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朴素的文字记录我最重要的三位朋友—— 早春,感谢有你!

我想我与湖北那片土地应该有着不解之缘,特别是古城荆州。
我三位很重要的好友都来自湖北,其中认识得最早的是荆州城的早春。
之后我有一段时间参加了“南水北调”工程,就常在武汉荆州宜昌一带跑。毎次由海口飞往工地,总要抽空涉足这座曾历过34位帝王,经有6个朝代,屹立了3000多年的荆州古城。
当年,与我相识在懵懂之年的早春,怎能想到多年后,我竟来到她的家乡,喜欢吃荆州城里“炒京果”那道菜,喜欢上了荆州城老街上那棵百年老银杏树,喜欢到她自小就熟悉的那道古城墙,瞻仰那被战火烧熏了的历史。

是夜,一钩纤月挂在挺立的椰子树梢,星星极少,零零落落地嵌在灰黑的空中,柔柔的晚风从白沙门海面吹来,七拐八弯转入了邦墩里巷。
巷子的围墙下,种有一排枇杷树,硕大的枇杷树叶带着风的节奏,在浅浅的月光下摇曳。路灯无视风的过往,高傲地立着,把光亮投向地面时,给枇杷树叶留下了一片摇晃的树影。
树影里,一方长木凳上,有位女孩静静地坐着,圆圆的脸,标志的五官,她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一直微微地笑着。
很清楚地记得,我是被这位女孩安然的微笑吸引过去的,我慢慢地走过去,在木凳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我笑着说:“我就住这小排房二楼上,我三亚来,你呢?也住这院里吗?”
女孩轻声道:“嗯,我住院里农行宿舍,从左边进去最后一幢,我是湖北荆州人,叫早春。”
我呵呵一笑,说:“早春,意思是早来的春天,富有诗意的名字。”
这是我与早春最初的遇见。
陆陆续续地知道,早春和我学的同一专业,到海南的时间不长,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在一家公司任统计员。
从那后,毎天下班回来,我总喜欢到那棵枇杷树下坐一坐,等早春来说说一会话,彼此也是很默契,没有约定,但都是差不多的时间来到。
我刚从学校出来,参加工作不久,两位涉世未深的女孩,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那一年,上海康普艾空压机海南经销处入驻海口不久,就办公在国贸嘉陵大厦里,我在那任总账会计。
巧得很,不久,早春公司也到国贸来,在嘉陵大厦对面的办公楼设了个经营部,我们常常一起上班,再一同下班回家,甚至在后来,早春干脆引荐我到她的公司去工作,我们即是邻居又是同事,更重要的是成为了彼此信任的好朋友。
也是因为相识得早,在海口,早春是唯一一位清楚着我如何从一位懵懂女孩儿走到今天的朋友,非常感谢她对这份友情的不离不弃,对我曾经的帮助。
我的三位湖北好友,我与红梅算是君子之交,而我与艳萍姐应是忘年之交,那么早春就是我的患难之交了。

我特意用简书最早的一篇文章《生命,在劫难里遇见美丽》来感谢曾经给予我帮助的人,但是,那文字里并未提及早春,其实,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早春就在身边,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那是后来的日子,小叔子患了重病,那个时候,为了能够省下毎一分钱去寻医问药,我把毎日三餐改为了两餐,毎天都是饥肠辘辘。
一天早上,饿得实在无法抗拒,横下心来买了份海南粉,原来,久没油荤,肠胃已不适应,才吃了第二口,一吐而出,想不到的是鲜血喷出,再吐,还是鲜血。
当时的我倒也镇静,看着地上的鲜血自言自语:“我吐血了?”,然后转身回店家要了碗汤漱漱口便上班去了。
我知道不能再瞒着家里了,最终拨通了三亚家里的电话。母亲又急匆匆从三亚赶来,托关系找了省医院里的主任医生,用两三天时间迅速给我做了全面检查,好在只是急性胃炎。

早春知道后她不动声色地,悄悄地,用一种没有伤我自尊的方式偷偷地帮着我。
那时,早春象是不经意的,常会带些好吃的到宿舍来看我,隔三差五地请我出去吃饭,她还常在家里做好吃的让我过去,陪我说说话,总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甚至在我带小叔子上广州治病的时间里,常在公司领导面前替我疏通。
有天,领导拨了电话过来,告诉了我,至少可以预支我三个月以上的工资,让我别着急,不要因为无法正常上班而内疚辞职,想什么时间回来就什么时间回来,公司都会准假。

我很清楚,这都与早春的协调帮助有关,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早春从物质到精神都给了我确确实实的帮助,而她又能做到了让我保持了内心的自尊,这是一个人难能可贵之处。
我早已搬离了海甸岛,但是早春对我的好一直稳稳地记在心头,记着她曾经陪伴着孤单的艰苦的我,不曾因我的困顿而离去,终默默地给我付出最深厚而诚挚的情谊。
一直就记得,多年前,邦墩里巷那个夜晚,那一钩纤月下那位女孩儿轻柔的笑脸。
感恩遇见,早春,感谢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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