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年5月24日于西安
岭之南,草甸匍匐,簇一头齐刷刷的“板寸”。
岭之北,林木葱郁,蓄一头秀发。
秦和楚沿着岁月的古道,在终南山顶握手言和。
南草北木,是列阵还是对峙?还是相拥的向往?
岩石冷峻的脸庞,在云雾的气韵里委婉地流动,
道旁黄的紫的野花,变换着年度的风情。
搓衣板似的驿道,蹉跎着脚底的能量。
残存的杜鹃花上,洒满雨滴放大镜似的追寻。
竹林夹道,一抹野芍药里跳出夸张的呼喊。
山峦愈深,藏着的自在就越多。
更不用说那些灵感的邂逅、灵性的闪烁以及
肉体在苦苦攀爬里的灵动和“惬意的折磨”。
心拒绝豢养。山里蜿蜒着救亡地图。
在不起眼角落的寂静里,足以擦亮心底的烟火。
追逐脚底的海拔,目光会高于云端风的翅膀。
影子有时也需山脊般倾斜,或草一样躬身。
带有弧度则便于接纳,花的姿势就不用扶正。
苍茫和辽阔,会让胸膛和山峦起伏自酿的天空。
山顶的凉带着倦意的喜悦,雀鸣般清爽。
在一树不敢涉足的白鹃梅的幽香里,
收纳了无法停顿的所思和不忍驻留的落寞。
南北交割出的风物,是两块渴望相融的版图。
其实我是一个心底不喜界限分明的人,
我希望一种美能在另一种美里找到更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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