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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路上走,经常碰到一些旧面孔,是一些六七年都没见过面的人,有老同学的妈妈,有以前的邻居,还有一些长大了变了模样的小孩。
往往寒暄半天,再说一些类似证据的话才能彼此验明正身,继而长谈一番。她们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阶段,瘦瘦弱弱、矮矮小小,还没戴眼睛。
年纪大一些的人变化自然不大,端庄的依然端庄,素雅的依旧素雅,只是笑起来眼角多了些鱼尾纹,面容也多染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沧桑。
小朋友们变化很大,以前还没桌子高的小男孩长到了一米七多,但没以前爱笑了,总是闷闷的,小女孩变化更是大,基本上是“面目全非”了,她们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都说小时候漂亮的女孩长大了会变丑,这一点我最近深有体会。
每个人都在变化,不管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所有指标和系数都在人生的坐标轴上一点一点往前拱,经历着完整人生所必经的种种阶段。
都说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没有两段相同的人生,但我要说的是,没有相同但有相似啊,而且还不少呢!从别人的身上往往能看到自己过去和未来的影子,尤其是一些多年未见的旧面孔。
我们没有失魂落魄时想的那么卑微,我们也没有春风得意时想的那么高贵,在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中,我们只是相似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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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法院的门口,看到了两张布告,上一次看到法院的布告起码得是十年前的事了,上初中那会每天上下学都经过法院门口,后来上了高中就不走那条路了。
起初看布告是被布告下方那条又粗又大的红勾所吸引,远远的就能看见,很像数学试卷上大题做对时老师不吝挥毫的一勾,这一勾你的分数起码得加十分,为此,我因为分数而喜欢上了看布告。
没有法律概念,也没什么人生观念,只把它当成是一个故事来看,当然,我一直看的都是悲剧了,某某某不是被判死缓,就是被判死刑,无期的都少,每次看完,我都庆幸自己不是那位某某某,庆幸的次数多了,自己也变的乐观起来,所以,谁说悲剧看多了会变的悲观,那真的要看是谁看了。
这不,某某某又被判死刑了,执行日期是二〇一九年七月二十二日,我的生日变成了他的祭日,这个真是不好说的事。不说了,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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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未竣工的楼盘就要“盛大开盘”了,不得不说开发商是最会拍自己马屁的人,在裹满绿色纱布楼体的高层(注:因为我也数不清是第几层),一幅巨大的彩色喷绘缓缓展开,这让我想起了《喜剧之王》里尹天仇展开的那幅雷雨广告布,但气势完全不同,尹天仇那幅虽小,但展开了气势恢弘,这幅虽大,但展开了却是猥猥琐琐。
底层的民工要开饭了,用砖头垒成的临时灶台,简易木板拼成的桌子,还有横七竖大高矮大一不一的简易小床,不得不说民工是最会就地取材的人。他们其实还挺有福气的,这么贵的楼盘,他们一住就是几个月,还不用花一分钱,房间是无障碍通风,还有空调呢,虽然只能看到机箱,只能想象一下冷气,享受一下热风了。
售楼小姐一个个笑容可掬,满嘴抹蜜,她们的原则是,把楼盘的优势夸大了在往死里说,把楼盘的劣势缩小了在打死也不说。只要把房子卖出去,她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至于以后业主有什么问题再找她们,她们可以推给开发商,开发商可以推给物业,物业说,这是上头的规定。她们是最会踢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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