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的“中国古代服饰文化展”中,“宋辽金西夏元”区展出了一幅《听琴图》的复制品。
原作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纵147.2厘米,横51.3厘米。据传是赵佶于政和七年(1117)自己绘画,自己题写画名的。右上角是他那标志性的瘦金体“听琴图”三个字,左下角有他“天下一人”的画押。
画面正上方的题诗:“吟征调商灶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窥低审含情客,似听无弦一弄中。”蔡襄借用“灶下桐”和“无弦”两个典故,一方面称赞徽宗所弹之琴名贵,琴艺高超;同时也暗示听琴的人深谙其道,堪称知音。寓意君臣和谐,政治清明的时局。
画面是美好的,寓意是美好的,就连它的历史和艺术价值也是美好的。但作为一个君王,徽宗的最终结局并不美好,这从他的服饰上可以反映出来。
宋徽宗赵佶的形象非常闲适。穿得并不是朝服、祭服、公服、常服等服装,而是头戴黄冠,上衣是对襟交领素布衫,下裳深褐色环裙,外套大氅,四周镶有黑边,脚穿黑色鞋、白袜,正端坐抚琴。加上他的胡须样式,如果不是专家确定他就是宋徽宗赵佶,很多人会认为他就是一位超尘脱俗、仙风道骨的道长。
就在画这幅作品的1117年,宋徽宗已当了17年皇帝,除了沉迷于书画外,还醉心于道教。自称是神霄帝君下凡,授意道录院册封他为“教主道君皇帝”,集天神、教主、人君三位一体。宋徽宗平时最常穿的服装不再是帝王衣冠,而是道袍。就连上朝都穿道袍,臣下也纷纷效仿。于是每到朝会时,大庆殿前,人人黄冠羽扇,满廷乌烟瘴气。据说,宋徽宗被金兵掳走时,身上穿的还是道袍。
在徽宗身前,有三位听琴人。其中坐着的两个人究竟是谁,专家们有点分歧,一说是蔡京和童贯,还有一种说法是王诜和王黼。我们不去细究,单看他们的服装。
两人衣着还算正常,都是朝服纱帽。宋人文官的公服,以曲领大袖,腰间束带为主要形式。徽宗右手穿绿色衣服这位,宽袖广身,两手相握于袖中,仰首微微前倾,似为琴声所动,翩思于天地之间;他的身后站立一个小童子,蓬头并没有戴冠,双手交叉在胸前,也深深地沉醉于琴声。徽宗左手边这位身着红袍,一手持扇按膝,一手反支石墩,俯首侧坐,似沉醉于琴声之中,右手也许正有节奏地击打着坐椅。
虽说宋徽宗有点不务正业,但我们从这幅画中,还是可以看出宋代男子服饰的一人基本特点:修身适体、崇尚自然。宋代服饰作为中国古代服饰文化中的重要一环,以其特有的气质,表达了文人士大夫对清新雅致、超凡脱俗精神境界的追求,穿越元代对明朝服装产生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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