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眉毛轻轻挑了挑,看看腕上的表说:“超过五分钟了,你这孩子倒是挺能说的,这样吧,为了证明你说的话真实可信,做点什么来证明吧,如果你办的到,我同意收回那个命令。”
我一听有戏,顿时来了精神,上前一步问:“当然!你说吧,做什么都行!”
她向后靠在椅子背上突然拿起桌上的一把精神的裁纸刀来抬手丢在我脚边:“从你身上割一块肉下来。”
她的语气极为冰冷,目光也是同样冰冷,我低头看着脚边的那把细长的刀突然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怎么?怕疼啊?那算了,你出去吧。”她说着就要起身。
“不,割就割,不过,你说话算数!绝不能反悔!”我说着弯腰捡起了那把刀来。
她冷笑了一声说:“我骗一个小孩子不是太没人性了?开始吧。”她像是看戏似地双手交握着放在椅子扶手上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看着那把刀,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她又说:“用烟灰缸接着血,别弄脏了我的地毯,至少半个烟灰缸那么大小才算。”
我飞快地抬头看她,心里骂着这个狠毒的老妖婆,真当老子怕了吗?不就一块肉吗?能换夏常亚言的前途我还是赚了呢。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烟灰缸一手拿着刀,我牛仔裤的大腿面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破洞,就割这里吧。
我深深呼吸着,然后又看了她一眼,突然一刀刺了下去,同时我听见门砰地被撞开,一个人飞身扑过来将我手里的刀夺过去远远扔了。
不过我还是在腿上划了一条血口,血涌了出来。
“傻瓜!谁让你真下手了?”夏常亚言抬头看着我咬着牙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袖往伤口上包扎。
我已经疼出一头的冷汗来笑着说:“不疼,割块肉算什么,不过,现在,她要反悔了。”我的牙齿咬的咯咯响,真疼啊。
这时夏夫人几步走过来对门外说:“站着干嘛,快拿药箱来呀,你这小子怎么还真下手?”
我惊异地看着她:“我靠,阿姨,明明是你让我割的好不好?你说的那么斩钉截铁的,我怎么可能不下手?”
血已经把那截衣袖渍成了红色,我看着就头晕。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痛快啊,亚言,这孩子是不是傻?”她反倒问起夏常亚言来。
夏常亚言看着我心疼地扶着我说:“他不是傻是什么?不过,现在你能看出来他是怎样的态度了吧?”
“啧啧,唉,我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姑父是个傻子,没想到,你也遇上了个傻子,你呀,怕是真栽在他手上了,我可怜的亚言。”夏夫人拍了拍夏常亚言的肩膀唉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着。
这时小白拎了药箱跑来,夏常亚言接过来给我重新消毒包扎,而我听着她的话怎么觉得像中了圈套的感觉:“你们什么意思啊?”
夏夫人突然笑了一声说:“看吧,是真傻吧?”
夏常亚言一面给我包扎一面说:“姑妈就是不信你会真心对我,她怀疑我们之间不会有真感情,所以逼着我给她证明,就想了这一招,不过你这傻瓜还真拿刀扎自己,姑妈,玩狠了吧?赔钱。”
夏夫人瞪他一眼说:“我哪知道他下手这么快?行行,赔你小心肝一笔钱行了吧?别把血弄地毯上了。”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猛地站起来,扯了伤口疼的我一咧嘴:“你们套路我?不带你们这么玩的吧?也太狠了吧?姑妈,你幼不幼稚啊?我,我这,哎哟,好疼,得多赔点钱才行了,我以后可能要成残废了我告诉你。”我说着重新坐下。
“你想跟我碰瓷是不是?我警告你啊,我可不吃这套。”她说着赶紧走了出去。
我一见又连忙往外追,夏常亚言在后面跟着我:“你去哪呀。”
我追到门外喊着:“姑妈,你说的话不许不算数。”
她回头看着我说:“我说让你割肉的,肉没割下来,不算。”
我一咬牙说:“我这就给你割,你是要炒、要炖随你,我的肉可是嫩得很。”我说着又要找刀。
她瞪我一眼说:“这破孩子真烦人,行了,夏社长,快把他弄走,真受不了。”
说完她进了会议室,四周看热闹的也都跟了进去,夏常亚言把我扶进办公室让我坐好,他也坐下来重要给我包扎,刚才一活动血又流出来了。
“可能是要缝针了,小白,刘大夫还没来吗?”他问。
“我看看去,不过,照我看,那么点伤,不至于缝针吧?”小白说着用两根手指比划着伤口的长短。
夏常亚言立即瞪他,他一缩脖子转身出去了。
“现在怎么办,你姑妈什么意思啊,我没割肉她是不是要反悔啊?”我无不担忧地看着他,他无奈地看着我说:“你没听见他刚才叫我什么吗?”
“叫你,夏社长啊,啊!她,她又同意你当社长了对不对?哈哈,我们成功了对不对?这一刀挨的太值得了,早知道我多戳自己几下了,对了,她真会赔钱吗?我要吃好吃的补补。”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他好笑地一推我的脑袋说:“就知道吃呢?还多刺几下,这一次就够了心疼的了,以后不许再在自己身上动刀听到没有?姑妈只是看你的态度,又没真让你切自己,你当她是黑社会啊?”
我无所谓地说:“我也怕疼啊,可是当时那个场面,我不切自己怎么行,对自己狠一点有时候是有效果的,不过不重要了,你又成了夏社长就好了,以后不用跟着我吃泡面受苦了。”
我伸手要去搂他的腰,他却站了起来说:“跟你在一起怎么会受苦?”
我仰头看着他说:“好好,算我错了行了吧?过来,抱抱。”
我向他伸出双手来,他笑着走来坐在我身边弯腰抱着我,我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下,心里觉得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开心,我又往他的胸口上看去,只是可惜了他好看的纹身,是不是还要重新去纹一个?你说这个姑妈,跟我玩圈套就玩嘛,弄的这么认真干嘛,还真洗了,再刺一遍多疼啊,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呢?
我说着用手去摸他原来有纹身的地方,结果怎么发现他身上原来的纹身那里有一些细细的暗纹。
我想了想,用手指沾了些口水往那个暗纹上用力一搓,结果被我搓下来一些粉色的东西,而那个暗纹更明显了一些。
夏常亚言马上察觉了,闪了一闪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我。
我看看手指再看那些明显的暗纹问他:“这是什么?”
他想要起身却被我扯着衣领,然后别开目光看着别处结结巴巴地什么也没说,我伸手拿过杯子来抽了纸沾湿又来回用力擦了几下,这回,一大片粉状的东西被擦掉了些,露出了一部分的纹身来。
我一把将他推开:“哦,夏常亚言,你骗我!你的纹身就没洗掉!你,你怎么这样啊?我昨天多难过,你……”我瞪着他,气到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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