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前,总该是如印象里那般的平川的吧;不惊心动魄,也没什么别出心裁的雕琢,却也同样印象极深——只觉得那是最好的时候,最好的月光下有最动人的琴声,笛子和箫声漫过河流,抹过飘忽流转许久的眼泪,滴落于我曾深爱的大地……
那年月,天晴,水也清冽;风云过得甚是清淡,清淡得,连头发也不及吹拂起。
天底下,人也好,牛羊啊,马也好,兜兜转转,也都在呢;天黑时候,总有月亮,日落时候,总归家乡。
那光景,冬夏分的明白,春香是春香,秋红是秋红;一成不变,一身衣裳只认得一张脸。
日日夜夜,也有许多东西也值得盘算着;穿插在悄然的流水里,边梳洗,边默念,边瞥着,又惴惴。
花落流水,岁月流年
天地苍茫,风吹草长
那年纪,别的啥都记不住了;就横冲直撞的闯祸,莫名其妙的挨了打;就在谷堆里也好,麦子地里也好,忘记了哪里的某处,随意的睡去。天是有多高,人有多渺小,走过许多路,家又在那呢。啥是牛马,怎么牧羊,如何鹰犬……
那年岁,啥也记不住了,横生祸事,便随便罚去吧,伤痛总会被治愈。
我看着,河床逐渐干涸,横生的芦苇荡;越升越高,夕阳就越来越隐约;在芦苇的缝隙里游走着的金黄色光芒,越昏暗时,越期盼明天累累的岁月,可以和谁那样的共同度过,多想多想呀。
——横生心思,横生幻想,爱看胭红,爱红袍子,爱一切喜庆的东西……
记忆里,那时候,有许多草长莺飞,阳光明媚的日子,马蹄声里,草屑连绵不绝卷向天空,太阳像是天窗,也像是通向另一个时光。没过多久,草原就消失了,所有的牛马也好,羊群也好,约定也好,曾经也好。
就这么消失了……
如今我们都变成了没有故事的人和地方。
可我们当真的曾那样的喜欢过谁吗?
这只不过是干涸的荒滩戈壁,是枯枝杂草;可是谁又知道,也是这里……
那阵子,横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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