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差在外好多天,也就四天吧,不停地遇见各种人生,之前的活法被动摇了,想法却萌动,有些时候,不是有价值才去付出,而是你的付出让它有价值,小王子自己说的。
我心心念念的土耳其香薰灯,模糊得只剩下一个轮廓了,我问自己,还值得我去找回来吗,如果不找回来我还甘心吗?
然后……
我瞄了一眼手机,该起来收拾了,今天得回去,陈锋也快来接我了。
陈锋是我的一个朋友,说不上很熟悉,但是业务有往来,出差在这里告知他了,很热情地说必须带我转转。我刚一退了房,他就到了,穿一件黑羊绒,牛仔裤和皮鞋,低调的装扮但是一米八几的个头显得出众,开着黑色的保时捷也让人会多留意几分。一眼过去感觉他就是一金融圈的爷们。但人家那是货真价实的美术史博士,美术馆馆长。我今天红毛衣配黑长裙脚下一双棕色绒面布鞋,挽着粉红的parda的killer包,我自问是妥妥一辣眼睛的土,加上出差住了一普通酒店,说是经费紧张,没整头发的地方,自己胡乱洗吹了一把,风一吹就散的巫婆似的。
照例寒暄后他头一句问怎么出差住这,离美术馆(出差地点)也不近,然后就直奔画廊里开始穿梭,其实我们也没多去,展览我看得实在不少,因为工作跟美术有那么点沾边,一个展览的大概是看懂的,所以在一个满眼绿的油画展和一个美院老师的画粉展之后,我们去日料解决温饱去了。日料店也很有意思,跟展厅是连着的,老板娘是美院毕业学设计的,一头酷酷短发配全黑,人设一眼“视觉系酷女”,所以环境、装潢乃至菜单都一切涉及视觉的都很讲究。聊天之后我只能生出谁他妈都不容易的感慨。幼儿园的儿子作业辅导都是烦透顶的事,所以不要对比,人的烦恼90%都是比较出来的。
我是个仙女这个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一瞬间我又抽离了现实,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唇和紧闭的眉头,我心绪飞啊飞到清朝。这里真是一个什么针尖大的屁事都能放大的地儿,聚集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活法,(能不能加点奇怪的活法给我?)我大东关算个走个路都碰到熟人的那种算小县城了吧,出一个我这样的够被议论一阵。我就是清楚自己不要什么罢了,但想要什么清晰吗,不去实现也就浑浑噩噩没啥区别,除了焦虑的比例。
想着想着,脖子又紧张了。
我读着那些《身体知道答案》告诉我,压力和内心的恐惧永远滋生疾病。所以魂归位了吧,转移注意力才是理所应当的。看着陈锋的认真劲,我记起他母上跟我的谈话:“姑娘啊,我看你是个贴心的,你有空跟我锋儿聊聊,到底我啥时候喝得上儿媳妇的茶抱得上孙儿?”是啊陈锋,锋哥哥,你咋不娶个仙女儿~~~~这样我就可以坐在你的保时捷后座发呆而不是现在这样跟你尬聊啊。
陈锋哥哥下一站把我带去了个美术馆,如果一男一女单独约会然后还在美术馆这样的地儿的话多半有戏,前提他不是馆长的话。我一来他抛下了我,自己在漫天黄叶的银杏树下玩耍了。我看到美院里比我小一轮的小姐姐在凹造型“少年不知愁滋味”。突然也够我“我们都活不过手上那块玉”的感慨,时至今日,我都一直都告诫自己,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不然,我还会像以往蹉跎岁月,每个周末来临都想着约谁或谁会约我,不会如此卖力写字,我还可以不再做我不喜欢的工作,我可以开很多课程,让很多人跟我说,你讲得真好,喜欢你。
最重要的是,当然是自由。
我不喜欢这个人,那么,我可以不用强迫自己跟他说话聊天甚至睡觉的自由。活着不要被“心急”和“恐惧”“自暴自弃”打败,生活中那些强和弱都可以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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