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读诗时,我想,写诗时的你在笑”。落下最后一笔,我站起身,捧起诗,放到夕阳下,看着纸上斑驳字迹,笑了,终是不负整个下午的时光。
我放下诗,下楼,走到夕阳中。穿过人群,走向湖畔。云层将湖面铺成一片暮黄,颇有水天一色韵味。我想起湖边亭里偶有的佳人;想起过段时间就要盛开的夏荷;想起运气极好便能碰到的野鸭;想起了“落霞与孤鹜齐飞”。
湖,真是一个留人无限遐想的地方。谈爱情,我听不腻李健《贝加尔湖畔》;谈生活,我神往《瓦尔登湖》;谈风光,我念着那西子般的西湖,念着淡妆与浓墨。而此时,我便想饮一杯塞纳湖畔左岸的咖啡。
心里追随着咖啡香气,飘到了去年那个带着微风的冬夜,我和友人--两位《夜旅人》在那并不黑暗的《白夜行》走,走在当时这无人的小湖,当时也如今日这般认真的看了湖水。当时这个无人的小湖,博得了我些许流连,也是让我枯竭的文思有些涌现。带着心中的疑惑、想法,或者带着一缕文人的闲情与雅致,出来走走,往往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让我们来读几行《天问》: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几年前,我读到这两句,心里便有了屈子仰天长问的模样。从那时起,当我晃在小道上,走在湖畔边,停在柳荫下。总是会去细思一些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想一些从来没有在意过的问题。行路,也是读书的一种形式,都值得去思考。思考到足够多的东西之后,往往会提升你的创作,或者谈话--谈话也是创作,说着你从未说过的言语。
眼里的湖面,我瞥到一轮红日。我抬起头,透过建筑去寻找它。追随着一层层红云,我再次穿过人群,接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小湖,告别了湖边芦苇。
寻着红日,便走到了广阔的绿茵场上。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我看到了那漫天红云围着红日。是傍晚,却也丝毫没有落寞的迹象,有小说《红日》里的影子,是蓬勃的,热烈剔透。红,也是红旗的红。
行走在道上,有一位老教授般人物,步伐稳健,很是活力。自然地想起了我,正值青年,正是热烈的年纪。不自觉地调整了走姿,走在夕阳下,走在多么光亮的道路上。踏着路,渐渐迎来了夜,这夜色多辽阔,像心一样辽阔。看完路边人们偶遇时的相互道好,我迈进了宿舍。想必夜晚也会像这行走般轻快澎湃。明早的那轮红日:是湖面上那般清澈,是红云前那般鲜艳,是照着我脸庞那般夺目。
“芦苇满载夜光,如镜的湖面,沉着一片星野。星野里,那美人,是从前月。”梦里的湖,诗里的湖,飘来杏花雨,吹来杨柳风。若有人同,便游遍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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