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走在瘦西湖的时候,一会下雨,一会大太阳的,扬州的天气在夏天还是有些闷热的,我虽然不是肤白貌美,但也不想变得太黑,就像想撑把伞,结果被泡泡嫌弃了,他不在意大概是因为他的皮肤很好,很白,而我不一样啊,当然啦,主要是因为逛园子的时候太无聊了,虽然我也拍了不少照片,但手机电量有限,不能一直拍。在风景宜人的瘦西湖里面,我们看到了黄泉花,也就是彼岸花,就是那种花叶不相见的彼岸花。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开花的时候的确一瓣花叶也没有,我当时特别好奇就我所学的生物学知识而言,如果花没有叶子,那么它怎么进行光合作用提供养料呢?难道说彼岸花不需要进行光合作用吗?还是说在开花前,他们就已经储备好了整个花期所需要的养分?那么细的一根小小的花杆,在最顶端开出了非常美丽的花朵,这一生,叶不知花容,花不识叶貌,而他们却又是一体的,前期的积累只为后期的绽放,艳丽的花是否知道曾经也有叶为她的美拼尽全力呢?整个园子非常的大,我们走过二十四桥,明月夜是没看到了,因为我们是白天去的,我们去看了法海的庙,可惜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望,当然我也不知道法海大师是否曾经真的在这座庙里待过。在法海庙的斜对门就是一座很高的白塔,据说里面有舍利子,当然我也没看到,我看到的只是一座修葺的很漂亮的白塔,颜色很白,圆圆的塔顶,据说是因为为了什么事情而修建的吧,我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白塔前面的休息广场上飘着很香的烤肠气味,馋的我要流口水,耳边响着聒噪的蝉鸣,树下的阴影很凉爽,路边摆设的绣花小扇很娟美,玻璃捏制的工艺品很奇巧,造型很独特。走过漫漫的小路,看到盆栽的荷花,每一盆都有一个不一样好听的名字,可惜时间来晚了,许多盆里的荷花只剩下荷叶了,虽然也有幸看到几朵荷花,但和记忆中那种开的大朵大朵艳丽而又不是气度的荷花比起来,盆里这一朵小小的荷花太过于小巧,完全就像是没发育好的小姑凉,小而不大气。记忆中的荷花开的是极其艳丽的,在老家农村里,夏季是各个荷塘里荷花争奇斗艳的好时光,一朵赛过一朵,开的热闹而又夺目,往往让人惊叹荷花竟也能开出如此这般的惊艳。那种大大的荷苞,圆鼓鼓的,荷苞尖上那一点暗红色的花尖预示着这将是一朵叹为观止的好花。满塘的荷花,红艳而又粉黛,碧绿而又圆大的荷叶一层叠着一层,风吹过来的时候,那种随风摇摆的整齐节奏,真的是美上天。也许是见多了这样的美景,小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多新奇,因为最美最好看的花都会被我们摘下,一瓣一瓣的摘掉它们的花瓣,最后只剩下嫩黄色的小莲蓬以及花蕊,我们会旋转剩下的部分,做出莲蓬飞舞的样子,虽然我们知道这朵美丽的莲花会结出一个很大很大的莲蓬,但面对满塘盛开的莲花,我们并不珍惜这一朵。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才逐渐意识到,也许对于满塘的荷花而言,这只是普通的一朵莲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对于长出这朵莲花的莲藕而言,却是他这一年全部的心血,对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我们这些人何尝不是这样,因为某些资源的充足而不在意其中的一些,就这样不停的浪费着手里的资源,最后等到想要珍惜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可以浪费的了。
所以当我看到种植在那么小的一个盆里的荷花时,我觉得荷花已经失去了它的灵魂,荷花是一种多么向往自由的花啊,他需要的是毫无限制的生长,肆意妄为的盛开,它就要开的热闹,开的热烈,开的奔放,它不喜欢被被人像是宠物一样对待,他想要怎么盛开就要怎么盛开,而不是被人设计好的盛开。对于荷花,也许人们见多了粉色和红色的莲花,却很少有人看过纯白的莲花,因为在莲花中有两种,一种是莲子藕,他们的花就是人们常见的那种美丽的花,他们的果实也就是莲蓬,是他们主要的繁殖方式,虽然他们也能通过直接种植茎来繁殖,但食用价值很低。另一种就是我们农村常说的家藕,可食用的莲藕,因为相比于莲子藕,家藕的茎更粗大,更甜美。所以他们的增殖主要就是通过茎的繁殖,他们盛开的花也就更纯粹,虽然他们的种子也能长出莲藕,但他们的莲蓬长得却很瘦小。大概就像社会中的两种人一样,普通的人通过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来繁衍后代,而精英的人群知道只有把最好的精力和资源投资在少量的对象上,才能收获最好的成果。这样像日常生活中人们对于时间的安排,同样的条件,有的人把时间浪费在那些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事情上,最终得到的也只是少许的成果,而有的人却会把时间花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最终成果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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