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一个被山包围的大大的城中
城里有一条河
爹爹说,它是这头进,那头出
河水绿绿的
有漂浮的绿浮萍
晨曦中,爹带上娘亲和我,划着小船
抛下渔网
又再慢慢把它一卷一卷收起来
有时闲来无事
爹爹会带着我们,躺在船身
任着叶子小船一荡一荡的
在水面飘着
船儿如果靠近山时
我就喊,爹爹,爹爹,要撞上了
爹爹说,不怕,山的神灵在看着呢
那他会出来吗
哈哈,丫头,他要是喜欢上我们丫头,说不定就出来了
娘亲,真的吗?我问娘亲
娘亲笑着看着我,点点头。
那娘亲,他长得好看吗?
这个呀,丫丫看到自然就知道了。
过年前,爹爹会去办年货,在镇子上,在城里
我都跟着爹爹去
爹爹,城的外面是什么
每次我都会问爹爹
爹爹一开始都摇摇头,望着大山不说话
后来
后来爹爹不摇头了,他说,丫头等你长大了,自己出去看看好不好
好。我跟爹爹说
再后来,我出去了
看到了城外的世界
坐着乡里建起的铁路
一路看过去
离开我的城……
很多年后,躺在摇曳的船上
水边的小人儿问我
娘亲,山的外面是什么啊
我看了看,笑——
孩子,等你长大了,自己去看看?
好。孩子酥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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