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宁是在凌晨4点24分打的急诊。她抖抖擞擞站在冷风中二十来分钟,和着急赶来的救护人员尴尬对视了两分多钟。
她抱着胳膊,佝偻姿态,一身冰丝长袖睡衣摇摇曳曳,扯扯嘴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手里提溜的担架。
那几个医护更是全程黑脸,上车后,车厢里凝重的似乎比刚才的吹得二十来分钟的冷空气气压更低了。没有人交谈,纪宁依旧抱着胳膊,只是已经缩成了一团,像一团卷的皱巴巴的棉被。
那几个医护像散装的可乐瓶东倒西歪,倚着。
“酒精过敏。” 那个男医生一丝不苟的语气,像极了医院里到处都是的消毒水味。
“这是喝了多少?这么上头?”
他盯着检查报告里一页满满登登的文字,在错综复杂的寻找那组错误的代码。
床上的纪宁不安分的蠕动了几下,就好像在身上下了盅毒,养了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在皮肤里,十分的痒,惹得人就得狠狠的抓上一把,用尽最大的力度,抓出一大片血红,然后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和舒服交加的莫名感烫灼着肌肤。
“3瓶,330毫升贝克。”
连她自己也觉得无奈,偏偏是个酒精过敏的体质,借酒浇个愁都跟渡难似的。等着检查,配药结束后,已经将近凌晨6点。
纪宁瘫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比宿醉还难受,药效还没作用,身上时不时一阵巨痒撺掇着,她抠搂着眼侧躺在病床上,总算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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