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的黑色垃圾袋

作者: 影像从心就是我 | 来源:发表于2018-08-16 02:57 被阅读566次

在这个漫长的深夜里, 又将有两袋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它们静静地躺在垃圾堆里,封口处紧紧绑着。但还是有暗红色的血液渗了出来直到被风吹干。

“梅姐,这么晚了还没睡,这是?”王兰忙上前打声招呼,指着梅姐手里拎着的东西问道,那是一个黑色的大号垃圾袋,被塞得满满当当。

“啊...这两天房子装修完了,这些装修垃圾白天忘了清理,晚上隔着占地方,我给扔了”梅姐应答着。

“这大晚上不小心磕了碰了的,你天亮也可以啊,再说了你老公呢,让他搬,咱们女人家少干重活”王兰疑惑的继续问道,

“哦...那个...老张前些天办签证国外去旅游了,具体哪个国家没说,他说岁数大了应该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不同,在单位请了一个星期假,我也拦不住你说,出国多花钱啊,这不,白天你们年轻人上班坐电梯,不和你们抢了就”,梅姐眼神稍显慌乱,说话间不时看向远方。

王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说不出什么。

“那我先上去了”说着她从梅姐身边错身而过。

梅姐的全名叫李爱梅,比王兰大十五岁,虽已年近五十,但因为保养有道,外表毫无熟女的沧桑,王兰和梅姐是在一次唱歌爱好者联盟群里组织的比赛活动上认识的,后来聊天得知原来梅姐是半年前才搬来这个小区,更为巧合的是他俩都住在同一号楼,同一个单元,一个203,一个404,两人平时互有来往,王兰去过梅姐家里做客几回,彼此之间关系说不上亲密,但也熟络。

因为小区路灯间距比较大,让道路显得有点昏暗,也看不出梅姐言语之间的太多表情,只是说完,她径直走向了那门口昏暗路灯下的垃圾桶。

王兰没多在意,毕竟自己今天加班很累,打开手机现在都已经深夜12点了,锁屏界面还停留显示着刚才打车的行程记录,顺手给了司机五星好评“想想自己也是苦命的加班族一员,现在到家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北京也就这个点不堵车了”王兰心中默念着,朝着自家单元门走了过去。

王兰居住的这个小区是一个老旧的小型社区,小区的顶房都是6层高,所以没有安装电梯,虽然小区地段距离市中心近,周围商业发达生活便利,然而由于年代久远了些,更让整个小区矮小的楼房和和周边的高楼大厦相比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王兰家住的4号楼4单元203靠西北角,按理说这个数字并不吉祥,但那些年这个地段的小区房销售火爆,能争取到买房的名额已是万幸,更没人会多在意这些,转身的功夫就到了单元门口,王兰迈步走上楼梯。

来到家门的口的王兰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不紧不慢的从包里翻找着钥匙,

“亲,你早点睡啊,先说到这里,再聊”屋子里传来老公陈刚挂断电话的声音,显然他已经听到自己上楼的脚步声正在挂断电话,

插入钥匙转动锁环打开门进了家,又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向着卧室走了进去。

“回来啦,两小时前就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也不回信息的,多叫人担心,老公陈刚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叼着烟不耐烦的说着,

“哦;单位临时修改设计稿,我们领导也在现场,本来要给你发信息来着,忙的忘了;王兰争辩着又随口问道””对了,刚才你和谁打电话来着,还叫的那么亲密的,是哪位美女的深夜服务啊“

”是个客户,搭建服务器方案做了几个都不满意,今天着急了,这不,大晚上给我打电话问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案,刚才给他耐心讲解来着,这女的人品不好,说话冲。我这一肚子火啊,但是你也知道,客户就是上帝不好惹啊,咱要嘴甜点不是“陈刚说完用手指着手机微信联系人列表里一个备注为难缠的客户,继续说道:“那什么,冰箱里有你爱吃的番茄味卤肉饭,拿出来打热一下就能吃了;还有熬的绿豆粥,忙一天了去去火,你看你累的,吃完冲个澡再睡啊”

“嘻嘻,谢谢老公”,王兰这才发觉自己下午到晚上胃里都没进一点食,或许早就饿忘了,她嘴里嘟囔着,已然习惯老公对自己的殷勤祀奉...

王兰的老公陈刚,是个一米七五的中等个子男人,高鼻梁、大眼睛,深褐色的皮肤配上银边眼镜框让这个男人显得文艺还不失稳重。目前在一家大型国企做网络工程师年薪十来万,为了多赚钱最近又开始跑客户出单,为了这个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两人感情说来话长,王兰是陈刚多年前加班回家的地铁上认识的,聊的很好便互加了对方微信,从相遇到相恋,陈刚苦苦追求王兰两年,二人终成正果步入婚姻殿堂,婚后日子,夫妻二人世界也是非常恩爱。只是婚姻生活多年,王兰一直没有怀孕,多次检查未果,也只能作罢,日常夫妻生活之间非常和气,其乐融融的可也真是羡煞旁人。

作为一个稳重的男人,陈刚不但顾家还烧的一口好菜,对妻子王兰可谓是言听计从,结婚时候买的现在这个小二居,房子不大,80来平,全款加上装修费下来,总共花掉了80多万,当然,其中大部分是自己父母老家亲戚街坊借来的,在这个家里绝对是老婆第一,陈刚自己不敢第二,到他自己的抱怨,也就是和朋友唱歌时吼两嗓子出出气罢了。

在外人眼里,这对小夫妻虽然有时候吵架,但大部分吵架拌嘴都以陈刚认错道歉寥寥收场,也是,不管是非对错,夫妻之间可不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嘛,男人嘛,是应该有点气度,陈刚一直这么觉得,娘家人也认为陈刚稳重好脾气,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一阵狼吞虎咽过后,盘里所甚无几,喝了杯水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困意来袭,王兰这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澡。

热水跟泡沫很快便将整个浴缸填满,一丝不挂的她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用自己纤细的小手轻轻擦拭着自己嫩滑的肌肤。片刻过后,洗澡完毕,擦拭着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水。顿时一天的疲倦减去不少,也没和老公陈刚说话,拉灯倒头就睡了。

再一次见到梅姐,那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情了,那是在周末的一个上午,王兰在床上慵懒的酣睡着,被楼底下嘈杂的声音吵醒了,起来打开窗户,一看是一辆搬家公司的车停在下面,几个健壮男人正在忙活着挪动家具,周围不时聚拢过来几个起得早的老年人议论纷纷,洗漱过后下来一打听原来是梅姐准备搬家了。

当王兰正要上楼时正面碰上正在下楼的梅姐,感觉她脸上气色好了不少,原来真是准备搬家了,梅姐说他老公到国外旅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昨天打电话决定搬家了,因为之前就商量好了;只不过没确定搬家日子,这回很多老旧的家具和不怎么值钱的旧物不打算要,搬家完了再置办新家具,再说有搬家公司,也不用等老张回来出什么力,自己一人就够忙活了。

王兰有些奇怪,上星期不是刚说完装修房子,怎么,装修完不住了? 看来真是有钱人,

再说了,张先生呢,这么长时间旅游不回来,打电话让老婆搬家,有点说不过去啊,张先生?是不是国外失踪了,或者他根本就没出国,或者被...

可这些脑海中的想法王兰并没有当面展现出来,只是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心里。

两天后,梅姐搬家离开了这个小区,王兰曾几次试着拨打梅姐的手机,可是一直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那一刻开始王兰的心跟鬼迷心窍中了邪似的,对这件事格外关心起来。

想知道真相好奇不管用,关键还得看实际行动,这一刻的王兰颇有点人民警察调查取证的意思,几天后她抽空去了一趟小区物业的监控室和物业经理打了招呼,获得允许后查看了小区东西各大门的出入监控录像,并没有发觉梅姐有什么异常,奇怪的是梅姐上星期连续三天内去了三个不同的超市,画面中她拎着的食品袋上清楚的能看得各个超市的名字,分别有”超市发,惠民,永辉“鼠标滚动的同时王兰心里默念着这三个超市的名字。她知道这三个超市距离小区直径都比较远,梅姐怎么会去那么远的超市买东西?为了验证真相,紧接着分别前往三家超市对比了当日当时录像,果然不出所料,梅姐真的来过这三个超市。

最后一站就是梅姐的家,这个时候已经距离梅姐搬走已经四天时间了,

几经打探才得知,梅姐走后的这套房子被交给一个中介公司作为二手房销售,只是由于房子老旧至今无人看房,优势很不明显,中介公司的销售经理听到王兰想看这套房子很是高兴,兴高采烈的带着钥匙开打开了的房门,

走进了这个第一现场,王兰仔细查看着四周变化,屋子里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摆放,只是几天没人打扫,沙发柜子上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积灰,客厅墙壁上还挂着李先生之前买的一张画,记得那是有一次她在梅姐家做客时张先生买回来挂上的。

王兰仔细查看着,生怕漏掉任何蛛丝马迹,走进厨房并没有任何迹象,接着来到了卧室,卧室不算大,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床边摆放着一把塑料椅子,顺着椅子往下看,靠近床底下,地上有一片撕扯下来的胶带,上面沾着几许头发,从头发的长短辨别那是男人的头发。

最后来到了最有可疑的洗手间,洗手间很是干净,干净的不像一个正常洗手间,地砖和下水口滤网都被特意清洗过一般似的的明亮照人,就连地板缝隙里也没有任何痕迹,看了许久,王兰有些失意的关上门,在弯手的时候感觉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翻手一看,才发现粘在手心的是血液凝固后的血浆碎片,再次伸手摸向门把手的拐弯处一看,果然残留着一层厚厚的血浆,没错,这血,一定是张先生的,

王兰仔细回忆最近发生的一切。

监控视频里,第一天下午梅姐在距离自己家很远的地方买了一大捆结实的绳子,可她明明可以在小区西门的便利超市买更近一些,难不成那边打五折?

第二天下午在另一个超市买了大号的黑色垃圾袋,"就算打折,这种生活用品能便宜多少,不至于大费周章跑到另一个超市去买啊。

第三天下午,买了一颗西瓜和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只是那天天气有点冷,下着蒙蒙细雨,怎么还吃西瓜,

“等等,西瓜,刀,莫非,莫非,西瓜就是脑袋?难道这二者真有联系?

王兰仿佛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张先生,胶带死死的缠绕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他呼呼喘着粗气,瞪大了的瞳孔,实在叫人可怕

地上摆放着胳膊,手臂,还有瞪大了眼睛的脑袋,洗手间嫣然成为了人肉的屠宰场,张先生真的被杀了。

"细思极恐啊,想到此处王兰精神为之一振,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来的路上,王兰从值守小区多年的门卫保安处得知,梅姐的老公是个比较本分的人,平时单位团建组织国外旅游他都不喜欢凑热闹,一心埋头工作,怎么就突然想起来只身一人去国外旅游了,确实两个多星期没见人出现,再回想起那晚梅姐手里拎着的鼓鼓囊囊的垃圾袋,那一幕幕, 似乎这进一步印证了她的想法,张先生很可能被梅姐谋杀了,

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吃过饭后王兰将这件事和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公陈刚,

她足足讲了两个多小时方才讲完,

”哎呀,老婆,你这想象力啊,够丰富,赶快去做恐怖片或者悬疑片类的导言吧,不然屈才了“。

王兰不觉得挠挠头,嘟着嘴,”你不觉得张先生这两个多星期都没出现不对劲吗?我都打听过了,张先生不喜欢旅游,何况梅姐偏偏在这个时候搬家,还跑去那么远买绳子,垃圾袋,水果刀这些生活用品,这又唱的哪一出?“

丈夫陈刚被怼的没有了话,扭着脸过了许久才转了过来继续说道“你呀,是不是最近老是加班累坏了,脑子都想些什么呀,我看你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一天天碎碎叨叨的,是不是神经了,“说着伸手摸了摸王兰额头,嬉笑着继续说道”明天带你去看看我朋友,他可是开的心理诊所啊。

”哎呀,哪跟哪啊,你就是没心没肺,好歹说张先生咱们也认识,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吗啊,王兰继续说道,

老公陈刚听完许久没有回答,屋子里静的跟结了冰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

王兰这才下地去开窗户,倒了杯水递到陈刚面前,

想想自己也是没事找事,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何必呢,可是王兰感觉自己始终放心不下这件事情,只要一闭眼就想到的梅姐手上拎着的那袋装得满满当当的垃圾、以及去超市买的东西,王兰眼前仿佛看到这样一个画面,

接近傍晚时分梅姐和张先生为了琐事,吵了一架,张先生揪着梅姐的头发一头头撞在窗户上,梅姐又掐又挠,哭喊者不依不饶,一直等到吃晚饭,谁都没理谁,只是张先生多喝了点酒,不多一会儿便醉倒在饭桌上,梅姐从容的从袋子里拿出了那捆新买的绳子,将张先生绑在了卧室的椅子上,然后拿着一卷透明胶带把张先生的嘴和鼻子死死缠了起来,张先生用力挣扎为时已晚,不一会儿便窒息而死;紧接着,梅姐拿着刀劈向了张先生,现场血肉横飞,窗帘紧闭,人影晃动,整个小区只有梅姐家里的灯还亮着,最后,她把身体各部位切块分别装在了两个大的垃圾袋里,拎着出了门...

王兰此刻就像电影里的大侦探佛尔莫斯附身一般,聚精会神得反复推算着案发的始末原由,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明白,一定要找出真相,

“那你不会哪天也这么杀了我吧”坐在床上的丈夫陈刚看着此刻正在聚精会神思考的妻子王兰妻子说道,

“你瞎说什么呀,真是的,我是想咱们是准备证据确凿了报警还是?毕竟张先生家和咱们关系不错,你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出国这么长时间没出现没吧?”

“老婆,别人家的事情,咱着什么急啊,好了好了,我明天还要去谈一个客户,最好有个好的状态精神,这次成了咱提成就20多万呢,到时候咱就换大房子住的舒服点,这些年你跟着我也受苦了”,

听到这儿,王兰一下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她显然被老公陈刚的话暖到了心里,也是,这样的男人是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看着老婆王兰幸福的依偎自己怀里,陈刚轻吻着老婆的额头继续说道着,“你呀,这种事情咱就别管了,对了,你这个臭脚洗了没,就上床啊,”陈刚故意把脚丫子伸向王兰,“哎呀,你讨厌,我给你打水洗洗脚”洗完脚之后,两人这才关灯睡觉,当夜无话。

第二天的下午,王兰终于早早的下班了,他实在是想做个论证,确定事实真相,尽管这些天以来老公陈刚不愿意和她探讨这些,但是思考片刻王兰还是开口了,

“老公,求你了,来嘛,我就是好奇嘛,看是不是我推想的那样”王兰苦苦哀求道。

“哪样啊?你说咱们有自己的生活,人家张先生失踪了和咱们无关,你还是没答应我不管那些闲事,陈刚不耐烦的说着,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听到妻子说就这一次,陈刚这才不耐烦的坐了起来去客厅搬动椅子。

椅子搬来放在了床边,王兰欣喜的坐了上去,指点着陈刚去找绳子,不多一会儿,绳子就拿来了,那是一条很结实的绳子,似乎之前根本没用过一般和新的一样,

王兰惊奇的问到;“你哪拿的啊;还这么新”,

“这不去年装修房子时候那根”陈刚回答道,

“不对,我记得最后那根沾满了油漆我当时给扔了”王兰疑惑着说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好了开始吧,陈刚此刻显得有点不厌烦,只见他从容的拿起了绳子熟练的绑起来,不一会儿就把王兰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然后挑起眉毛说道:”还怎么做啊?“

”嗯,我猜想是这样的,“,

“对了,我觉得你漏了一点没说,是不是张先生嘴也被堵上了,"

"这个倒是没想到,用什么呀,毛巾,不对,案发现场发现的是胶带啊,"王兰吐口而出,

"傻了吧,毛巾还透风呢,"说着话,只见丈夫陈刚从背后拿出来一卷工业用的黑色胶带,不由分说就按住王兰的的脑袋死死的缠了上去,封住了王兰的嘴,紧接着,王兰只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猛的敲击了一下,只觉得全身发软,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王兰醒来时发现手脚被捆绑着,强挣扎之后发觉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想说什么可惜嘴被胶带缠的死死的说不出来,而她对面沙发上正坐着他的丈夫陈刚,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丝诡诈,“怎么样,待遇不错吧,我绑的够结实,幸亏前几天练过”,王兰这才发觉老公陈刚并不是在开玩笑,急忙苦苦哀求陈刚放开自己,豆大的泪珠从脸夹落下,直到人疲惫了泪干了丈夫陈刚也没有任何依从,只见陈刚恶狠狠的瞪着他的妻子,王兰此刻看清了,这个每天对着自己妻子嬉皮笑脸,掏空心思讨好老婆,顾家的好男人,不知何时换了一副面孔,他狡诈冰冷的眼神视乎早已经在筹划着这一刻的到来。

说着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从身后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冲着面前的王兰走了过来,冰冷的刀锋轻轻的划过王兰细嫩的脸颊,立马渗出了鲜红的血,陈刚把玩着短刀挑衅似的将刀面拍在王兰的脸上,冷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咱两别哭丧着道别啊,我和雅茹明天就要出国了,哎,这些天办法是你想的,你放心,你在下面我多给你烧点,放心,够花,”王兰睁大了眼睛示意想说什么,陈刚这才在她缠着胶带的嘴上画出一道缝隙,”雅茹,这个女的是谁,王兰用尽沙哑的声音透过划开的缝隙挣扎着问道,”将死之人呐,何苦知道这许多,也罢,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呀“,陈刚此刻的说话显得婉转轻快,似乎他在描述着一个自己的浪漫故事,这个陈刚口子叫雅茹的女孩今年26岁,足足比他这个84的中年男人小了9岁,两人相识纯属事出意外,在一次周末他和王兰吵架后心情郁闷的上午,开车出去找朋友吃饭,路口拐弯处由于视线被遮挡来不及躲闪撞到了路边一个女孩,伤情不算大,下车看只有脚跟和腿部大面积皮肤深度擦伤,本来打算打120的他被对方拦了下来,女孩坚持离家近要回家养伤,原因是她不习惯医院的那股药味,陈刚无奈,去就近的药店买了点擦伤、跌打、抗感染之类的药和纱布,便开车把女孩送回了家。

按时的买药换药拆洗纱布加上送饭,陈刚小心翼翼照顾的非常体贴,人们常说女人是感性的,更何况这个没恋爱过的女孩,成了家的男人更懂女人的需求,更知道怎么关心女人,只是这些在他们恋爱过后的婚姻生活里被漫长的岁月冲淡了,遗忘了,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两人联系越来越密切,关系越来越熟络,天长日久便互生好感,雅茹很欣赏陈刚的稳重、成熟,会照顾自己,加之父母常年在外忙于生意并没有多大的宠爱关心过她,逐渐对这个她心中的好男人产生依赖,陈刚觉得在外人看来自己婚姻生活幸福,但毕竟都是局外人,幸福生活其实只是自己多年来对老婆的阿谀奉承讨好换来的,更何况现在自己手有富裕,心思要活泛,送上门的咋能不要,想想女孩比自己老婆王兰年轻有姿色,陈刚都觉得自己撞上“桃花运”,

后来才知道,女孩家境富裕,是家里的独生爱女,只是远在美国的父母忙于生意不能时常回国照顾她,生活费用等大的开支都是刷父母的银行卡,账户余额基本保持在八位数以内,半年前刚拿到驾照父母便送了她一辆玛莎拉蒂,只是车买了确一直开的少,整日搁置库房...

陈刚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口干舌燥方才起身倒了杯水一饮而下。

”对了,你想起来没,我微信里这个备注叫难缠的客户,你上次看到过的,她就是雅茹“陈刚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手指着屏幕说完哈哈大笑,颇有点小人得志的奸邪。

“王兰想到之前的种种细节自己没有在意,太相信自己的丈夫,害了自己,想到此刻万念俱灰,“想想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说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漫长的深夜里,整个小区的人们都早已关灯睡觉了,只有4号楼4单元203的灯还亮着,屋子里窗帘紧闭,不时人影晃动,此刻,似乎又一个爱与恨,刀与血的故事正在上演着...

在这个漫长的深夜里, 又将有两袋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它们静静地躺在垃圾堆里,封口处紧紧绑着。但还是有暗红色的血液渗了出来直到被风吹干。

第二天清早,陈刚去了一趟单位,和领导请了半个月假期说和老婆去度蜜月,领导祝福他们玩的开心,站在小区门口的同时,拿出妻子王兰的手机在她们单位微信群发了个信息,内容是:请假半个月望领导批准,结婚这么些年了也没想起来和老公度蜜月,我想是时候了。

清晨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早九晚五的上班族陆陆续续涌现上街上,路口两边的行人争分夺秒的沿着斑马线依次穿插快速通过,附近的商店超市拉起卷帘门开门营业了,不远处早点铺子外的笼屉上热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不多一会儿被赶着买早点的人们一抢而光,摆摊卖水果的小贩低头摆弄着新鲜的水果,发廊门口的花柱不停旋转着,理发师挥动着剪刀,剪刀沙沙作响,黑发丝丝飘落,门外立着那音响里播放着一首首关于“爱恨情仇”的流行歌曲,热闹欢庆之余似乎也预示着昨晚的过往。

一辆破旧的环卫车大老远就鸣着喇叭,在这个并不宽阔的街路上提醒着两旁行人躲避让行,由远及近缓缓驶来。

车停了,从上面下来两个黝黑皮肤的中年男人,一个瘦高个和一个矮胖子,二人挥动铁锹开始往车上装着垃圾,不一会儿,胖子男人好似铲到了一个结实的包裹,“哦,这都什么东西啊这么重”,“嘿你管那些干什么,是垃圾能有好东西嘛”瘦高个男人回答着,“来你帮帮我呀”说着,二人合力的连续的抬起两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垃圾袋,感觉稍显吃力,搬动瞬间,垃圾袋被地下碎玻璃浅浅的划了个口子,细心的人走过会发现,地上有几根发丝黏在斑驳的暗红色血液中很长时间了...

过了许久,一辆跑车开了过来,停在门外格外引人注目,门卫保安抬起车杆,但是车子并无意进去,车停了,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原来是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子,紧接着那女子下了车,只见她穿着白色大褂,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娇美,皮肤白皙,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两条修长的腿上还穿着一条黑色的丝袜,从头到脚散发出一股妖艳风骚之气, 她眼睛烁烁放光,嬉笑得冲着门口的陈刚频频点头示意,陈刚轻近车身,给女子拉开车门,两人上了车互使眼色,车内的欢声笑语伴随着汽车的发动机轰隆声逐渐消失在了人流涌动的街头,

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故事与本人所见所闻经历无关,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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