雨桐一家住进了新房,生活等都有了很大变化。刘云枫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了贪玩晚归的生活。陶雨桐心情郁闷,似有抑郁症。
清晨,红通通的太阳穿过层层云雾,脸上带着那种温柔的笑从东方那座山头探出他的圆脸。初夏的风,清清爽爽地吹着。
“妈妈,快点,爸爸拦的士了。”兰兰有点急,在喊雨桐。
下了的士车,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拉着行李到了车站,车站停了好多大巴车,但坐车的人不是很多,可能还较早吧。
雨桐看看时间,刚好八点钟,自己来得太早了。他们找到去波湖的车,车门已开,司机和车主在车边聊天。刘云枫在司机的帮助下,把行李放进了车底的行李箱,陶雨桐带着随身要用的一个包包上了车。
车是卧铺车,车上只有三四个人,雨桐选了中间两个挨着的床位,一个中间的,一个靠右边窗子的。
雨桐边放好包包边把床上的薄被子铺好。这被子有一股怪味。“唉,坐这样的车子,就是这样,没办法。”雨桐心里说。
“我们在哪个床位。”云枫边上车边问。
“爸爸,你的在这里。”兰兰坐在云枫那床上说。
“这床位不错,不前不后。”云枫说着就坐了下来。兰兰就坐到雨桐床上来了。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第一天,陶雨桐一家三口趁这个黄金周假期回家补办“结婚证”。因为她“结婚证”上的出生年月日和“身份证”上的不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买房子,雨桐都不知她“结婚证”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是错的。因为当时拿到时看得没看就收起来放好了,过后又不需要用,根本就没翻看过。直到买房按揭贷款时,律师发现了不对才知道。
当年在县里打“结婚证”,工作人员也没要求看“身份证”,就直接问直接写,新人只要给点喜糖喜烟就可以。陶雨桐当时想都没想就报了自己真实的出生日期,忘记了这和“身份证”上的不一样。
这不一样也是当年家乡派出所办“身份证”时弄错的,当时没发现。陶雨桐发现后,在一次人口普查时,让父亲把户口本上的出生年月也改成“身份证”上一样的。但一直没想到“结婚证”上也不一样。
“你这‘结婚证’上的出生年月日和‘身份证’上的不一样,不能办理。”律师看着雨桐的“身份证”和“结婚证”说。买房子向银行贷款要办好多手续。
“那怎么办?”雨桐一听,傻眼了。
“请家里帮你开个证明来。证明是同一个人就可以。”律师说。
好在徐晓莉的弟弟在家里民政局上班,陶雨桐请他传真了一份证明来才把这些手续办齐了,把房子买好了。
买房子开个证明可以,但迁户口就不行了,只有回家重新办“结婚证”。正好刘云枫也有好久没回过家了,就趁这个机会回家看看。
这次回家是陶雨桐十多年回家最有传奇色彩的一次,这次坐车回家,陶雨桐发觉刘云枫真的是没长大,令人担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祸上身了。
坐车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车上一下子多了好多人。
“你们没有在车站买票的年轻男子下车到站外去上车。买了的也可以跟着去。”车快开时,车主站在车门口,用家乡话说。一边说一边数人数。
“为什么?”有的人不知为什么问。
“别问那么多,你们跟着前面那人走就是。就在站外不远,放心,不会骗你们的。”
车上很多人叽叽咕咕,不情不愿地叫着,不想下车,但还是有十几个年青男子跟着下了车。
刘云枫本不想下车去站外。但被一个熟人一起拉下了车。结果等到刘云枫上车时,他的床位就被一个年轻女子占了。陶雨桐后悔没让兰兰坐在那个床位上,现在那女的怎么也不肯让开。找车主,车主说等下叫那女的让开。
刘云枫只好在过道里坐着,心里还在天真地盼着车主叫那女子让开。
车子驶出了滨城,很快进了山城车站。
哗啦啦,一下子又上来十几个人。车上一下热闹了好多,更加拥挤了,一个床位坐两个人,现在不是卧位了,全是坐位了。而且走廓过道里也是密密麻麻地坐着人。
一路上,颠颠簸簸,提心吊胆地坐着。“妈妈,车上的人都快挤成肉饼了。”兰兰看着车上密密麻麻的人说。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到波湖县车站了,大家都争先恐后挤着下车,兰兰心急也想跟着挤下车。
“兰兰,我们等下。让他们先走。”雨桐拉住兰兰。她不想跟着大家一起挤。
陶雨桐他们下了车,拿了行李,正准备往车站外走去。
雨桐突然发现前面站着十几个人,一字排开,对着自己一家子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着,看阵势好像是“欢迎”他们一样。雨桐看着对方这阵势,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但这是出站必经的路,他们也只好壮着胆,硬着头皮往前走。
为首的一个四五十来岁,挺着大肚子,身上的西装敞开着,根本就没法扣上。头发油亮笔顺地往后梳着,油光可鉴,只是前额顶上有点空地可以再种点什么花花草草。陶雨桐看着这个人的样子,心里禁不住发笑。
本来一路上陶雨桐和兰兰都是提心吊胆的,再看这阵势,兰兰吓得紧紧拉着雨桐的手,不敢往前走。刘云枫一只手拉行李箱,一只手牵住了兰兰,想从旁边走过去,不想要他们的“欢迎”!
那油光可鉴的西装男怒气冲冲快步走上前,拉住刘云枫的衣服,叫:“不要走!”其他人一下子全部围过来,把刘云枫一家三口围了个严严实实。云枫脸一沉,怒目瞪着那西装男。
“你在路上为什么要报警?”西装男瞪着眼,想吃掉刘云枫样生气地问。
原来,刘云枫他们坐的这辆车,车主很不厚道,一路上连哄带骗骗人上车,本来只载四十一个人的车,结果坐了八十二个人。车上的乘客怨声载道,七嘴八舌说个不停骂车主。云枫一气之下打了110报警,不过因为放假,110没人接电话,报警没成功。
但刘云枫这个死人头,在车主要他们买票时,说要平安到家了再买票。并且还告诉车主自己已经报警了,只是没成功。
车主听后大惊失色,吓得再也不敢问云枫买票的事,直到快下车时,才带着商量的口气叫云枫买了票。陶雨桐以为,自己平安到家了,票也买了,就皆大欢喜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出戏等着他们唱。
“哦,原来你们是在这里迎接我们的啊,太感谢了,太感动了。”云枫阴着脸笑道。
“你这没良心的,还报警,都是老乡来的!”西装男破口大骂。
“是啊。真没良心!”边上有人附和说。
“你们有良心?本来装四十个人的车,你们要装八十个,你们就只知道要钱,哪管我们的死活?”陶雨桐在旁边激动地说。
“我是报警了,你们运气好,五一节,他们都放假了,没人接电话。”云枫冷笑说。
“报,报,报,报你妈的头!你个婊子崽,你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在外面打工,做别人儿子。”西装男怒气冲冲用手指指着刘云枫骂道。
“我们是做别人儿子啊!你难道不是做别人儿子长大的?你难道一出生就当老子啦?不是我们在外面打工,你可以赚到这些钱吗?”陶雨桐冷笑道。西装男停了几秒,没吭声,过了几秒钟,他又在破口大骂。
“我们不想和你们吵了,车票钱也已经给了,你们也没事了。”云枫冷冷地说。西装男还在骂骂咧咧,拦着雨桐一家,不让走。
其他人就在旁边看热闹,看事情的发展。
“一路上,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现在安全到达了,我们都很开心。我们现在只想早点回家。”雨桐说,她已经是腰酸背痛,累得恨不得马上躺倒床上休息!雨桐说着就牵着兰兰的手,推着云枫想往外挤。
“爸,怎么回事?听说有人敢报警,是谁?揍死他!”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立即,包围圈开了一个口子,走进来三个二十来岁的高高瘦瘦的小伙子,一人嘴上叼着一根烟,边走边吸着。
他们的头发全蓬松的有的可以扎辫子,头发的颜色简直就是一个大的调色板,但却没有黑色。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混!
“小彬,就是这个人,在路上报警,说我们车超载。幸好没人接电话,要不就惨了。”西装男指着云枫对小彬说。
“好啊,看样子是活腻了。”小彬眯缝着眼睛,扔掉手上的烟头,搓了搓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走到云枫跟前。
“你有种啊?敢报警,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说着伸出手往云枫身上就是一拳,打得云枫直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眼镜“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打人啦!救命啊!”雨桐一看这阵势,着急地喊着。想拿手机报警,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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