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放家庭也是要干活儿的。纪家儿媳妇出身于城市,来到农村倒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农活儿这东西真不好干,她有点佩服这些没有多少教育程度的村民们。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复杂的事情做好的呢?她不禁自问。
纪家儿媳妇努力学习干农活,认真接受改造,并尽自己所能融入到农民中,但是她依旧觉得自己与大家格格不入。村民看她的那种怪异的眼神,让她心怀不安。她看不出村民心中所想,更不知道该如何消除这种怪异的隔阂。或许投之以微笑,可以消除这种隔阂。但当她礼貌地对每个人微笑的时候,她却发现对方有些局促与尴尬。
她哪里知道,她的美貌早已惊艳了这个村庄。男人们觊觎偷视,女人们惊诧嫉妒,就在她微笑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却仿佛是在暗示这些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村民们: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心中所想。
如此,男人们自我得到了暗示,女人们更加愤恨。这样的情绪在不断发酵着。
当时并没有化肥,农业生产的肥料主要是农家肥,这其中最重要的是牛粪。捡牛粪就成了当时一项重要的工作。
纪家儿媳妇也被分配到了捡牛粪的队伍里。她和一村民一起,村民赶马车,她坐在马车边上。马走得不快,每看到牛粪,她就下车捡起来,然后再坐回车边。
途经一片林子。
“咱们进林子捡。”
纪家儿媳看了看林子,枝丫突兀交错,荒草丛生,不像是人常来的地方。
“这有牛粪吗?”
“怎么没有?这地方草多,牛经常来。”
纪家儿媳觉得也有道理,也就随他进去了。
林子太密,路很难走,树枝总是划得脸生疼。约摸半个钟头,那村民不走了,站在原地等待着她。
纪家儿媳走到他身边,正要问他怎么不走了之时,他一把把她拉过来,按在了地上。
“你太漂亮了!你太漂亮了!以前是不是经常勾搭人?”
边说边去扯她的裤子。
纪家儿媳急了,就要踹他,但是他早已骑在了她身上,根本就无力挣扎。
她拼命地喊,喊得撕心裂肺,但是没有人回应她,这地方太偏僻了,很少有人来。那村民倒是因为害怕,捂住了她的嘴,并低声喝道:“住嘴!要不然我杀了你!”
她不听,还是拼命地喊,以至于嗓子都喊哑了。那村民使劲儿扇她脸,打得她意识有些模糊,无力反抗,便脱了她裤子。
就这样,纪家儿媳被强暴了。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外表朴素老实的人,心里是否与外表相当。毕竟,人都太善于伪装。
完事儿后,那村民点了一支旱烟,烟雾缭绕下,喘着粗气。烟到了尽头,他道了句:“骚娘们儿,累死老子了。”然后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纪家儿媳躺在地上,在阴翳的树林里呆滞。
活下去吗?死去吗?想想新婚不久的丈夫,她就泪流满面。她不能就这样死去,便是死,她也得看看丈夫。
她毫无生气儿地往村里走,到了村里,看见大家对她指指点点,她明白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村民回去后,添油加醋地述说自己的“光荣”经历。当然,他不会说是自己强奸了她,他只会说是她勾引了自己。总之,他不断地夸张叙述这些经历,围观村民骂他夸张的同时又津津有味地听他。一种低俗男人骨子里的卑劣,在这次围观中被释放的淋漓尽致。
“妈的!好白菜让猪拱了!”围观者在心中大骂,骂的不是纪家儿媳所遭受的可怕遭遇,而是后悔那个强暴她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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