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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部分和整体的关系。并提出问题:什么情况下使用整体的名称,什么情况下使用部分的名称中谈论多?
或者维特根斯坦的陈述是,分为两种情况:整体有名称和只有部分有名称。后者什么情况下可以说是前者的分析?
通过名称的讨论,使得思维环节中的多和一得以能够谈论。
在多和一地相对中,计算机落实于实在的部分,而人的意识总是一有机会倾向于整体的统一。在计算机中即使出现整体,也是落实于一个集合的多。而人有形而上学倾向,关于使用‘所有’这样的字。
弗雷格反对使用‘所有’这样的字。语言在经验的使用中,要落实于有限的一个一个对象之上。比如不说 所有英国人,而是说 x,它是一个英国人。x标示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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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并不 是说 关于“ 有着 相同 的 意义” 或者“ 得到 一样 的 结果” 这些 说法 我们 已经 在 一般 情况 下达 成了 一致。 换言之, 人们 可以 问问: 我们 会在 何种 情况下 说“ 这 只是 同一个 游戏 的 两种 不同 的 形式”?
这里提出了一个概念:同一个游戏的不同形式。
不同形式如何才能称为所相应于的是同一个游戏?这里有类似于弗雷格的不同涵义的符号可以意谓相等。
这里,游戏的形式的不同处于名称和其所表达的或标示的东西之间的相应的讨论之下被谈论。这里谈论的不是命名活动作为具体某物的命名这个游戏的一般形式的谈论,而是对于同一种语言游戏的同一个对象的不同命名之间的联系的谈论。这里涉及的是多和一,部分和整体的关系。
这里出现 同一个游戏,和 不同的形式 两个概念。这里的ab两个例子都是一个命名活动,同一个游戏,指的是命名活动的相同,以及,指谓相同的对象。不同的形式,指的不是前面指出的命名活动和对象上的不同,而是类似于在弗雷格那里意谓相等而涵义不同的不同符号。这里,形式针对于的是语言游戏里说出来的东西之间的不同,而非生活形式之间的不同。
这样,最后一句话所问的条件,也就浮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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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让我联想到在自然科学中的概念思维。比如化学中抓住化学元素概念,比如 2H2+O2=2H2O。在这里,化学元素的概念是把握 物质参与化学反应时现象的变化中规律性 的本质的东西。在物理里面,则是质量,距离,速度,时间等概念是描述物质的物理现象的本质的东西。物质以作为处于这种概念之下的东西,而普遍地适用于其命题。这里物质和概念之间处于一种项之于类,第一实体下属于种属概念的关系,而非属性属于实体这样的关系。从而,只要一个第二实体概念可以在一种概念思维中给出的命题,这个概念思维的命题对于下属于这个第二实体概念的物质或对象而言就总是真的。这样,就得出了一个先天综合命题。更确切说,在从概念思维推进到这个命题对于下属于这个概念的对象总是真的而言,是一个概念的先验命题。
是不是可以把科学命题看作普遍理性?是从概念思维到符合这种概念的事物(下属于这个概念的对象)的命题的推进。
就是说,在科学中重要的是一种概念思维。这种概念抓住了现象的变化的综合统一中的不变的东西——变化的本质。对象在作为下属于这种概念的东西而言,那概念思维作为表示普遍性的命题,对象作为概念的外延构成的类之下的项,对于类普遍有效的或普遍为真的概念思维的命题,在其普遍性之中已经涵盖了对于表示普遍性的x当其代入这个对象或x是这个对象时的一个命题也总是为真。
但是 被称为 命令 的“ 要点” 的 东西 并不 是在 所有 地方 都是 清楚 的。( 我们 同样 可以说 某些 东西 的 作用 是 这个 或 那个。 这是 一盏 用来 照明 的 灯, 这是 本质 性的—— 用来 装饰 房间, 用来 填充 一个 空的 空间, 等等, 则是 非本质 性的。 但是, 本质 性的 东西 和 非本质 性的 东西 之间 并不 总是 截然 有别 的。)
这里讨论的是同一个受行为支配的对象,但是支配它的行为(游戏,生活形式)的不同。我们如何可以以不同方式看待同一个对象,在语言游戏里,则是以不同的生活形式来理解和使用相同的语言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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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显然提出了一个维特根斯坦要反对的观点。即认为经过分析为部分的东西比整体更为本质。
部分和整体只是一种相对的东西。使用哪一种取决于我们谈论事物的哪个方面。如果我们把事物看作一个整体的简单的元素,不需要在部分之间作出区别,那么我们就适合在整体的意义上谈论对象。比如一个惯性运动的对象。有时我们需要区分部分之间的不同,比如一个自身旋转的对象在速度的考察中,这个对象整体要分析为不同位置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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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提出了对于看作一个整体的简单元素的选择的问题。我们总是基于某种必要性或者说需要选择我们语言使用或我们思维中的对象(元素)。
1读书和思考,就是牙牙学语的过程。学习有根据地说话。练习理性。
2审美一如创作活动,在对象中倾注饱满的生命的热情。只有这种主体存在的在场,这种充满了生气的体验,才撑起一件作品作为对象的意识。在其中,不是一次客观,而是展开一个饱满的世界,是生动的,活泼泼的,深刻的以至唤起主体切身的生命体验。作品只是一个契子,一个符号,其引发的时主体的生命现象。这生命现象一如现实生活世界中的主体经历,由于其紧紧地深刻地抓住了灵魂的渴望和想象力而无比真切。在生命现象的真而言,这是对于生命的真的唤起。而日常现实的流水账,那些使然的对象,充满了无聊,就其不引起生命的深刻存在而言,缺乏意义或乏味。意义在作为与名称相应的承载者而言,在此是其本义的使用。
3语言游戏所相应于的或所谈论的揭示的,是世界中的人的存在活动。这种存在活动是一种有意识的,选择自由之下的由游戏所构造的现实生活世界。生活形式这个概念贴切地体现了对于实践和行动意义上的事件或现象的谈论的切入角度。
早期,图像和事态之间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从而语言作为符号现象得以和事态带入一个意识中来。虽然在这种意识之中并非图像或事态得到指出,得到指出的总只是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的某物。这里连图示形式本身也不是谈论的对象。但是图示形式的相等是语言使用的根据,根据它,我们通过语言可以谈论世界。这里就含有一种语境原则的思想。就是说,在这种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而把语言图像和事态相联系,通过前者来谈论后者里,还是在作一种认知活动。或者说考察的是一种认知形式的思想活动。其中有一个事态的被给予性,因此总是有一种思想活动的客观性。虽然通过语言中的名称,并没有一个对象被给出来,而事态在这种语言的使用中,是通过语言的使用而被把握的东西。正是图示形式的相等,保证了语言可以谈论世界的合法性的根据。
在这里,有两种东西。一种,是语言图像和事态之间生活形式的相等。这点近于亲知的说话者从事态到语言。是语言的发生环节。在这里,可以谈论一种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而图像对于事态的符合,从而保证命题的真。另一种,在听者读者对于既已给出的句子的理解,在这里,是从语言到世界。基于的是一种图示形式的相等作为逻辑条件到达一个事态(弗雷格的思想)的给出。
在这里,事态是在思想的形式上被把握。但是在思想中,弗雷格认为对象并非根据名称就被给予出来,而是要基于句子的联系,基于句子意谓真而使对象受到某种形式的谈论。我觉得这就是把它置于概念之下,下属于某些概念而通过概念指出对象的某种程度的内涵。
而语言游戏带入的,不是对于既已给出的世界或事实的谈论,而是世界和事实在人的实践活动中如何得到构建的环节。这里关键的区别在于认知活动和实践行动的游戏。在认知活动中,需要一种思想的客观性,人的思维活动是主观的,但是主观思维要表达一种客观思想。就是说,在思想中,要剔除把人的思维活动对象化的影响的痕迹。就如同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它存在于化学反应的过程之中,但既不是反应之前的材料,也不是反应之后得到的东西。它们在化学反应里作为持续的材料和产物的流动中总是在那里的东西。在认知活动中,人的主观思维就是这样的东西。思维的材料是被给予出来的,思维的结果,是客观的思想。康德的知性就是这样的东西,它是人的固有的形成概念的统一的机能。
或者用另一个例子:拓印。用一张纸覆盖在一枚硬币上,用铅笔的涂抹来拓印这枚硬币的图案。我们在涂抹的笔划顺序上具有主观的随意性。我可以从任何位置开始涂抹,按照任何先后涂抹。只要最后所有位置都涂抹到位,那么就可以有把握的或确定的说,得到的是这枚硬币的图案的一个完整拓印。就是说,得到的拓印就其和硬币的图案的比较而言总是具有一种一一相应的符合(自然也就包括了形式上的符合)。
思想的客观性和主观思维之间的关系。
我可以就思维过程而言,先想到什么,后想到什么,康德意义上把不同的表象带入一个意识中来。但是知性范畴就是一种对于概念的统一的机能,它的工作就是在范畴或者说所有可能的意义上整体考虑的意义上对于多的如何统一作出一个安排。从而,经过知性所统一的经验,就总是具有一种整体上的客观性。这种客观性的根据在于知性范畴作为统一的机能,是对于统一的所有可能形式作出一种有限项中完备的划分。从而可以说,同一个现象,对于一个人会形成某个经验,对于另一个人,也可以形成同一个经验。只要,它们运用同一个范畴,得到的就是同一个经验。比如,一个圆,它是客观的。只要关注其形状,对于不同的人都会认知到圆这个性质。虽然,某种范畴在经验中的使用,具有随意性。比如这次我注意到对象的形状,下次我认知到对象的颜色。但是只要都关注对象的形状,那么我总是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同一个经验。这里不进一步讨论同一个圆还有进一步的不规则的细节的观察。但是只要进一步指出这种细节的关注,这些细节作为事实也还是客观的。
康德的知性指出了知识建立在主体的主体性机能之上。而知性在康德作为主体的活动,是一种不自觉的无意识的行动。我们察觉到作为其结果的经验,但是对于经验的何以产生,只是基于理性具有一种概念的分析——知性机能就是其分析的结果的东西。但是对于知性机能的活动环节,我们是没有察觉的。我们只能在反思中把握它。
图示形式则是对于把握世界的活动中,把世界和语言同时带到一个意识中来——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在这里,图示形式是一种反思中得到的概念。图示形式虽然不可说,但是图示形式作为对象的形式内容,是客观的。这点有别于康德的知性作为主观思维活动中的思维规律的东西,还是纳入主观思维的规律性,它还不是作为考察中目的方面的内容的东西。就好比我们在建造时,建造的活动还不是客观的建筑作为结果的对象的内容。主观的建造活动最后是完全地体现在最后造就的建筑物之中的。当我们关心的是后者而不是前者时,前者就在认知活动里不存在,或无需存在。
这是基于已经完成的建筑物的认知活动中的考虑。
但是在语言游戏中,考虑的是这一个活生生的生活世界,还在有赖我们的实践活动把它完成出来的生活世界。在对这样一个游戏活动的理解而言,我们关注的不是一个已经给予出来的东西,而是一个正在造就的东西。因此,行动在造就现实,主观活动在此作为客观世界的理念的东西,具有一种先于客观的东西规定着客观材料的形式的地位,这就是生活形式。
在这些逻辑的区别中,源头上是我们的认知的内容本身,我们关注的领域本身在发生转移和变化。
亚里士多德的是论,则是首次对于对象本身的划分。在这里,语言和对象之间还没有受到区分。主观和客观,主体和对象之间,没有区分。在本体论里,谈论的是世界的本质。这里的世界即是客观的世界,也是主观表象的空间。
在这里,主体的活动在认知中的分析,康德的知性这样的概念的机能,都还没有受到考察。这是因为,哲学是基于反思而推动的思考。我们总是基于一个给出来的东西来考虑它的原因或根据的东西。只有本体论中存在在一个总的划分里先得到考察,存在世界才在概念上得到最初的给出。然后康德才有机会在经验的基础上作出其何以由来的根据的考察。这就是康德的认识论。
以及语言分析的传统的开启,也是要基于being或经验的先行得到讨论,被给予出来的条件之下,才能作为对象,使得语言分析得以可能发生。语言分析在弗雷格,首先是一种真理理论。就是说,我们通过语言考察的是它谈论事物的功能。我们在它作为关于事物的谈论时,就是说,意谓真的条件设定之下,开始了语言的考察。所以,弗雷格对于幻觉,想象,对于虚构的艺术,是不讨论的。但是一旦维特根斯坦把游戏的概念带入语言分析的理解活动中来,就开始关注人的实践对于生活世界的造就活动了。这样的话,弗雷格不关心的想象和虚构,这些在认知范畴里不意谓真的思想,没有考察的价值,在维特根斯坦的实践领域的讨论里,作为一种理念先于现实,主观的理念或思维活动带来客观的现实世界而言,就是作为一种先于现实的认知的价值了。它作为造就现实的摹本,先于现实。
在生活世界里,游戏的一面其实就是主体通过其实践活动被表达出来的一面。生活世界里的生活形式,一方面具有一种共同的约定而来的传统,作为现实认知的理解活动的对象;另一方面,生活形式作为游戏中规则的设定,有自身规定或参与某种规定性的设定的环节。这一点和法制社会中的立法和执法这两个不同环节相类似。我们一方面自己参与游戏规则或生活形式的设定,另一方面在公共生活或仅仅自身的内心独白里也存在一种语言传统,这种传统具有的生活形式是既定游戏规则,需要我们在语言的使用中受到遵守。
游戏的一点在于玩不玩(参与与否),然后是玩得起还是玩不起。另一点在于对于生活形式的理解。前者体现主体的任何时候总是具有的选择的自由,后者体现一个游戏一旦被考虑被给予出来,就有其理解上的客观性。
4 思想的可能是无限的所基于的是向我们给予出来的世界是无限的。虽然一个意识一个思想总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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