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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外风景很美,我们的车飞速疾驰,从我们单位到工厂,约半个小左右车程,不过这是一般的驾驶员,老司机就不同了,十几分都能搞定。
那次我与同事一行人去工厂参加会议,老司机文哥从容得驾驶着轿车。突然问我:“你考了驾照没有?”
我说:“拿了一年多了。”
文哥说: “那时我考驾照费了很大劲,考了两年才拿到证件。”
我说:“是不是驾校很黑啊,一直不给你安排考试你。”
“不完全是,也给了不少红包啊!主要是人太多了,一天天的净在驾校排队了,开不了几把,天天上班,学习时间也不充裕。”
“那咱俩差不多,我刚毕业时就报名了,不过驾校无节制招人,还有就是和驾校有关系的就先考,我这儿一直不给安排,后来花了点钱,才安排了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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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回忆着考驾照这几年点点滴滴,高考是成就人,驾照考试是恶心人。
科目一是理论考试,背背就过了;科目二硬生生考了一年多,坚持着每周去一次,一上午开一把,倒了五次库就完了。下午再来五次,一天不是在练车,而是一直在等待练车的路上。
练车人的全神贯注开着大众神车老桑塔纳打死入库,这小伙是第一来,看着车感是差了点,瞄着自己的库,却奔着别人的库位去了。这种景象类似于用枪打靶,自己打脱了靶,但是命中了隔壁的靶子上。隔壁娃还以为自己打中了十环呢,尴尬啊!
围观群众:“完了完了,估计又得被教练骂惨了。”无论你的职业是教练,是医生,是教授,是老总…..到教练手里边你啥也不是,骂的你狗血碰头,所以你一到驾校一定要把自己认为的智商调低到零才行。
“踩刹车!停车!”教练大声喊着。小伙猛地踩下了刹车踏板,车子晃得吓人,天气似乎没有那么热,但是这哥们大汗淋淋。

教练走到驾驶员窗旁边:“你没看到要撞到别人了车吗,看后视镜啊,叫你方向盘打死你听到没有啊。”教练历来的率真直接是真诚的,不过冷不丁这么打击人,貌似都罩不住。
就像《士兵突击》中无论你是那个连队的兵,不管你多优秀,不管你军衔有多高,到了老A,你就是一只菜鸟。菜鸟就是拿来收拾的,菜鸟就是拿来历练的。
这样的“事故”场景也是专家点评时刻,教练发完火后,就开始技术指导,这时围观群众都会过来学习。“想倒的准,出库的时候一定要把位置摆好,前轮胎压停到实线上,技巧就是后视镜低沿刚好吻合,当然也跟你你的座椅调整的位置有关……”教练侃侃而谈。
教练不停的说,小伙第二次倒的时候就好多了。围观群众开始互侃技术,指点江山,争取及时消化教练说的每一个字。
3
我们的教练没有别的教练那么黑,还是比较实诚的,所以我没有意思一下,也就是偶尔买买烟就可以了。
本来学的顺利,不过后来教练被挖走了,换了教练就变了天,看来这个行业竞赛也是很激烈的。
这个新来的教练一脸别人欠着他钱的样子,没几句好话,还好我是老学员了。看我练的不错,就说你可以考了,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那时是八月份,天气热,我请了三天假集中训练——模拟考试。
去的路上,教练直接说:“以前咱们开车都是用的天然气,与实战还是不一样的,为了保证你们能练习好,今天开车用柴油,你们得出钱,驾校也不给我补钱(其实是有的)。”
能出来考试我们已经很满足了,花点钱都无所谓的。租场地费,中午吃饭,教练的烟,烟其实都不用你去买的,中午在饭店吃饭,服务员直接就拿一盒中华过来了,很会来事的。
为了保证考试稳妥还得去考试点模拟考试一把,我们提前一天到那里,住酒店,吃火锅,喝酒打牌,得给这帮子教练安排的妥妥的才行。
他们知道大家的工作都比较忙,时间短缺,都想尽快结束考试,抓住了这个心理,尽量多揩油。在酒店喝酒,素质就不用说了,满嘴黄段,逗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要是有的小姑娘浪那么一点,乘机占点便宜也是有的,和他们一起吃饭心情真是最五味杂陈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社会混子、痞子,还是苍蝇蚊子,首先你得学会尊重人。一帮不熟悉的人陪着你们,还得尊称你为教练。有教师、大学生、工程师、做生意的等,咱能不能不这么低俗,年龄都是不小了,真的丢人,扯扯笑话开心一会得了,非得把家里的牛吹上天,喝得醉成狗。
甭管咋样,我们一行四人考过了三个,出来后我们集体过来安慰另一个人。劝也只是一种外部的敷药,内心的崩溃我是感同身受的,谁不想离开这个地狱啊!
出了考场,一时高兴,忘记给教练买“一杆过”的烟,据说是约定成俗的,一猜就知道是驾照考试点门前的无良心商家营销的策略。
教练拉着脸,挤着眼,脸上肌肉看不出一丝血迹,阴云密布,貌似平静,又感觉内心波澜壮阔,说了一句“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一下,我已经订好了饭店。”
在回来的路上教练直接说:“人家别人教练的学员考过了,都给买烟了,我这啥也没有。”一起考试的大哥说:“一会给你补一条。”

教练脸色初开,似笑非笑,看得出来还很沉稳。于是我们带着烟,点着餐,告别今天。一起考试的大哥和我说:“我红包都送了好几个了才安排我考的。”在练习场上是能看得出来,教练对各个人的态度、耐心程度都是不同的。
4
驾校的这些事是很表象的,都是公开的、约定俗成的常识。
不按照这个地界的江湖规矩办,那是不入流的表现,是不懂秩序的行为,广大的人民群众还是很认清形势的,纷纷与教练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近几年来国家反击腐败,对毒瘤不容忍,对苍蝇蚊子一概不放过,彰显了国家为了保证政府公平公正的决心,净化了公职人员的血液。
简直是大快人心,那广大的社会内部的毒瘤怎么净化呢,腐败是政府一个人的事情吗?你的儿子刚上幼儿园你就开始给老师送礼物了,到底是谁在玷污着社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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