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囍
愿你拥抱的人依旧泪流不止,热泪盈眶
情之深如斯
当方与子兑
听,我听见你在说什么了……
01
“房悦!房悦!”
我不知道在哪个夜晚梦到你,却一梦到你就想的泪目醒来了,情之深如斯,我不知道怎么遇见,也不知道怎么偿还。
时间在行走,我们在离散,恍若那玉林路的小酒馆,从未与谁停驻,也从未与谁言语,你一样,我也一样,可是,我却还想再听你说些什么,好吗?
“草戒指在手中,
像句点的沉默,
明天 以后 爱变成了问候,
爱不爱都痛,我以为我懂……”
我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了,我不记得你是谁了,就像你再也没有和我说些什么,空气的水汽结了冰,温暖的心缘却少了你。
“吃饭了,方兑,快点,要不然又没位子了!”
“你才兑,你全家都兑,不想混了是吧,啊?”
后来想起,你这个外号依旧那么特立独行雨中漫步,为了保证选择题全对的祈祷,却一不小心在广播室被全校都听到也是没谁了。
于是,女神房悦就变成了女汉子方兑,以至于监考老师都想告诉你ABCD。
“护士!护士,快来人啊,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快让他出去!”
你讶异的看着我,似害怕又似恐惧。
我照旧对你说着,似安慰又似温柔。
“嗯,记得吃木桶饭哦,可别跟自己过不去,我走了。”
今天的官司打输了,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希望翻案了,证据确凿。
“咳咳。”
呛着了,我掐灭了一口手上从不抽的烟,可心情却还是那么糟。
回回头,望望过道的病房门,却仿佛又来了力量。
我又怎么能够放弃。
房悦,我还想再听你说些什么,虽然,虽然你已不记得我……
02
可是我却无法忘记,无法离开,就像着了你的魅魔,粉红色的唇彩里全是你的味道。
“哎,方兑,你俩也来吃饭了啊。”
某人说。
“对了,你知道最后一道选择题选什么吗?”
某人说。
“听方兑的,她蒙的肯定全对。”
某人说……
我还记得,每到食堂,一个个大大小小,陌生熟悉的身影,都在你面前充斥着打趣的话语,于是,你怒了,然后……
然后就没有讨厌的然后了,因为你不可能打得过一群人。
“靠,他们这么说我,你都没啥反应,不玩了,分手分手。”
“那是某人自己说的,怨的了什么……”我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我看着你怒眉翘辫的冲着我,“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没什么”,我敷衍着,“还讲不讲道理……”
得幸是你没有听到,要不然,又免不了一场又分手的恋爱。
“今天吃什么呢”,我转头看你,“木桶饭怎么样?”
“好,我要大桶,至尊鸳鸯拼。”
而你吃饭的时候,总是这么直接,大桶,大桶,还是大桶。
我总在讶异,每天你吃完一桶半(掠夺了我的半桶)的时候夜里是怎么好意思说饿的,我真怀疑最近很多人都在偷猪,而你恰好不见了。
“靠,又饿了,走林囍,吃夜宵去。”
我们去吃关东煮,油炸串,烤红薯以及炒栗子等等等等。
我们都会去吃,可是,你再说些什么好不好?
好不好……
03
后来,我们说的好好的……
2017年2月14日,情人节,冬天,大雪,昔年的店。
“喂,哇,好冷,林囍你准备好了没,我们什么时候出门?”我能想象到装扮与你哈气动作不成正比的样子,那是特别的你。
我一边搭着西装的颜色,一边说,“估计还要一会吧,你先等等,八点出门,开车的话应该时间差不多。”
“等你妹啊,冻冻死了,哪来的烂规定情人节一定要穿裙子,分手分手”,我猜你气的跺脚,“而且今天还停电,没有暖气要命了,我先走了,我要到了你还没到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我马上出门。”我三两下搭穿起西服,也就赶忙出门了。
这是我们在一起第一个情人节,却都若无其事的装扮着隆重的样子,想象着从未见过的我和你。
我停好车,未察觉到门口的几步路已经落满了雪花,闪烁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事。
“吱呦”,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几位?”
“姓林,七号预定。”为了想早点见到你我很快的答道。
“好的林先生,您这边请。”
我绕着走廊,准备着见你。
那是七号房的位置。
“吱呦”,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提琴,鲜花,香槟都在,却没有了你。
我想,是你还没来吧。
04
我等了好久,你未曾回答。
再次见你,却未曾想到会以职业的方式相见,我是律师,而你却不是我熟悉的画家,变成了新闻报道里年轻的杀人凶手。
2017年2月15日,仅仅过去一日,浪漫的红色已经带着鲜血的味道,恶心的咸堵在喉咙。
你躺在那里,我却叫不出来,亦哭不出来。
昨天的衣服都还未换掉,我却不想在这里看到你成熟的样子。
午间新闻报道:“特讯!昨天夜里,很多新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但不幸于双桥子立交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女子开车撞到一个年轻男子,据悉,男子当场死亡,而该女子本人重度昏迷,已送入医院抢救,暂未苏醒。”
而该女子,竟然是你。
警方证据表明,安全气囊血迹采集与你吻合,驾驶指纹一切都指向你,可是我却相信,那根本不会是你,因为你根本不会开车,你的驾驶证只是用来叫代驾而已。
于是,我理所当然成了杀人凶手的辩护律师。
可是,又有谁会相信呢,驾驶证和所有证据都摆在那里。
原告与被告,道德与伦理。
“护士!护士,快来人啊,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快让他出去!”
你讶异的看着我,似害怕又似恐惧。
我照旧对你说着,似安慰又似温柔。
“嗯,记得吃木桶饭哦,可别跟自己过不去,我走了。”
我还想听你说些什么,继续证你清白,可是你已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了,你已不记得我是谁了,你已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已不记得……
05
你已不记得,你已成了杀人凶手。
而我,却无力辩驳。
2017年2月25日,判决出了,我没能改变什么,你就真成了杀人凶手。
2017年2月26日,我去医院看你,见了十几天了也有点熟悉了,这次你没有轰我出去,安静的吃着我带给你的木桶饭,我不忍心和你说些什么,就像你还未曾和我说些什么一样,我唯一能做,就是为你申请一天延缓。
2017年2月27日,我告诉了你这件事,你未曾如往日一样叫嚣着,而是异常平淡的问我:“真的吗?”
我说不是,你说:“嗯,我知道了。”
“你带的木桶饭都挺好吃的,今天怎么没带?”
“今天时间还早”,我说。
“再帮我去带一份吧,我这会就想吃了,大桶。”
“好,你等我,我这就去。”
路上的眼泪已经湿了大半的行人,飘落的雪花使他们结冰。
“老板,一份木桶饭,鸳鸯拼,大桶,快一点,快一点。”
我抱在怀里跑了出去,赶忙去往你的地方。
飘落的雪花已经冰了大半的饭菜,心里的衣物在为它加温。
“砰!”
“砰!”
就在我面前,饭盒掉了,你也掉了。
“房悦!房悦!”
“啊——啊——”
我不知道在哪个夜晚梦到你,却一梦到你就吓的泪目醒来了,情之深如斯,我已知道怎么遇见,却还不知道怎么偿还。
你再和我说些什么,好吗?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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