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得到单位通知,明天早上,到区里的实验小学报到,听名师讲课。
通知里说,名师明天主讲的内容是”从(习作)前世今生谈起“。明天要去听其讲课的这个名师,十几年前曾和我在一起讨论过有关习作的事。这十几年来,那些年里和我一起曾在教育江湖里浪荡的人,这些年来都成了名师,我不止一次地在台下听TA们侃侃而谈着。而后,他们在喧闹的远处继续着侃侃而谈。而后,我在宁静的乡村里等待着下一次和再一次的通知。
很多年前,我自以为,自己已经离成为“名师”很近了。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内心的深处,其实从那个的某一时刻起,就在一天天地远离着成为名师的可能。
一个人,自从自愿地选择离开繁华喧闹的人群,去遥远的荒岛做着自己内心的一个想法时,其实TA的内心就是在选择不断远离中心。一个老师,在自我选择边缘化的时候,TA就是在不断地自我选择远离名师。
(习作)或是写作这件事,其实与名师是不能扯上关系的。
习作是很内心的一种自我行为。可是很奇怪的,为什么很多老师却愿意在这件事上不断地剪不断理还乱地侃侃而谈着呢?
机器人时代已经来临,像考试式的习作,如果还可以聚集着很多人在一起侃侃而谈怎么样习写一篇文章让其显得更好的话,真得还有意义吗?如果说形式比内容更重要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可以规定下几个步骤,然后让学生们像做数学或是手工一样按部就班而成了就行了嘛。
如果,要谈习作的话,那一定是唠唠叨叨个不停,窃窃私语地滔滔不绝互吐着内心中如蚕丝似蛛丝一样的言语,在那个样的时候里,是没有名师的。
2018年6月4日写于斧正堂
网友评论
对“名师”这个话题的理解仍然只能借助于分类。初步分类是:有一类名师,并非教育专业技能如何了得,但他有一个“非凡”的业余技能:在老人面前善于做一个有尊严的奴才。
中国教育界有多少“名师”是来自这个业余技能――他/他善于在老人面前做一个有尊严的奴才――我只能假设,无法估计。
3.对教师来说,不成为“名师”是痛苦的,因平庸而痛苦。成为名师也是痛苦的,而且更痛苦。名师的痛苦,全来自“做一个有尊严的奴才”。
4.对所有人来说,缓解痛苦的办法有两个路径:一是从纵欲返回清心寡欲,成为和尚或尼姑;二是从功利的追逐返回艺术的沉醉。前者更彻底,也因此更难。后者不怎么彻底,也因此可以普及。
5.对教师来说,他免不了处于深深的痛苦之中。不是教师这个职业让他痛苦,而是人的本能和本性让他陷入深深的痛苦。
6.教师能够解放自己的办法绝不是成为“名师”。按照叔本华的思路,走出痛苦的办法非但不是成为“名师”,而且必须成为“平均化的教师”。
7.成为“平均化的教师”不只是为教师自己赢得免于痛苦的状态,而且也为他人提供非压迫、非虐待的宽松环境。
总有一种“名师”,他本人借着“有尊严的奴才”而成为名师,一旦成为名师之后,他必渴望周围所有他人也对他保持有尊严甚至无尊严的奴才姿态。
刘良华<教师的痛苦与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