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做事的这里,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就是我们老板租他的房子的房东。那房东大约六十多岁了,长得瘦弱,但身体还很健康。因为他的年纪比我大一大截,所以我就称呼他房东伯伯。
房东伯伯是安徽人。他从十几岁就在外面做事。经过多年的努力拼搏,后来在外面成了家,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前几年,房东伯伯的房子在城市建设中被政府征收了,后来政府补偿了两个门面和四套房子给他。
这房东伯伯的两个门面和房子在省城的一个市场里面。门面一共有七十多平方的面积,四套房子大概有四百多个平方。房东伯伯只有一个独生儿子,早已经结了婚有了一个孙子。他们大小一家人住一套房子。他们自己住的房子在四楼,一二三楼都出租,估计每个月的租金有一万多块钱以上。
房东伯伯已经没上班了。平时就陪着老伴去菜市场买点菜,有时间就在楼梯间打扫一下卫生。他打扫卫生总是很细致,扶梯擦得干干净净,楼梯口打扫得一尘不染。从这些小事情可以看出来,房东伯伯是一个很勤快的人。我猜测他年轻的时候打拼一定吃了不少苦,直到年老的时候才开始真正享受生活的。
很多时候,我看到房东伯伯从外面捡些废纸板和瓶瓶罐罐回来。我说他:“伯伯,你已经那么有钱了,还捡这些干嘛呢,这些又卖不了多少钱啊。”房东伯伯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说的是真话:“我没有什么钱呢,年纪也大了,又不能找事做赚钱了。”房东伯伯准备了一个大水桶,盛了满满的一桶水。他每次总要把捡回来的纸板堆在一个地方,等到拿去卖的时候,都要将纸板在水桶里临时浸泡一下。这样可以增加纸板的重量,去废品站可以多卖一点钱的。房东伯伯有时也捡回来一些烂铜烂铁,他都要分门别类地放在大的纤维袋子里,等到多了的时候,就用一个小的行李车拖去卖掉。
在我看来,房东伯伯捡废品卖也许根本就不是缺钱用。他那个年纪的人,以前也许已经吃了不少苦,一直还没从那种生活记忆里走出来,仍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也或许是无聊吧,通过捡些废品打发时间。当然,我觉得房东伯伯也很爱财,捡点废纸板去卖还要提前浸泡一些水。幸好房东伯伯年纪大了,不是一个商人,要不有可能就是一个大大的奸商呢。
房东伯伯也不是那种不好讲话的人。我们老板租的房东伯伯的三个套间做仓库,因为安全意识薄弱,没有将每一个套间的水源切断。有一次,在一天的下半夜,三楼的那个套间的厕所的水龙头被倒下的货物砸开了,水哗哗地流了几个小时,流水漫过了整个房间,然后再从楼梯口的门里挤出来跑到了二楼和一楼;三楼的地板都浸了水,水流到了二楼的天花板上。房子受损严重,但房东伯伯好象也没说什么话。如果遇到有的房东老板,说不定还要赔不少钱给他呢。
从那次以后,我发现房东伯伯是一个老实人。绝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即使去卖废纸板的时候浸泡一点水分,那也只不过是人贪财的一点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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