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整栋楼都黑漆漆的,独一家的灯亮了。
正在熟睡的晓明被强行拽了起来,拉拽他的是他妈早就设定好的闹铃。
晓明拖沓着肉身,拉开灯的同时,体内的灵魂似乎钻到了地底。就他这里是黑的一样。
出了楼房,都是黑的。
国际机场,晓明上了飞往被定好的,没交往过的英国女友家的飞机。就是这么的不顺,他还是耷拉着脑袋挠着头皮上了。
飞机上,隔过窗,晓明纵身一跃了不止十次。在这几十次的思想准备下,晓明计划好了一切,就像他的父母、长辈、老师、校长、市长、元首他们事先定位好别人一样。
飞机在天上飞着,天知道他们的一切。
下了飞机,天亮着。
晓明抬头望天,似乎在和“他”对话。
一个女人打断了他,那个金发碧眼毕业于剑桥大学的英国女人。
她比照片里还漂亮,身材可以直接将男人引燃。可因为她,晓明的爸妈强权“拆散”了他和他心爱的姑娘悉心在大海边构建的爱巢,并在他们极力地“驱逐”下,那可爱的人儿投入了大海的怀抱,再也没有回到晓明身边。
这个英国女人很是开放,一来就盯着晓明不放。她似乎也计划好了一切。那双碧蓝色的眸子里铺满了一张大床,床下随意地抛着鞋两双,床上她骑在晓明平躺着的身上,疯狂地操,纵着一切。
“你喜欢吃水果吧?”晓明在她的照片里看到过各式各样的水果,由此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碧蓝的眼睛里闪烁出一道光,惊讶地反问道。
“那带我去这里最好的水果店,我买最好的水果送给你。”
“太好了,我们走。”有男人给她送过钻戒、项链、皮包、衣服,这些带有明显攻击性的物质都不是她喜欢的礼物,她不喜欢主动出击的男人。她惯常于由自己做主,去“支配”男人。第一次收到水果这种比较弱势的礼品,她很是开心。想着明天就嫁给他——呃,应该是明天就招了他。
去水果店的车上。
英国女人凑到晓明身上,问:“你怎么想到要送我水果,而不是名贵奢侈品,就不怕我嫌弃吗?”
晓明没有看她,望着窗外流逝而去的街景,说:“和你在一起本来就够奢侈的,再奢侈反而不好。”这话像是背出来的。他在照片上没有看到一丝金银珠玉。
英国女人第一次见有男人在说话时看都不看她一眼,心花怒放。吻了晓明的直挺的脖颈一下。一般这种时候,男人的喉结都会被挑逗,心神在那一刹那会被控住。
晓明还是一脸冷酷,没有异动。
她反倒被点燃了,骚动着解他的衣扣。手像是水蛇般摸索着穿过外衣,柔滑地贴着他的皮肤,深入其中。她的手指像是蛇信子,一上一下地来回撩弄,在他的胸口处绕个不停。
她的另一只手也跟着出洞,不甘寂寞地往晓明的裤裆处袭来。来势汹汹。
司机比晓明还上火,斜着眼瞄着后视镜。喉结不时上下抖颤。似乎英国女人撩动的是他的心弦。
她的手刚放到晓明的裆部,要拉开拉链时,晓明伸手捂灭了火。
说:“要撞了。”
司机像是闪开雷击般机敏,电光火石之间转动了方向盘,回到了正轨。他娴熟的举动告诉晓明:似乎没少撞到过这种场面。
水果店内。
晓明拿起一根又长又粗的大香蕉,对着英国未婚妻,说:“今天晚上吃这个吧。”
英国女人直接剥开香蕉皮,像脱男人裤子那样利索。咬了一大口,一口吞下去说:“我现在就要。”
“好,那我们回家。”她手里的香蕉有一半都被吞了下去,伸出舌头环绕着舔了嘴唇一圈,说。
临走前,晓明还不忘买了把锃亮的水果刀。
一进家,英国女友就迫不及待地把一袋子水果丢到地上,像饿狼一样饥渴难耐地扑到晓明身上,撕扯开他的外衣。又扒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她狂放野性的獠牙。
晓明往嘴里塞了一粒药,任凭她在身上.....
两个小时后,英国女人吃饱了。
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晓明侧头看着撒了一地的水果,七零八落的,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老公,我们下个礼拜举办婚礼吧。”英国女人十二分满足地说道。
“好,我这就通告父母,让他们飞过来。”晓明看着天花板说。一切都照计划进行着,结局已定,只差他们。
一天后,晓明的爸妈暂时住进了这幢别墅。
晓明想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就像他们想让晓明永远都像家里的狗那样被绳索拴住,牵在他们手上。
晓明像宠物狗一样乖乖的听了二十多年话,被摸了二十多年“聪明的脑袋”。他们手中的绳索很长,即使晓明在国外留学,也不过是他们放长了线——给他们去争光罢了。
可晓明不是宠物狗。要的不是奶酪饼干。他不想摇着尾巴讨好他们。
婚礼如期举行,在庄重的礼拜堂里,晓明庄重地撒着谎,像周围的人从小到大对自己那样。
教堂里庄重地响起了齐齐的掌声。好些鼓掌的心里都嘀咕着:黛妮怎么能嫁给这么个东亚瘦猴呢?!
......
天很快便安排好了晚上的到来。
天不过是个粉刷匠。
这一晚,晓明往嘴里塞了两粒药。
在上面操,纵她。
凌晨三点半,她酒足饭饱,睡得不省人事。
晓明在黑暗中亮出那把水果刀,插进了她的下面。那里经过剧烈的摩擦,处在麻木不仁的状态下,已没有什么感觉。
晓明披上外套,出了房间。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教了他二十多年,如何做一个虚伪的上流社会之人的父母,关上了门。
他在房里房外倒上汽油,点了根父母不让抽自己也本不想抽的香烟,燃了起来,纵成了法律不让纵他也本不想纵的火。
这一纵,操控全局,燃尽了他们的人生。烧掉了女王辖下的一套高档民宅。
还有他自己的——
他上了前两天就预订好的私人飞机。
脑海里还漂荡着他们生前的话,“你今年就得给我们结婚。”
他做到了,可惜不是和她。
飞机飞到一片大海的上空时,他面带微笑,纵身跃去。
他投入的不是大海。是她的怀抱。
这一次,他操纵了自由,放飞了被操纵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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