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雨欲来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此次还是多亏了先生,先生想要什么尽管说,金银财宝还是绝世美女,先生只管开口,只要.......”
缴魂山山脚下不远处的一处山寨中,传出一阵粗犷的笑声,紧接着便听见沙哑的男声如是说道。
“甄将军尽管放心,老朽保证,不出三日,这西南自会是侯爷的囊中之物。”另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说道。
那个被称作甄将军的人显然对他的这番话甚是满意,又接连大笑了几声。
“老朽只求,将军能为老朽在侯爷面前多美言几句。”那苍老声音又道。
“这有何难,先生放心,包在甄某身上!只是在下一直想不通,先生是如何知道这缴魂山今夜会开山?”甄将军问道。
苍老的男声似乎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缴魂山中的秘密,全天下知道的也没几人,当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非伤即死,老朽也是无意中才听得。”苍老的声音顿了顿,道,“天干地支,阴阳交替,五日一候,积聚怨气,择一极阴之时,怨气相遇,山体自开。”
“听上去挺邪乎。”甄将军拿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酒道。
“天机可知,不可说。”苍老的声音沉吟道。
“先生到底是江湖中人,那一寨子的人说杀就杀了,连那些守兵都一起把命祭了山。”那甄将军咂咂嘴,意味不明的说道。
“将军也是见惯生死之人,也当知道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活到最后。”苍老的声音波澜不惊的淡淡道。
“那水中到底是........”甄将军犹豫着开口。
“这水果然有问题!”已是阴气沉沉的黑雾寨传出阿清的一声惊呼,阿清说罢转过身望着身后站着的萧凌渊和林若枫。
林若枫微微有些惊讶,走上前去探了身子朝井内望去,只见那本该澄澈流动的井水此时竟变得浑浊粘稠,呈胶状。
“看来这些人是饮用了这井中之水中毒而死。”林若枫皱眉道。“王爷说的没错。王爷又是如何猜到问题是出在这水上?”
萧凌渊耸耸肩,“你都说了,本王是猜的。”
“那王爷可知道,这西南南边这么多山寨,为何单单会选黑雾寨?”林若枫继续问道。
萧凌渊闻言,有些无奈,“本王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凌渊说罢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过酉时,天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聚成一片让人心中也堵得慌。此地又是亡魂未歇之地,众人皆觉得周围阴风阵阵。
“世子,王爷,人马已布置好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马上飞身而下,对林若枫和萧凌渊道。
“好,有劳李将军了。”林若枫道。
“那末将先退下了。”李将军说完便重新飞身跃上马背,扬尘而去。
萧凌渊看着李将军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若枫抬眼看着萧凌渊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自想,这个萧凌渊,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说话却又总是避重就轻,虽然好打交道,但此人只怕心机很深。
“世子,你为何总是盯着我家王爷看?”阿清突然对林若枫道,“虽然我家王爷确实好看,但是你也不至于总是盯着他看来看去吧。”阿清也不顾林若枫突然变了的脸色,继续肆无忌惮地说着,还胆大妄为地朝萧凌渊挤了挤眼。
萧凌渊见林若枫脸色不对,连忙对阿清道,“阿清,不得无礼。世子是有事要问本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侧过头看着站在身旁仍是一袭紫衣的林若枫道。
.......林若枫没有说话。
“不妨进营帐中谈吧,有事也不急着在这里说。”萧凌渊说着自己便一马当下朝山下的营地走去。林若枫木然地跟在他身后,阿清则仍是一脸欢快的样子。
黑雾山脚下,借着树林的掩护,林若枫命人在这里搭了营帐。此地地势虽低,但是视野不受阻挡,周围的异动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营帐中,气氛略有些凝重。萧凌渊盯着自己眼前的地图,一言不发。阿清坐在萧凌渊身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林若枫左右看看,想起萧凌渊之前说的话,也不由得心头一沉。林若枫虽是西南府世子,但他自出生起日子就过得四平八稳,他是家中的独子,所以西南王对这个儿子很是疼爱,虽然西南王一身武艺和才学都教给了这个儿子,但比起十五岁就在战场上拼杀的萧凌渊来说,实战经验还是差了许多。
“对方确实狡猾,但如果真的如王爷所猜测的一样,这次真的是南啸国在暗中动作,那.......”那为何南啸偏偏选这个时间动手?林若枫虽然没有说完,但话中的意思已很明显。
“南啸近些年来一直很老实,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想要踏足大翎的心,只是因大翎南部这天然的地势屏障让他们没有办法从南部进攻大翎,但是一旦大翎南部这些天然屏障解除,南啸国的军队再北上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萧凌渊指着地图道,“这些世子一定也很清楚,本王就不再赘述,只是......南啸到底打算怎么翻山越岭打过来.......”萧凌渊眉头皱的更紧。
其实林若枫也不确定到底是萧凌渊所说的近来西南的内乱是南啸在幕后操纵,还是只是有居心不良之人在混淆视听,就目前所有的线索来看,皆是些捕风捉影之事,他不知萧凌渊到底为什么这么确定这一切是南啸的手笔。
“王爷,你怎么算到今晚可能有大事发生?”阿清问萧凌渊道。
萧凌渊无奈,“本王猜的。”
萧凌渊没有说谎,他确实是猜的,他这几日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是从他遇袭醒来之后他就有了这种感觉,感觉胸口总是有种火烧般的灼热感,有时候甚至闷的上不来气,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来西南水土不服,但应该又不是水土不服,而且他还觉得自己越往西南南部走这种胸闷的感觉越强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萧凌渊觉得自己身上的症状似乎和西南近来的事隐隐有联系,但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联系,这几日胸口的灼热感越加强烈,心中也隐隐不安起来。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夜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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