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2日,双手麻疼,口干舌燥,毫无食欲,我感觉到一股忧伤和悲凉,不知道它从何处来,一直盘旋在我心底,从我身上弥漫出来,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身体如同昨日,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不同的是我今天请假了,我除了按正常作息时间睡觉外,其余时间段我在房间发呆,没有打游戏,没有刷抖音。
封闭的空间如同牢笼,将我紧紧的困住,我唯一想做的就是靠墙站着,眺望窗外的一切事物,有房子,有树木,有大山,我就静静的看着。
“翁翁翁......”
一阵阵响钟声响起,紧接着一阵阵笑声传来,笑声透着悲凉与绝望,愤懑与不甘。
“生如何,死亦如何,生死与我而言不过是一种归属而已。”说话的人一身青衫,左手放在琴弦上,右上紧紧捂住胸口,脸色苍白,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上去恰到好处,让人挑不起毛病,他的额头有一个红色的“风”字,不知道它代表什么。
咳咳咳,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浑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我想靠近扶他一下,可是每当我靠近的时候总是被一股无形的风推开,我大声的呼叫他,他仿若未曾听见我说话。
我静静的看着他,看了许久,他一句话也不说,也许他压根就不知道我在看他。过了许久,不知道是他是否有了些许力气,微颤的双手搭在琴弦上,紧紧的闭上双眸,青衫被微风吹起,发丝飘过肩膀,双手错落有致的抚弄琴弦。
我也把眼睛闭上,思虑跟着琴声而走,我看到了四季交替,寒来暑往,我感受到他对生命的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不甘。
也许是他身体太过于虚弱了,琴声刚响起没有多久就被他咳血的声音打断,“我快死了,如你所愿。”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样,一字一字的打入我意识,不断冲击我的脑海,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双手紧紧握着头,想要以此来减轻头疼,我彻底的失控翻滚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呐喊,没有人回应,他如同一个死神一样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些许情感。
我左手紧紧捂住脑袋,右手用力的捏紧胸口,感觉喉咙有什么东西一样想咳出来,身体痉挛的蜷缩在一块,双眼迅速被血丝挤满,我仿佛觉得这一幕是那样熟悉,我看到了我时常用右手捏紧胸口,我看到了我时常歇斯底里的呐喊咳出血液,我看到了我时常指天大骂的不甘。
这些记忆,我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还是原本就保留在我脑海里的,我彻底的失控,任“我快死了,如你所愿”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乱窜,撞击精神空间,我似乎放弃了挣扎,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如果真的是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也好,也好。
窗外奏响了乐曲,只是这曲是用来告别的,唢呐的乐理声,穿透意识的空间传入我耳里,我以为这是另一个世界以这种方式来迎接我的到来,紧接着一阵鞭炮声传来,震耳欲聋,声音刺耳的如同一把匕首,割破了黑夜,也划破了我的意识,我还是静静的眺望着窗外。
“我快死了,如你所愿。”这话却被我带回了现实世界中,我曾想过以某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理由都给自己想好了无数遍,最终最喜欢的还是:红尘困顿,三千疾苦,已品四六,炼心无果,身心俱疲,次伤痕了,必遁空门,不染尘缘。
我像是在躲避,避让这世界的人,我宁愿他们永远也看不到我,我宁愿这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是想过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从未想过以不甘的形式离开,哪怕我这一生过的再卑微,再痛恨这世界,我也不想以这种方式离开,这是我最后的骄傲。
这是我最后的骄傲,这是我最后的骄傲,这句话好像有某种魔力,它与我脑海中的另一句话形成平衡的局势,我的心境也得已平缓。
我深深的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我决定要与自己进行和解,认识自己,接纳自己,做一个完整的自己,真实的自己,一个可以在阳光下开怀大笑的人,一个可以走在海边上享受海风的人,一个可以仰望星空看日夜星辰的人。
我抖动了下肩膀,仿佛看到身上的铁链,仿佛看到铁链深处的另一个你,我们从今夜开始,我们和解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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