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在由谎言编制的巨大世界,善恶交织,黑白相间。
美国一心理学家称,人是爱撒谎的动物,而且比自己意识到的讲得更多,平均每天至少说谎25次。
麻省大学社会学家飞费尔曼德说:“若你问一般人说不说谎,他们通常会答:‘不,我从不讲大话。 ’或者说‘只出于善意。’但如果你找一天细心观察自己的行为,你会发现真相是另一回事。”
很多谎话,先于思考说出来,或是跳出思维的全套,不知不觉就支配了、改变了你的日常。
我们依赖谎言,借助它们以寻求安慰或安全感,甚至虚荣。
就在半小时前,与父亲通话不过18分钟,我撒了不下3个谎,明明没吃晚餐,我却说“我吃了整只西瓜”;明明最近工作很忙,但我跟他说“很轻松,一点都不累”;明明孤独地睡掉了整个周末,却告诉他“和朋友在外面玩得很开心”。
这些话题我避不开,必须直面,于是就像游戏的某个关卡,用自身笨拙的能力不足以通关,除非耍些花招弄虚作假,或是套用前人的经验巧妙度过。
在说这些慌的时,我心想,这都是“善意的谎言”,无关紧要的几句假话能完美掩盖事实,而披着漂亮的外衣,显然对方更能接受这副面貌。不想让他担心,于是谎话说得理所当然,一丝愧疚感都没有。
行为学家对“说谎时人的生理反应与表现”做过很多研究,不否认其存在科学依据,占据有力证据,能帮助我们做出某些判断,或是用于“侦查探案”中。但这些万能公式,在“无意识的谎言”面前,作用并不大。
有些慌话说得义正言辞,有些谎则自然而然,语言仿佛跟大脑、身体约定好了似的,默契极了,旁人根本难辨真假。
打个最通俗的比方吧,都说男生在床上说的甜言蜜语不可信,但那个瞬间,身体的愉悦支配着他,大脑的感知关于他爱你,在那个瞬间确实是真实的,你不能说那些承诺是谎言。但事后他又要不认账,否认旧情,一拍两散。回头想想,那便是谎言了。
在谎言里,便多出了“时间的相对性”这样的评判因素,这是最主观也最客观地标准,白云苍狗,流动的时光里,你无法控制它的走向以及对每个人带来的改变,爱情和承诺是如此,生活亦是。那些信誓旦旦的誓愿,激情昂扬的理想,当日是希望,明日也可能成为谎言。
对生活来说,说谎是最低成本的满足,当你想要达到某个目的,不借由钱财和劳力,几句话就能蒙混过关,欺人也欺己。譬如,同学聚会上,你夸夸其谈的光辉成就,藏在背后的其实是一粒尘埃;拍给父母看的大餐照片,没入框的其实是简陋的居室;你笑着对爱人说分手快乐,刀子割在心上,刻着你爱她,希望她过得更好的执念。
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不说谎的话,要么面对嘲讽、担忧和不舍,要么就是付诸多倍努力,到达理想的彼岸,既要时间的证明,又要不懈的坚持,难多了,对吧?
对于善意的谎言,看客都扮演“圣人”的角色,先是苛责一番说谎不好,再用一句“情有可原”粉饰太平,于是,这种谎,既可安慰人心,也能欺天瞒地,是最常见也最受用的一种。
对于恶意的谎言,比如虚荣、歹念、大家厉声指责这不对,可往往不甚失足,又坠入万丈深渊,不能自已。
渐渐地,我们不能想象若是活在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里,该有无趣。那将,没有善恶之分,世界没有色彩、没有层次、没有辩解、没有趣味;而我们更不能直面的,亦是那些赤裸裸的真相。你胖了、我不爱你了、我过得很不好、我累了.....是的,”丧茶“这家店,大概能与没有谎言的国度约等于,”碌碌无为、“工资不涨”、"表白被拒“,哎,干完这杯,还有3杯。
也许在家人、朋友和恋人面前,我还有一辈子的谎要撒,在我没遇到这些”不得不“需要撒谎的场景前,既不能预防,也不能立誓要清白做人,姑且抓着一根线,被拖着通往明亮的世界,打着”我都是为了你好“、”我都是为了过得更好“的幌子,不悔过。
嗐~你看我这磨人的大话精,你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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