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怨（四）

孙河里连连发生怪事，闹得人心慌慌。这天老道士让徒弟在正午时分到孙河去走一趟，看河里鱼妖正闹腾得欢时，向它们洒下朱砂让它们不再变身作怪，好好的做鱼。

鱼怨（四）

虽是秋天，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起着秋燥。仍旧感觉有些闷热，水里暂时还没有动静。道徒积善坐在河挡石上休息一会儿。

凉风吹来，积善挽起袖子洗洗脸。听到河东岸有人过来，有脚步擦地行走的声音。积善只顾自己贪凉，也没有抬头看，他想反正我要困住的是鱼妖，人来人往于世间和我不相干。

脚步声停在他身后，那人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让让路，河挡石太窄，给人让路也是正常的，他把身体前倾了许多，在向前就掉到河里了，那人却说：“再让，再让，这是我的地盘！”积善生气：“竟有这么无理的人，前面就是水塘了，还能让吗？再说咋会是你的地盘？”说着，这才扭过头来，正眼看身后的人：妈呀！真难看，三角眼，眼珠红红的冒出眼外，嘴又大嘴唇又厚，双唇向外翘，漏出尖尖的牙齿，唯一从脸的形状可以看出有些像人，可又有一脸的鱼鳞片。

“不好！是鱼妖！”积善连忙起身拿他的朱砂宝贝，那鱼妖身手更快，把积善一脚跺下水，拿起包袱跑到岸边把里面的朱砂抖落在梨树林里。

在水里的积善被一群穿红肚兜的小鱼妖灌水，吃河底的泥沙。之后鱼妖又吃掉了他的双耳，咬了他一脸的小洞洞，一群小鱼妖又把他托到鱼王的水牢里。

鱼王放出话来要吃积善的生人片，也学人类那样蘸着番茄酱吃。

这可气坏了老道士。一日午夜，雷雨交加，水很快上涨，河水能行船了。老道士让孙王庄和邻村孙张庄的小船聚集起来，大肆捕捞。要把孙河里的鲤鱼全部捞出来，蒸炸烹炒尽情地吃。

那鱼可真是多，一网撒下去能捞出几十斤活蹦乱跳的鲤鱼。人们在岸边垒好泥塘子，准备把塘子逮满。人的贪心不足让他们忘记了疲劳，有鸡鸣声时大家才停下来。躺在泥塘子边睡着了。

在村子里带孩子没有出来捉鱼的妇女，天亮了叫丈夫回家吃饭。发现男人们都睡如死猪，怎么叫都醒不过来。女人们吓坏了，摸摸他们的鼻子还有呼吸，只是得了常睡不醒的怪病了。

再看看泥塘子里，一大塘子水只有一条一寸来长的小鱼，被一群人又抓又捞摸索了一夜，鳞片全掉了，鱼眼也瞎了。

水里的鱼王那个得意呀！他用一条施法的小鱼困住了一群人。他让人把他的鱼公主带来，笑哈哈地说：“儿呀，我可解了心头恨，等我捉到老道士和孙二哥，我把孙二哥送给我儿，把老道士炸了吃，村子里的男人都被我施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明天午夜就下手。”

鱼儿姑娘修养了多日，容貌依似从前那般美丽，只是双眼仍旧失明，听了爹爹的话，她知道爹爹爱她心切，报复心让他做事做过头了，不过她知爹爹被仇恨蒙了双眼，也不好直言相劝，只是面朝爹爹拉着爹爹双手微笑到：“爹爹好厉害！女儿真是佩服。鱼宫太闷，等到明日去捉老道士和孙二哥时带着我，我也想听听那阵势。”

再说老道士连连吃亏，只能请求上神来帮忙，这上神一来可就热闹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