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被赶出去之后,在一个夜晚还偷偷潜回树洞,不见弟弟和母亲踪迹。他又在树洞里等了两天,始终不见弟弟和母亲回来。第三天早上,鱼头离开公园,这里就变得猫去洞空。
在外面风餐露宿一天后,鱼头来到另一个他曾经路过的公园。相比之前一直生活的那个公园,这里还算安静,只能见到几个老年人类在遛狗。那些被栓住的狗看到鱼头,低吠一声便不再理会,倒是鱼头有时被惹得炸毛,这人类的奴隶居然还敢凶他?
夜幕降临时,到公园里活动的人类开始多起来,他们闲庭信步,谈笑风生。鱼头藏在花圃里,静心等待人类散去后出来捕食,然后寻找一个干燥温暖的地方睡觉。不巧的是,在两天前,这里已经有其他的猫先来了,而鱼头并不知情。在一棵树上,有一只狸花猫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鱼头,他也在等待人类散去,然后立即将鱼头赶出他的地盘。两个小时后,鱼头从花圃里走出来,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那只在树上的狸花猫阴冷一笑,从树上慢慢地爬下来,远远地跟在鱼头后面,这里就是说他的家,尽管只住了两天也足够熟悉,完全不担心会跟丢。穿过一条幽径,鱼头听到一阵窸窣声,断定那是老鼠发出的,于是进入狩猎状态。
在这个公园里出现的所有老鼠,可以说都是狸花猫的私有财产,他可不会气定神闲地看着财产被抢。就在鱼头全神贯注的时候,狸花猫加快脚步,并故意踩在一片片的干枯落叶上。老鼠被声音吓跑,鱼头也转身停下来。
“这是谁家丢失的孩子呀,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私闯猫宅就算了,居然还要抢主人家的粮食。”几句言语过后,狸花猫一脸凶相毕露,弓身随时准备发起攻击。若是狸花猫只是指责鱼头私闯也就罢了,偏偏在前面说他是谁家丢失的孩子,无意中戳到他内心的痛处。
“什么叫私闯,告诉你,今夜过后,这里将改名叫鱼头公园。”不等狸花猫发话,鱼头率先发起猛烈攻击,他要把这个公园占为己有。
“不自量力。”狸花猫鄙夷一句。
就在两天前,狸花猫连战两只比自己体型都要大的猫,然后将他们赶走把公园抢到手,而眼前的鱼头体型还要比自己稍小半圈。看着鱼头迎面扑来,狸花猫不慌不忙地一招一招全数接下并拆解,不急于还击。
几个回合之后,鱼头已经明白双方的差距,但是一口气堵在喉,怎么能咽的下去?就算不能战胜对方,也要让他受伤付出一定的代价。
狸花猫冷笑一声,他刚才只算是热身,接下来才是正式出手,对鱼头道:“小朋友,以后记住了,私闯猫宅是要接受主人家的惩罚的。”
话音未落,狸花猫已经飞身发起凌厉一击,鱼头被打退好几步。“想当年我像你这样初出江湖时,都不敢招呼不打一声就在别人地盘抢吃的。”狸花猫在等鱼头重新振作起来,他不想对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后生太过羞辱。
好在猫都是水做的,不出现伤口影响都不大。鱼头被打退之后,深呼吸几下调整状态,他自己也明白,狸花猫的战斗经验和身体素质,绝对是他母亲那个级别的,初出江湖输给他也不算丢脸。如果要跑,至少也不能是灰溜溜的落魄样。
鱼头绕着狸花猫转两圈,想要找到他的死角或者弱点盲区,可狸花猫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也跟着他一起转。实在没办法,遇到经验这么丰富的一个主,只好硬着头皮上。鱼头这一次卯足劲,出手的速度很快,让狸花猫都有一丝意外。
正所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徒劳的,鱼头对上狸花猫就是这样。狸花猫的速度、体能和反应能力都是鱼头的数倍,即便鱼头现在突破己身极限,也只是朝着狸花猫的综合实力更接近一点而已。
狸花猫闪身躲过鱼头的一击,而后直接出手掏向鱼头的肚子,利爪只差一点就刺破了柔软的肚皮。鱼头还来不及感叹有惊无险,狸花猫的下一爪就呼了过来,接着是第二爪第三爪……连续的攻击之下,鱼头黑白色的毛都被扒掉不少。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小朋友,识相的话,现在就离开吧。”狸花猫收起气势,转过身背对着鱼头。若不是鱼头实在太年轻,和他差了不是一个半个的级数,狸花猫就直接躺倒把肚皮露出来给对方了。
鱼头也不再执拗,因为这样下去可能会激怒狸花猫,所以他选择默默地走出公园。原本就饥肠辘辘,又进行一番搏斗,体力消耗不少,让鱼头想睡一觉等天亮再猎食都不行。
之前,在母亲的带领下,鱼头曾经到过一条人类居住的城中村,那里的环境对猫和狗来说,是猎食的好去处。由此去城中村的路程并不远,只是要穿过人类的热闹街道。万恶的人类总是不分好歹,看到猫就想抱一下,一旦被抱住,若不能及时还击,就可能从此失去猫生自由。
鱼头找到一个小水洼,很不情愿地躺下又马上起来,他需要把自己的柔顺毛发弄脏,这样就不会受两脚兽人类的喜欢,可以自由穿行。果然,把一身毛发弄脏后,鱼头绕道所过之处,遇到他的人类都厌恶地主动避让。进入城中村,鱼头蹭干净身上的毛发后,还没细心搜寻,就听到附近有老鼠的声音。鱼头知道,能找到这里的,绝对不可能只有他,按常理来说,这里早就存在好几股猫族的势力,甚至还有狗的势力。他们按实力划分地盘,只在自己的地盘猎食,极少越界。
鱼头算是外来者,就和他闯入狸花猫的公园一样,可能会被这里的势力驱赶,除非他加入进去。如果进入的是狗族的地盘,以他现在的无名无辈身份,很可能会被杀死。
鱼头在这里小心行动,期间发现不少的老鼠,每一只都体型肥胖,但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敏感至极,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逃窜。鱼头无奈地停下来,想要找一个对策。然而,情况很快就发生变化,远处隐约传来了几声狗叫。
“今天还真是倒霉,千不该万不该,偏偏进入的就是傻狗的地盘。”母猫曾跟鱼头说过,狗的速度虽然快,但是体型大反应慢,不够敏捷,遇上猫来抢吃的会吃亏。所以,这里的狗一般都是结伴而行,遇到一条就意味着还会有至少一条在附近。
即便听到狗叫声,鱼头也没有退走的念头,因为咕咕叫的肚子不允许。再说,作为一只猫,怎么能惧怕傻狗。鱼头贴着墙壁小心行走,希望在遇到狗之前,能先抓到老鼠饱餐一顿。等吃饱喝足,体力恢复之后,就算再来几条狗也不怕,大不了跑路,傻狗总不会爬树吧。
就在鱼头转过墙角时,他看到了一只肥胖老鼠,正在墙脚下贪婪地吃着一个烂苹果,正是出手猎杀的好机会。鱼头悄声行进,眼见向着老鼠越来越近,美食即将到嘴时,在不远处的一个墙角却有一个黑乎乎的猫脑袋探出来。那是一只黑猫,也看上了这只老鼠,但是距离没有鱼头靠的近。按道理说,这只老鼠应该是属于鱼头的,可黑猫却把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并且抬起前爪。
老鼠还在一口一口地啃着苹果,对两只猫的存在浑然不觉。鱼头对那只黑猫自然不会让步,弓起身子炸开毛,毫不掩饰地要对方马上走开。黑猫将抬起的前爪放下来,然后又向前走一步,明显是不会退的。
“咕咕咕……”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鱼头和黑猫的肚子同时叫了起来,尴尬至极。原本在啃苹果的老鼠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左右两只猫夹击。老鼠怔怔地杵在那里,两只小眼睛溜溜地转,寻思着怎么才能逃生,顿时又后悔刚才吃的太饱,想跑也跑不快。
“两位猫大爷,我这刚吃了一肚子的乱东西,要不等我先消化一下,你们再吃我?”两只猫饿的肚子都打鼓了,可想而知他们若是发作起来有多恐怖。为今之计,老鼠只好先想个办法拖延时间,万一拖着拖着有个意外发生,得到一个逃生的机会呢。
“闭嘴,迟早吃你。”鱼头不看老鼠一眼,反正已经是瓮中之鳖,不管是他这边还是黑猫那边,两头他都跑不了。老鼠悻悻地闭上嘴巴,推着那还没吃完的苹果,乖乖地躲在墙边。
那边,黑猫松动筋骨,准备和鱼头一战。这正是老鼠想要看到的,虽然是两只猫,却有二虎相争的气势。总有一个要败的,不然这一只老鼠虽然够胖,总不能一起吃呀。
这次和在公园对上狸花猫不同,食物是自己先发现的,而且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地盘也不是黑猫的,自己不理亏。刚一交锋,鱼头就使尽浑身解数,誓必要把黑猫收拾一顿。黑猫也不是软柿子,攻防不紊,一直不落下风,甚至一度要占据上风。
老鼠在一边心中窃喜,打起来吧,最好是两败俱伤。当老鼠以为两只猫无暇他顾时,他很干脆地舍弃那半个苹果,准备逃之夭夭。
“跑?想太多。”两只猫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后边打边走,老鼠被围在中间,始终无法逃脱,还被他们各自踩了几脚。经过十几个回合的交锋,鱼头和黑猫都暂停下来。这时,老鼠战战兢兢地说道:“两位猫大爷,我上老下有……”
然而,话未说完,鱼头就喝了一句:“你们老鼠除这一句外,就没有别的吗?你家要是真有老小一窝,就刚好全吃了。”打从第一次跟母亲出去练习猎食起,鱼头就经常听到被抓住的老鼠说什么家里有老小,敢情天下老鼠是一家呀,天生都会这一段。
“汪汪……”就在鱼头和黑猫僵持之时,传来了几声狗吠,似乎就在他们附近不远处。老鼠仿佛是听到救星歌颂的福音,立马发出尖锐的“吱吱”声,企图吸引附近的那条狗过来,让这里乱上加乱,自己就有更大的机会逃脱。出乎老鼠意料的是,当鱼头被那几声狗吠分神时,黑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鼠一爪捞起,然后朝着脖子咔嚓一口咬下去。
“吱吱”黑猫那一口并不致命,疼的老鼠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之际,居然向鱼头求救,毕竟两只猫是仇家。老鼠和所有猫都是仇家,仇家的仇家就是朋友。“如果你把我救下来,我就把我那又嫩又滑的表妹的住址告诉你。”老鼠四只小爪乱蹬,恨不得踩踏空气也能产生反作用力,让自己从黑猫的魔口逃生。
不得不说,老鼠吃下半个苹果之后,不是一般的重,鱼头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黑猫咬住老鼠根本就跑不快,才走出去两米远,就被鱼头拦在前面。与此同时,一条狗听到老鼠的声音,嚯的一声从鱼头之前走过的那个墙角跳出来。
“哈哈哈……两只猫一只胖老鼠,今天赚大发了”那条狗惊喜不已,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然而,老鼠却绝望了,这跳出来的居然是一条巴哥犬,那小短腿看着都没有猫的长,一张满是褶子的脸,自然而然地散发着未老先衰的气息。
黑猫和鱼头打量一下巴哥犬,认为他不存在什么威胁。鱼头心里想着,在巴哥犬把同伙叫过来之前,肯定能把老鼠抢回来。黑猫顿时松一口气,原本以为到嘴的肉会被突然插手的狗抢走,结果来的只是一条巴哥犬。老鼠很绝望,忙叫巴哥犬快呼叫同伙,不然他自己这么跳出来都有危险。
巴哥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出场会被两只猫这样无视,更可恨的是那只老鼠,都被咬在嘴里朝不保夕了,居然还敢对他出言不敬。巴哥犬很生气,让鱼头他们有种不要跑,他现在就去叫他大哥:“你们……你们给我等着,马上就收拾你们。”
巴哥犬拔开四条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跑到墙角叫几声,鱼头和黑猫也不笨,怎么可能在这里干等着。黑猫前面有鱼头堵着,后面有巴哥犬和随时可能赶过来的另一条狗,思前想后,他决定不要这只到嘴的胖老鼠了。鱼头此时也有些迟疑,刚才黑猫的状况他很清楚,万一自己咬着这只胖老鼠,被两条狗追着还怎么跑。老鼠心里嘿嘿直发笑,虽然来的是条短腿巴哥,好歹也让两只猫重新掂量了一下。
“狗哥,他们要跑了,快拦住他们呀。”老鼠卖命嚎叫,也不怕两只猫把他直接丢给巴哥犬吃掉。那巴哥犬听到老鼠叫他,赶紧又跑回来先堵住这边。黑猫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就往他来的那个方向跑。鱼头正在犹豫间,却看到黑猫调头折回来。
原来在另一边,巴哥犬的那位大哥降临了,是一条雄壮的大狼犬,看到这两只猫,口水哗哗地流一地。这时,巴哥犬就很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对鱼头他们说道:“小样,看到我大哥来了,知道害怕没有?赶紧叫声巴爷爷,兴许爷爷我高兴了就让大哥放你们走。”
“老子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滚开!今晚一个也别想跑。”狼犬很直接地就打巴哥犬的脸,顿时就让他焉了。“大哥,你一定要给我出气呀,他们看不起我,不就是看不起大哥吗。”不管怎么说,仇还是要报的,巴哥犬能长出那满脸的褶子,谁敢说他脸皮不厚,很快就装腔作势起来。
大狼犬逐步向前逼近,黑猫只好后退。鱼头这时把老鼠放下来,怕他溜走就用一只脚踩着。黑猫和鱼头都想着从巴哥犬这个方向撤走,可狼犬也不傻,知道他的小弟拦不住这两只猫,已经做好防备。
在这样的情形下,鱼头只好问那只黑猫要不要合作,这样大家都可以走。鱼头认为,虽然他们是被两条狗夹击,但实际上能伤害到他们的,也只有这条大狼犬。如果两猫联手,专门对付狼犬,想要逃走还是不难的,否则耗的时间长了,还可能引来更多的狗,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遗言吗?”巴哥犬有恃无恐,仗着大狼犬的存在,怎么样也要在嘴皮子上得意一番。大狼犬将这个家伙带在身边,自然是知道他的底细,也就随便他说,偶尔还能给自己吹嘘一下也不赖。
黑猫不知道要怎么去相信鱼头说的话,刚才还在拼个你死我活,一眨眼就说要联手合作打狗?不过眼下形势确实严峻,让黑猫不得不仔细考虑,是否暂且先把私底下的恩怨放一边。
大狼犬嘿嘿一笑,对黑猫道:“小猫咪,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不过也别太担心,我肉丁从不吃毛发只有一种颜色的猫。只要你站到我们这边来,或者乖乖地靠边站一走了之,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说罢,大狼犬给巴哥犬使个眼色,巴哥犬随即附和道:“没错,我大哥的名声,只要是条狗都知道有多响亮。”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是狗,所以不知道到底有多响亮。”鱼头和黑猫异口同声地说道。在猫族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共识的,那就是狗都是傻憨,就像眼前的这条巴哥犬。
大狼犬没有去计较言语之间的得失,继续郑重地对黑猫说:“怎么样,想好没有,是和他站队还是躲在一边?我的肚子也挺饿的,等不了太久。”
黑猫没有回答大狼犬,他认为不论是这只和自己抢老鼠的猫,还是口水流一地的狼犬,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自己。大狼犬明白黑猫的心思,便不再犹豫,命令巴哥犬一起夹击。
大狼犬的身型很庞大,本身速度也不慢,发狠起来可以说是带着风。巴哥犬身材肥胖矮小,瞪着四条小短腿狂嚎一声,拼了小命地直接去扑黑猫。原本以为巴哥犬不是威胁的黑猫,没想到巴哥犬也不好对付。因为巴哥犬体型和速度占不到优势,如果这次夹击失败,回去肯定要挨他大哥的处罚,所以真的是在拼命。
不管怎么说,被那口狗牙刨到想不流血都不可能,黑猫只好尽力躲避,同时进行还击。大狼犬直接奔鱼头而来,鱼头见势不妙,直接舍弃脚下的老鼠,躲过几次惊心动魄的攻击。
经过几回合的交手,两只猫被两条狗逼到墙边。巴哥犬兴奋得尾巴都快摇断了,这次终于在大哥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如此关头,黑猫也来不及多想,当下就跟鱼头达成合作,一起攻击大狼犬。
黑猫的体型要比鱼头稍大,主攻大狼犬的身躯,鱼头比较敏捷灵活,专门对大狼犬的头部进行攻击,特别是眼睛。巴哥犬看着两只猫在大哥的身边跳来跳去,自己怎么也插不上手,在那里狂叫着干着急。
“混账,还不快来帮我。”大狼犬说话间,已经被鱼头挠了十几爪。而黑猫则伸出利爪,对大狼犬的肚皮一顿乱划乱剐,留下许多细小的血痕,抓掉不少粗糙的狗毛。
“大哥,我来了。”巴哥犬一下子就急眼,气呼呼地上前想要一口咬住黑猫,不料被侧身躲开,反而咬在大狼犬的前爪上。大狼犬下意识地嗷叫一声,将巴哥犬一脚给踹开。
“你造反是吧?”大狼犬简直要被气炸半个肺,这家伙刚才还打鸡血那么猛,结果一眨眼就把自己咬一口。巴哥犬一脸憋屈,让他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滑稽。
被鱼头不断地挠,大狼犬忿怒不已,精神上忽略了黑猫对他的攻击,毫不留情地对鱼头进行攻击。鱼头始终只是一只猫,在一次跳跃而起准备再一次探出利爪时,被大狼犬瞅准了机会,张口大口猛地咬下。若是这一口咬准了,鱼头起码要掉一大块肉,生命垂危都有可能。所幸大狼犬刚才那一觉踢开了巴哥犬,让黑猫少了干扰。眼见鱼头即将落入大狼狗的血口,黑猫奋勇跃起,对着大狼狗的一只眼睛抓下去。
黑猫这一爪后发先至,在大狼犬的眼皮上划出一道口子,差点就划伤他的眼睛。大狼犬被这一爪刺激到,张开的大口瞬间偏离方向,只有一颗犬牙伤到鱼头的背。
眼皮受伤的大狼犬,为自保立马捂着眼睛退到一边,这时巴哥犬见到大哥受伤,横在大狼犬和鱼头他们之间,张牙舞爪地说谁敢上来就一口咬死他。大狼犬眼睛受伤是个逃走的大好机会,鱼头和黑猫相视一眼,都朝一个方向跑了。
这是狗的地盘,两只猫为安全起见,一直跑出去很远才爬上一棵树停下来。鱼头检查自己的伤口,流了不少血,但是没什么大碍,过个几天就好了。
“刚才真的好险,多亏你那一爪子。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鱼头向黑猫表示感谢,并请教大名。黑猫打量一下眼前这只奶牛猫,淡淡地道:“没什么,一点小事。我叫黑武士,你又叫什么名字?”鱼头将黑猫的名字记在心里,对于他自己的名字,没有直接明说,而是指了指背上鱼头状的黑毛。
两只猫在树上休息片刻后,肚子就叫起来,这时鱼头见没有狗追过来,就跟黑武士提议说再联手一次,一起猎食。眼下独自行动比较危险,两个一起猎食效率要高很多,黑武士思索片刻便答应了。
从树上下来后,鱼头笑哈哈地问黑武士:“你说我们刚才一起肩并肩,手牵手,勇斗两恶狗,算不算战友?”这个问题让黑武士顿时满脸黑线,这算是怎么回事,明明不久前还因为一只胖老鼠大打出手,等下会不会再发生这样事都说不定呢。
“对了,没错,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鱼头突然想到他母亲跟他说过的这么一句话,黑武士又是一脸的黑线。
两只猫一起猎食,效率果然高很多,填饱肚子后,又一起找地方休息。鱼头问黑武士是从哪里来的,今后打算哪里。黑武士对他从哪里来不肯坦言,却很直接地说准备找个人类家庭,希望能被收养。
鱼头闻言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居然要找人类家庭,那不是自投罗网去做宠物和奴隶吗?黑武士惊讶不已,这鱼头怎么会这么想呢,当今的猫族和狗族,最好的归宿难道不是进入人类家庭吗?吃喝不愁,住宿无忧,也不用担心会被别的猫和狗驱赶追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