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跳出被爱的樊笼
王海芳
女性,天生拥有浪漫细腻的触角,让其一生都在寻求爱,勇敢爱。的确产生了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无数爱情故事编织的幻梦中,“被爱” 被塑造成女性生命中至高无上的勋章。从童话里等待王子救赎的公主,到言情剧中以恋人目光为生存意义的女主角,社会将“被爱” 包装成人生终极大奖,让无数女性耗尽半生追逐这份虚幻的荣光。然而,当我们撕开这层甜蜜的糖衣就会发现,所谓 “被爱至上” 的执念,实则是束缚女性灵魂的樊笼。
从传统到现在,大家都在有意识无意识的告诉女人,要被爱。好像没有被爱过的女人不足以语人生。哪怕是现在的大女主小说,影视剧,看起来英姿飒爽,其实本质上如何,有待考证。大女主电视剧《楚乔传》,楚乔看起来无所不能,在剧中依然是依靠宇文玥成长,一次次的搭救,还是长在男人的肩膀上。
“被”这个字,就把人客体化了,这个字里包含着期待,包含着被动,需要对方来给与。把自己交到别人手中,通过对方的行为来评估自己的幸福愉悦。
期待,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于己而言是弱化和暴力,等待的过程就是一种暴力伤害。等待就意味着等到了和等不到两种结果,各50%的比率,等不到怎么办。期待对别人是一种负累,刚开始还可能是一种甜蜜的负担,久而久之,不堪重负,这个关系自然也就岌岌可危。
女性,用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樊笼。听很多女人都会说,他对我挺好的,可托,女人从情感的角度说事。听很多男人说,她还不错,能照顾家庭入的厨房出的厅堂,男人从功用的角度看问题。
世界天翻地覆,女人也可以换种活法。
女人,同样可以把自己主体化,我可以爱,也可以不爱。你是否对我足够好,都不能影响我的心情以及生活的质量。
女性将自我价值锚定在“被爱” 之上时,就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他人目光的凝视陷阱。
《玩偶之家》中的娜拉,在丈夫“小鸟儿”“小松鼠” 的爱称中逐渐失去自我,直到发现所谓的爱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角色扮演。
女性,首先是自己。
生活里评判事情的标准是“我想”,而不是别人需要。法国作家波伏娃在《第二性》中犀利指出:“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当女性意识到 “被爱” 不是命运馈赠的礼物,而是社会建构的产物时,挣脱樊笼的可能性便悄然生长。
女人不是天生就这样想的,而是被培养的。同样女人也可以培养自己拿回主动权,不再围绕着男人的爱与不爱来说事。而是把视线放向更让高远的长空。可以叱咤风云,做点事情。没有强烈的事业心,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女人,不是谁的附庸。
这种觉醒体现在无数女性的生命实践中。画家弗里达・卡罗在破碎的婚姻中,用画笔书写身体的疼痛与灵魂的倔强;作家伍尔夫在父权社会的阴影下,为女性争取“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现代职场女性的选择更宽泛,更广阔。女性的生命力从来不需要通过他人的爱来证明,自我价值的实现才是永恒的光。
跳出“被爱” 的樊笼,不是否定爱的价值,而是重新定义爱的边界。当女性学会将 “自爱” 置于情感天平的首位,就能以更平等的姿态拥抱世界。这种自爱表现为对个人品格的坚守,对自我感受的尊重,以及对生命可能性的勇敢探索。
在这个意义上,真正的自由是女性可以坦然选择单身、婚姻或任何生活方式,无需为外界的评判焦虑;是能够在爱情中保持独立人格,既享受亲密关系的滋养,又不失去自我成长的动力;是敢于打破“被爱” 的叙事,用自己的声音书写生命的剧本。就像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终身未婚却在诗歌的世界里构建了属于自己的宇宙。
从“被爱” 的囚笼中突围,是一场女性自我救赎的漫长征途。它需要打破根深蒂固的思维惯性,抵御社会舆论的压力,更需要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但当我们勇敢地迈出第一步,就会发现:挣脱樊笼的瞬间,生命的广阔天地正徐徐展开,那里不仅有更丰盈的爱,更有超越性别桎梏的自由与辽阔。女性的价值,本就不该被任何一种单一的关系定义,而是在自我探索的道路上,绽放出独一无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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