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库里受伤,勇士败给步行者,许巍没出新专辑,开学前一天父母吵架,至今冷战,努力多时,成绩未有起色。2018年,似乎一切都不顺遂。
我总以为,在任何逆境里都可以风轻云淡,谈笑风生。如今生活像是注定了要让我难堪。各种挫折步步紧逼,而我似乎已经接受了节节败退。
黎戈说:一个信任文艺的人,骨子里往往有一种天真的东西。这个东西让他们不够圆熟,不适应生活,合群,也不容易快乐起来。
像我这样的人,敏感而多虑,快乐总是太少,悲伤起来却极容易泛滥成灾,像个多愁善感的诗人一样伤春悲秋地在自己的世界里禹禹独行。
想到几年前曾无数次想到出逃,家庭压力、生活压力、学习压力,像来自极地高纬的寒流接踵而至。
刀片划开手腕,药片咽进喉咙。而偏偏都没有死,最后一次打算跳楼,前一夜却梦见自己躺在冰冷黑黝的棺材里,旁边是哭肿了双眼的妈妈。
我总以为那个梦一度是这么多年来我对自己下不了手的唯一一根续命琴弦,在我歇斯底里时便弹响,让我醒来。
我曾患有严重的抑郁症生命里的所有人似乎都认为我有病,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愿做为我刮骨疗伤的医生。所有人都觉得我性格孤僻,不善言谈。而我的沉默,也是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即使孤独终老,备受煎熬,可我还是想在最后五分钟里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你别不快乐,人间不值得。”

02
2017年的寒假,我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和朋友搭建了微信公众号。并成为了一个网文平台的签约作者,一篇2000字的文200元,我连续熬过了十多个夜晚,最后只录中八篇。
生活是日复一日的辗转反侧,是年复一年的迷离扑朔。
熬得住就出众,熬不住就出局。没有人的夜晚,我对自己讲。
尽管前方还是迷雾重重。但好在理想的余温未尽,本该散尽的才和华依然忱于我心,手中的笔像是锋利的剑,管他能不能破开这层层困顿、道道谜题。
溃烂了三年的痘都还未散去,原以为恢复的伤也不过是留下了更深的疤,时而疼痛,那种撕心裂肺,让人满地打滚。
我不敢再轻生了,不到一米七的个子,刚到三位数的体重。这般身单力薄,即使打碎牙敲烂骨头也卖不出好价钱,拿什么去回报十几年来对父母的亏欠?
倘若我能及时止损,定做一回自己的真心英雄。

03
“每一个强大的人都咬着牙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没人嘘寒问暖的日子。过去了,这就是你的成人礼,过不去,求饶了,这就是你的无底洞。”
从开学到现在,每天为自己上好发条,一点不敢懈怠,五点半就半闭着眼睛穿上衣服,叠好被子,只有在冰冷的水淋在头上时才发觉自己应该清醒。
清晨的校园,映着红色的光。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漫步,孤独夹杂风声,让人有些微微的沉醉。闭眼,抬头,光亮至45°角轻轻地泻,仿佛能透彻希望。
我越来越珍惜每一分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沉下去,最后浮上来变成没有思想的尸体。
几年前,我无数次幻想自己成为作家的样子,应该是穿着黑大衣留着长发,虽然不帅但必须冷酷。我走过人来人往,也走过车水马龙,看匆匆忙忙的人们如何去颓废去痛哭,又如何去欢笑。接着无悔于自己的人生。
几年后,我却常常担心自己某一天会才思枯竭,怕自己大一还出不了第一本书,怕自己花光运气用尽力气在高考也考不到560分,更怕自己竭尽全力,还是抵不过父母老去的速度。
我需要太多时间与自己的影子一问一答,这样居无定所看不到未来的日子,太朝不保夕了。
为了节省时间,我总是选择在最后才一个人去吃饭。57口饭,一口4秒,共228秒吃完。周末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屯稿,尽管已经因为学习而断更很多天。冻结起时间弹起褪去包浆的吉他,也要认认真真去按好每一个和弦。

04
七瑾年说:我觉得生活最卑微处,不是现状如何黯淡,而是看不到未来。
无论是风和日丽,还是狂风暴雨。都请不要放弃预准的旅行。
清明假期的一个夜晚,当我合上莫言的《蛙》时,已是凌晨两点。窗外雷声轰隆,电闪雷鸣,让寂静的夜如白如昼。忽然想要看看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盛大典礼。最后直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手机里循环的是许巍的《那一年》:
“怎么能让这不停燃烧的心,就这样耗尽消失在平庸里……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
最后,雨势磅沱,泪流满面。曾经害怕了十几年的电闪雷鸣,终于也在那一刻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景。
17岁,我想做一个很酷的人。说努力就一定努力,说坚持就坚持到底,说不要就绝对放弃。
于中年人而言,三年不过一场华丽错觉。而于我们而言,三年是力挽狂澜,也是差强人意;是峰回路转,也是后悔莫及。
我害怕自己变成老师嘴里的那只快乐的猪。所以我义无反顾地选择奔跑,哪怕我也会提前变成风尘仆仆的大叔。
你我都只是此间少年,不要害怕光阴是洪水猛兽。奔至极路,心至坚固。
趁一切还来得及,做个顽固笨拙不会委屈的家伙吧,如果可以,选择了前方能不能就不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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