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作对我来说,就是谋求一种共知,表达现状,抒发心迹。对于生活中不被认同、理解,以及部分人对于自己所持有的偏见,可以藉由文字为传播的花粉,让那些有所感触或深以为然的人,能够有所坚持。
我也只是一介布衣,学识平平,更不曾妄想过比肩文学大家。我以前深信写作的人所写文章,应该显于当时,流于后世。像古时太史公所著《史记》,近代鲁迅先生所作的忧国忧民的杂文散记,可以历弥万代而不改颜色。后来逐渐明白,那些没扎根的文字,本来就不具备生命力,不用苛求也会自动消散。
说来也奇怪,我从小是与书籍绝缘的人,也没想到有天会掌灯笔耕,窗外霜打残叶,明月高悬,却也丝毫没有寂寥感。我很庆幸父母在我小时候,没有过多苛求我的学业,我有限美好的记忆得以在童年尽情尽兴。但也导致我一直以差生自居,这也是全班师生共同认证的,还是很具有权威性的,而我对威严这东西,一直是俯首称臣的。
在经过一番曲折,社会历练后,写作成了我瞭望世间百态的高台,或是躲避流弹的壕沟。而作为不善言辞,不喜交际对所有事务的琐碎持抵抗态度的我来说,用笔触代替我发声,有优美的抒发,有不安的呐喊,有绝望的挣扎,更有见恶而不能平的自愧。即便我是一粒微尘或是随风飘散的蒲草,终会落在地下,我依然想厚实这土地,为人间万物增进姿色。

我驱使不了精密的利益机器,却也不得不作为依附在它身上的螺丝钉,一个人可以没有获利之心,为了家庭、生活不得不有,这也许是高标准下的低质量的显著体现。人生的十字路,走散了多少行人,倾覆了多少梦想,却每时每刻络绎不绝,人流如织。选择面前,除了大是大非,我们都进退两难,挠头苦思。就像我知道,我即便写出了别人高度认同的作品,但其中纤毫不同,就已悖离了我的本意。
写作有时候不得不与利益牵连,却不可为利益服务,因为前者或许可以帮我们尽早脱离对利益的纠缠。即使是陶渊明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却也面临生生所资,未见其术的窘境。我虽有仰慕文人墨客的心,在环环相扣的当下,我想找块地方占地为王,恐怕也只能饿食采薇。要是真到了此种地步,滋生的也难是傲骨,多半是媚俗之态。有时候一言难尽,却也只能欲说还休,邀月对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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