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凡的修行者
(二)童年噩梦
静佳出生后未满周岁,一家人都和爷爷奶奶姑姑们住一起,按理说,这样的大家庭,静佳是第一个小孩子,长得像洋娃娃般伶俐可爱,应该有很多人疼爱,可是静佳爷爷奶奶姑姑们和妈妈关系不好,又重男轻女,静佳爸爸又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跟着爷爷没再卖鱼,就去打零工盖房子,赚了点钱都充公,所以奶奶姑姑们自然也不会太尊重妈妈,经常给她脸色看,感觉一家人都要吃他们住他们的,所以经常各种不愉快。
住一起吵吵闹闹直到静佳快学会走路的时候,有一天静佳妈妈晚饭前没经过奶奶同意把锅里的一只拇指大小的螃蟹取出来坐在门槛上剥着喂静佳吃,静佳奶奶一开锅盖,一眼就发现螃蟹不见了,不怀好意地大骂:“都抢去吃!都抢去吃!到此为止!分出去自己住!分出去自己住!”
静佳妈妈听了,眼泪只敢往心里咽,想到就一只根本吃不到一丁点儿肉的螃蟹被拿来喂给小孩子吃,他们就这样大发雷霆,爸爸对此一向不敢吱声。第二天,奶奶就去找日子,找来日子,爷爷爸爸们开始在隔壁的空地上动工建房子,准备把静佳一家分出去,这房子紧挨着静佳爷爷奶奶家,所以分出去的生活还是没有很快乐。
没多久,空落落的房子就建成了,只有一层,五十几平米,条形的,分成三间,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一间房间。没有窗户和密闭的大门,只有一个满是窟窿的铁门,风雨大作时,静佳爸妈就用破布绑在大门和窗户上防雨,防都防不住,所以下雨天,家里像发大水一样是常有的事。但大雨也不是最令静佳妈妈害怕的,最令她害怕的是静佳爸爸去外地打工,晚上就静佳妈妈和静佳两个人时,没窗没完整的门,很担心有人闯进来,所以经常要去求邻居的两个姑娘来家里陪伴睡觉,姑娘陪了两个晚上,后来就不肯了。
分到新房子住时,爷爷奶奶也不再给静佳一家人提供吃的,钱也没给,就给了十块煤球,十斤米,一口破锅,要揭开锅只能靠静佳爸爸打工赚钱。静佳爸妈虽然自由却因为没得吃无奈地坐在楼梯口叹气,所幸静佳妈妈出嫁时还留了点私房钱,买了一斤猪油榨油,猪油渣可以配粥,可一会儿就被静佳爸爸吃光了,从那会儿起,静佳爸爸就觉得猪油渣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也从那会儿起,静佳爸爸不得不到处找工打,有时静佳爷爷没工打在家休息,静佳爸爸也得出去找。后来,在新房那边,又有了静佳弟弟。多一个孩子,经济就更困难,静佳妈妈跟爷爷奶奶姑姑们关系没像住一起那么紧张时,就跟姑姑们学织毛衣赚零钱。
可是晚上要学织毛衣,两个孩子没人带,静佳爸爸晚上没去打工却不想带孩子,只想去外面玩。静佳妈妈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躲到空无一人的田边。静佳爸爸以为她回娘家了,就去静佳姥姥家问,这一问让凶恶的姥姥知道了静佳妈妈不见了,静佳姥姥带上全家人一路骂着来到静佳爷爷奶奶家,和他们大吵起来,扬言如果找不到静佳妈妈,就把静佳爷爷奶奶家的房子全推倒!后来静佳妈妈自己回来了才平息。
这件事让静佳爷爷奶奶全家对静佳妈妈一家人更是厌恶,也从小在静佳耳朵旁边说静佳姥姥恶劣事迹。说静佳出生的第一天,静佳姥姥来看静佳妈妈,还没看到人就在医院里生气地骂:所有人(包含舅妈姨妈们)都生男孩子,就你(静佳妈妈)生女孩!还说了静佳小时候跟着妈妈去姥姥家做客,因为太会哭闹,就被静佳姥姥扔在垃圾堆里,还好静佳爷爷刚好路过,发现这女孩子不就是自己的孙女吗!才把她抱起来。这些事都是静佳奶奶姑姑们跟静佳说的,从小说到大,要让静佳知道她姥姥是多么恶毒,让静佳跟着她们厌恶姥姥。
静佳从很多人口中和姥姥的行为也当然知道姥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因为不住一起,所以也无所谓。倒是住一起的爷爷奶奶姑姑们对静佳也没有疼爱,所以更让静佳觉得他们假情假意。
小时候寄人篱下的不开心之事多得数不清。因为静佳爸妈后来不得不出去打工赚钱,就把静佳和弟弟寄放在奶奶家,奶奶姑姑们除了跟静佳和弟弟两个说妈妈和姥姥的坏话,还经常在言语行为上区别对待静佳和弟弟,比如说,姑姑会说,她们喜欢男孩,喜欢胖的,静佳长得瘦瘦小小,又是女孩,姑姑会说,瘦子死了也不会可惜等等,不让静佳午休,把她从床上踢下来,不让她吃好吃的……太多事情,在静佳心里产生了各种不开心的滋味。缺爱的童年更是养成了静佳敏感自卑的性格。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作为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孩,静佳也经常一个人跑去外面玩耍,毫无分辨能力和自我保护能力,静佳自然无法避免遇到一些充满恶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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