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被打了。
这次它被人扯着脖颈上的绳子狠狠地摔打在墙上。
疼得它翻着白眼惨叫不止。
这是第几次了,因为禁不住那几只小黄鸡的诱惑,它一次次铤而走险。
嘴馋到极限就成了病了,就像明知道大烟会上瘾还是吸了想戒也很难戒得掉了。
那毛绒绒的的小黄鸡圆溜溜的,叽叽地在它眼前晃来晃去。
那团耀眼的黄色渐渐地点燃了它眼底的欲望,它摁了几次也摁不住的欲望就这样噌噌的转化成胆量,它迸发出一声兴奋的疾呼后,小黄鸡成了它的美餐。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它就这样一边享受着偷嘴带来的满足一边恐惧着东窗事发的惩罚。
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它吃完第三只小黄鸡嘴角还残留着没舔干净的小黄绒毛并满意地在院里闲庭信步的时候,它冷不丁地就挨了一笤帚,然后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最后直接被踢出去一丈远。
然后它的脖子上被套上了脖套,那是从它记事起就没见过的玩意儿。它被禁足了,只活动在以绳长为半径的半圆内。
它蔫了半日,肋骨处还在隐隐作痛。
叽叽,叽叽,又来了!脑子里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它的耳边。
它忽的睁开眼睛,一只小黄鸡走进了它的半圆里,尖尖的小嘴在地上左啄一下右啄一下。
它的眼底迅速升腾起昨日的欲望,眼睛里再次聚起凶狠的光。
小黄鸡又成了它的腹中餐。
它被摔断了几根肋骨,估计脑震荡了吧。它的眼里再也聚集不出凌厉的光,呆滞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悔意。
苟延残喘了几日,它一命呜呼。
噢,对了,它是一只猫,一只没有生过崽的小灰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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