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POLO衫上的多肉

长在POLO衫上的多肉

Keep Calm and Carry On，单纯地成长是最美好的生命状态。

午后闲逛，在路的转角发现了它们。这是三株长在衣衫的植物，位于广纺联园区纺联西路与纺联西一路交叉路口的一处红砖石栏上。

文+图/大头x狂信

虽然不知道这三株小家伙具体叫什么，但从茎叶的草本肉质感能辨识出系景天科的植物，旱生、株矮、耗水肥少，易种植。它们躲在这小墙头上，毫不引人注目，但以这样的生长姿态在风中摇曳着，却颇有趣味。

一开始我以为它们是穿透衣衫，露出枝桠，根茎扎在衣衫下方的泥土里；好奇使然，为证实自己的猜想，我小心地掀开衣衫，瞧个究竟。接下来看到的让更耐人寻味。

不在乎那是衣服还是土，只在乎根有落脚之处。

衣衫下方并无土壤，仅仅是硬邦邦的砖块，因此，它们的根须是攀爬在衣衫的纤维纹理中，与衣共舞。我认真地把它们复位，再度端详衣衫时，发觉衣服上贴着它们的地方有一圈颜色较为鲜艳。

事过境迁，初心仍在

于此可推断，这以前应该是放着一盆植物。圆底的花盆保护了这一圈衣衫的颜色，使之不受日晒。这三株小家伙正是从原来移走的花盆的底部下方的缝隙里开始萌生，进而扎根衣衫，以衣衫吸收的雨水为润，以花盆中的土壤为养，接受阳光照射而生长。现在，它们离开了“花盆母体”，独立地继续地向天伸展。

它们让我想起儿时语文课本上的那篇《种子的力量》：它为着向往阳光，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如何狭，它总要曲曲折折地，但是顽强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这是一种“长期抗战”的力，有弹性，能屈能伸的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止的力。

这些文字曾经是那么的激励我，今日仍旧有着那股力量！但相比看到力量，现在的我却有别样的理解。

人们用拟人的眼神看待植物们，所以它们被赋予了生命之上的光环，所谓的“精神”。真正回归原本，或许，植物们很简单，它们并不经思考，它们依据前代植物留下的生命印记，单纯地汲取水源，单纯地接纳阳光，单纯地生长着，延续着；若有充沛的生命构成元素，它们郁郁葱葱，若没有足够支持，它们化作春泥；不曾思考石块的沉重，不曾思考夹缝的狭窄，不曾思考环境的恶劣；只有：生长，延续。

反观高等生物们，若不顾忌环境优劣，也许便无所谓困扰；若心中仅系成长，也许便没有那些沉重；若时常执有延续之念，也许一切将更泰然。这生长与延续之意，一如结合了苏仙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不以己忧，及毛爷爷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管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