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华语文坛,严歌苓无疑是一个名利双收的作家,“大导演收割机”,说的就是她。
目前为止,她已跟李安、张艺谋、冯小刚、陈凯歌等著名大导演合作过电影和电视剧,并且每一部都叫好又叫座。
1993年李安把她的小说《少女小渔》改编成电影,一经上影,随即囊括了台湾电影金马奖导演、编剧、女主角等几项大奖。
随后,陈冲将她的《天浴》拍成电影,也获得了金马奖7项大奖和1999年美国《时代》周刊十大最佳影片奖。
2008年由陈凯歌拍摄、严歌苓编剧的电影《梅兰芳》,一经上映,首个周末就票房告捷,创下了近10年来文艺片的最好佳绩。
2011年由张艺谋执导的严歌苓作品《金陵十三钗》,被媒体称为“战争史诗巨制”; 2014年拍摄的《归来》,更是创下了国内文艺片首日票房的最高记录……
2017年与冯小钢合作的《芳华》更是口碑炸裂,看哭了无数人,刚上影4天,豆瓣评分就已达到9.1分。
可以说,在当今华语作家中,找不出比严歌苓更多产、更热门、更风光的作家了吧?
但是在这一系列辉煌的成就到来之前,你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样的人生吗?
15岁遭遇渣男,18岁父母离异,30岁被前夫抛弃。爱情的背叛,原生家庭的不完美,婚姻生活的支离破碎,所有的这些,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够惨了吧?
然而严歌苓要告诉你,女人一旦华丽转身后,你永远也想不到会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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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狠的女人,不会被生活压垮
严歌苓那一代人,都曾经历了一个疯狂的时代。
12岁那年,父亲被打为右派,为了能让哥哥留在城里,严歌苓只身考入了成都军区文工团,成为了一名在当时令人羡慕的跳红色芭蕾舞的文艺兵。
刚进部队的时候,她并不是天生舞蹈条件最好的苗子,但她却是所有人中最努力的那一个。
每天清晨四点半,严歌苓准时起床练功,勤奋得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哪怕是写信的功夫,她也会将一条腿架在窗棂的最高处,把两腿拉成一条“直线”。
18岁时她意识到,由于先天条件的限制,她永远也成为不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舞蹈家,于是她开始转行学习编舞。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了,严歌苓主动请缨,赶赴前线。身为女兵,她被安排在后方的野战医院做记者。
当她在包扎所里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人体血淋淋的残肢断臂,闻到了空气中混杂着的血的咸腥气味,听到了伤员们痛彻心扉的咆哮声后,来自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巨大冲击与震撼,让“潜伏”在严歌苓身体里的写作“基因”一下子就爆发了。
回到后方后,她把在野战医院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亲身体验,写进了小说处女作《七个战士和一个零》中。
作品的出手不凡,让身为作家的父亲萧马着实吓了一跳:“我从不知道她有写作才能,真没想到是这样出手不凡!”
1983年,她被调到了铁道兵政治部担任创作员,正式开始了她的作家生涯。
后来,她嫁给了作家李克威,当时他们的婚姻,堪称门当户对,琴瑟和鸣,令人艳羡。
然而1989年,由于工作上的调动,李克威去了澳大利亚,可是才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提出了离婚。
面对背叛,严歌苓没有挣扎,平静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但她的内心却陷入了一种决然的痛苦与无限的孤独中……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也为了心中更加遥远的梦想,她想到了出国。既然已经失去了婚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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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狠的女人,从来不走捷径
严歌苓是一个执行力很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
在买来了三本《新概念》英语书和一本英语字典后,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的她,靠着“死记硬背”的笨功夫开始学习英语。
凭着一股子单纯的“傻劲儿”,严歌苓终于在十七个月后,通过了托福考试,并且最终被美国芝加哥哥伦比亚艺术学院写作系录取。
刚到美国时,严歌苓很不适应新的学习生活,几乎从未接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的她,在面对任课老师每天布置的超大阅读任务时,感到十分崩溃。
“我的英语文学基础太差,阅读速度又很慢,别人一个小时能读50页,我一个小时只能读10页;别人一节课就能写一篇小说,我要半天才能磨出一段白描。”
那个时候,来自生活上的压力也是十分令人窒息的,学校虽然提供了全额奖学金,可是高昂的生活费、房租费还是得靠自己去筹。
为了能顺利完成学业,课余时间严歌苓不得不靠在有钱人家当保姆、照顾孩子,或是到餐厅打工等体力活来解决经济上的窘迫,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由于压力太大,她患上了严重的躁狂性忧郁症,睡眠成了重大问题,最长的时候,曾经连续三十多天都没有合过眼。
即便是这样,严歌苓仍然不向生活妥协,毅然坚持心中的梦想,并竭尽全力去为它插上现实的翅膀。
她每天利用碎片时间,见缝插针地写作,然后寄到台湾去发表,因为那边的稿费比较高,既可以补贴生活用度,又可以更加接近自己的梦想。
有人说:没有梦想的人生是肤浅的,但仅有梦想的人生也是肤浅的。
只有为了梦想坚持不懈努力的人,才会让人生充满色彩和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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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狠的女人,生活从不曾辜负她
严歌苓说:“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应该有理想,有了理想才永远都有青春。
我觉得现在我们这个社会特别世俗化,特别物质,我们的唯物主义真的成了唯‘物’主义,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可怕的。
我们总是要去追求一些超越物质的一些东西,比如对我来说的文学,它是属于宗教的。所以我常常对人说:写小说是我的宗教生活,写剧本是我的世俗生活。”
她至今仍然保持着部队生活中严格、自律的习惯。每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三四点,是她雷打不动的写作时间。
基本上每隔一两年,严歌苓就会出一本畅销书,或是有著名大导演将其作品改编成备受追捧的影视剧。
著名出版人张立宪说过这样一句话:“严歌苓每次回国,空运回来的都是耳光,响亮地告诉这群生活在北京的朋友,看啊,你们又虚度了多少光阴!”
如今的她,一年有85%的时间与家人生活在柏林。
除了写作时间外,每隔一天下午,她要去游泳一个小时。其它时间就做做饭、遛溜狗、看看书。
晚上的时间,主要用来陪伴家人,辅导女儿做功课、教她练体操,送她去辅导班补课……
等女儿睡觉后,她喜欢跟丈夫喝着红酒、听着音乐,面对面站在宽大的卧室地毯上畅所欲言地闲聊。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重境界:
第一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二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王国维精妙地以三句词道破了一个人一生的生命历程:起初的迷惘、继而的执着和最终的顿悟。
严歌苓身体力行,用自己毕生的经历,为我们完美诠释了这三种境界。
愿我们每个人在奋斗的道路上都能如严歌苓般:不忘初心,不改初心,不悔初心,不负初心,最终都能成为心里那个最想成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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