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房子我准备亏本卖掉算了,已经联系好了买家。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尽快把樊毅的生活费和学费一次性全部给你。我就他一个孩子,我和你一样的疼他。”樊磊拉我。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稍微舒服了一点,不过,女人总是刻薄的,我又阴阳怪气地说:“你肚子里不是又有一个了吗?”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我看到了程博阳的满脸怒容,他刚走过来就扬起了手掌,被樊磊伸手拦住了。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问:“他经常打你?”
“没有,做做样子。”我有些尴尬,辩解道。
“做做样子?算了!你喜欢!”樊磊说完转身走了。
程博阳拉着我,连夜回了广东。刚进家门,就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往楼上拖,跟着他踉踉跄跄地上了楼。
我知道,大事不好,今天这顿拳脚是躲不掉了,身边连一个劝解的人都没有。
进了房间,他松开了手,让我站直了。眼睛里喷出两道寒光,直直的射向我的眼睛。
“你钱不够用吗?”他问我。
我摇头,钱是够用的,他从来不差钱,只是我从来没有与他同甘共苦,更没有与他并肩作战,所以,用起来我也很有分寸。
我向来有自知之明……
“那你为什么执意要去找他?”他对着我咆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如果说问我什么是幸福,那就是不挨打就好了。我的脑袋飞快地转着,想着怎样让他消除那满腔的怒火。
是谁说过的,女人的吻能化解一切,不管了,我贴过去,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脸,开始吻他。
他果然吃这一套,他开始回应我,还把我放在床上,手开始在身上游离……
然后,我就吻不下去了,他开始掐我,手走到哪里就掐到哪里,腰上、腿上……
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扛不住了,哭了起来,开始推他的手,可是推不开,他死死地捏着我腿上的一块肉,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样……
我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使劲地一掀,把他掀到一边去了。他一个翻身,又过来了,我还来不及坐起来,又被他压住了手脚。
“我是你养的一只猫吗?”我哭着问他。
他并不理我,一条腿跪坐在我的两条腿上,一只手把我的两只胳膊按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另一只手继续掐我。
我流着泪看着他,他像是在完成一项工作一样,专心致志、有条不紊。掐一个地方,差不多都是同样的力度,同样的时间,待到我差不多麻木的时候,再换一个地方……
这就是我的男人,我梦寐以求的男人……
“还找不找他?”他可能是累了,停下来问我。
我看着他,一股热泪又涌了出来,然后,我疲惫地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程博阳睡在我的旁边鼾声四起。
起来洗了一个澡,看了看身上一点点像梅花一样的淤青,我该离婚吗?我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题。
我还要再离一次婚吗?上次和他一起回老家的风光依然历历在目,如果离婚了,哪里是我的归宿?
我该怎样向徐峰解释?又怎样向樊毅解释?老家那些爱说长道短的乡亲,又会在背后怎样议论我?
太可怕了,往事又开始放电影,我不能离婚,别人会笑话我的,还会让徐峰因为我而成为别人的笑柄。
与其回老家熬,不如在这里熬。我告诉我自己。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是闹钟把我叫醒的,我该起床做早餐了。
做好早餐,程博阳也冲好凉下来了。我们各吃各的,谁也没有理谁。晚上也是一样,我们就像是两个机器人一样,各就各位,不吵闹,也不和好。
没几天,樊磊果然给我转了一笔钱,他说他怕他以后力不从心,所以把樊毅上大学的钱交给我,要我替他管好。
再婚了,总是有很多的无奈,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只是苦了樊毅。
一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总感觉不舒服。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中,只见程博阳坐在我的旁边,手上拿着一个瓶子,正在掀我的衣服。
“你怎么像个鬼呀!”我吓一跳,一下子坐起来,怒不可遏。
“呼”的一声,一个黑影带着一阵风从我面前掠过,让我彻底从梦中醒来。
“你真是嘴欠,差点又挨揍了。”说完,程博阳把灯打开了。
“躺下,我给你擦药。”他又说。
我没动。
“我不是鬼!我也讨厌别人说我是鬼!”他说。
我还是没有理他。
“我讨厌他!”
……
“我辛苦种的桃子,被他咬了一口,我非常讨厌他!”
……
“你妈可能来了,这几天我老是做噩梦,昨天还梦到她了。”
……
“快躺下,我给你擦点药。”他拉我。
“一个桃子,擦什么药?”说完我拿过他手上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关了灯。
刚躺下,电话响了,是林子源的,“阿姨!快点和程叔过来,莉娜在抢救!”
急匆匆地赶过去,林子源和陈黎都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程博阳走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了陈黎一拳,鼻子打出血了。
陈黎捂着鼻子,哭丧着脸说:“叔叔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莉娜,呜呜呜……”
程博阳并不解气,虽已是气喘吁吁,但还想扑过去再打一拳,被我死死的抱住了。
陈黎跪在地上,开始扇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的样子。
等了好久,医生终于出来了,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只是这段时间她不太注意身体,各项指标都很高,需要住院观察,且不可掉以轻心。
我主动留了下来,一来莉娜确实需要照顾,二来我真的不想每天面对程博阳。
住了半个月的院,莉娜就回家了。陈黎每天跑前跑后的,也瘦了一圈。一回家,莉娜就每天都嚷嚷着要去酒吧,拉都拉不住。
她的状态开始变得很不好,她开始肆意吃喝,不再配合治疗,透析都要哄着,稍不开心就要把程博阳叫过来大费周章。
陈黎的工作也越来越忙了,经常可以看到他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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