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不是周末,爱的是周末的闲适。
周末的早上,除了闹钟响起的那一刻,其他时候,都不会有时间概念的闯入。
走出卧室,面颊感受到一丝从阳台吹过来的微风,便不想到书房里去。
找到自己的小桌板,带着平板,走到阳台席地而坐,摆放好。
无意识的位置,有意识的景色,坐下来视线的前方,就是大小不一的七盘盆栽。平时都是俯视的小植物们,今天难得的平视。有花盘最高的葡萄藤,前两天还被爬满栏杆的木耳菜淹没,今天独自爬满一角。我对葡萄,有着深刻的记忆。记忆中,大舅舅家门口最初的果树,就是葡萄树;记忆中,葡萄就是青色的,只有小拇指头般的大小;记忆中,葡萄是在下雨的时候,冲到雨中摘一串回来。直到后面商店里有葡萄卖了,才知道成熟的葡萄应该是紫黑色的。因为每年小时候每年端午,都会去舅舅家,那个时候的葡萄是酸的,是青的,而孩子们,是没有等葡萄长熟的耐心。
有花盘最宽的生姜苗,一看就知道妈妈的杰作,这个花盘原本是种满的薄荷。我和妈妈曾经谈论过的话题,就有阳台是应该种菜,还是应该种其他的。当时从话题上似乎胜过了妈妈,实际的结果是六个花盘里都有蔬菜的影子。就在这个时候,我摘下了一片生姜叶,放在鼻子下面,清新的味道,让我忘记了,昨天晚上我摘下过一片,前天晚上叶摘下过一片,沉浸在淡淡的生姜味道中的我视线转到这棵生姜苗,也只有上三分之一部分有叶子了。以前看过一篇和姜花有关的故事,说姜花盛开于夏,我家阳台的小姜苗,你会开花吗?
旁边的辣椒树回答了:“会开花啊,你看看我,白色、绿蕊、六个小瓣儿。”就在昨天晚上,我还想着这几颗辣椒树,我应该可以拔掉了吧,都这个季节了,难道还会有辣椒长出来吗?更何况,这个夏天,不是已经吃过了阳台上长出的两个辣椒了吗?大概有我的小拇指粗,无名指这么长,也算是丰收,应该知足了吧?今天早上看来,还好没有拔掉,不然就要错过了藏在夜色中的两朵小花了。毕竟,它曾经盛开过,不像我曾经满心期待的百合,直到枯萎,都没有绽放过。
没有绽放过的不仅仅是百合,还有小辣椒树旁边的这株不明物,好在还有机会拿起手机图片识物。识别出来是龟背竹、铃兰、令箭荷花、蝴蝶兰、球花石斛……算了,如果想要继续,可能可以识别出一个植物大全来,原来自己种了一株不明植株。好在也不用去费心的等待它会开花,一抹绿色也能耀眼,更何况,不是还有辣椒花帮衬,也不算太孤单。
在小角落里,还藏着一盘羽叶茑萝。《诗经》云:“茑为女萝,施与松柏。”有相亲相爱,互帮互助之意。阳台虽未有松柏,还好还有栏杆和拦网依靠,不致于匍匐在地。大红的花朵刚凋谢不久,隐隐觉得有怪我没有关注而任其凋零之意。好在还来得及,藤叶目光所及,还有不少待开的花苞,大有齐放的架势。
这架势,似乎在像旁边比自己高不少的发财树宣战。这只发财树,可谓是在艰难中求生,小七七时不时就会过来连根拔起,要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不会明白,这只发财树为何主根早已枯朽,却是侧枝蓬勃?这可是从小朋友手中拯救下来的独苗,终于长成了她拔不动的样子。发财树的叶子,是阳台上所用植物中叶子最大,大的要侵占旁边燕子掌的领土。
燕子掌原本是两株,另外一株的花盆,也被辣椒占领。这一株,看着厚实、翠绿的叶片,特别像以前小时候在山中找到的茶苞,这次终于不用寻找,满枝桠都是,只不过不能放在嘴里,发出满足的咀嚼声了。这是阳台上资格最老的,是我从之前的住所带过来,唯一还活着的植物了。看着它,还能想起,曾经它的旁边,还养着两只梭子龟。
没有闲情的时候,它们寂静的成长;有闲情的时候,它们绽放着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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