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之夏》
刚刚洗完了澡,感觉身体很轻。头发很飘逸,映衬着天边流浪的云。
葱茏的树在黄昏中幽雅,屋檐上碧绿的草在晚风中摇曳。三角梅还开着,三两分浅浅的明媚,更沉稳的是苍翠。路上的行人很悠闲,而我,亦是。
天空是冰糖味的,淡蓝和橙黄迷婉地交织着、缠绕着,如同一幅朦胧的画。薄荷味的风轻盈而柔软,清甜了夏的幻觉。
隔着栏窗,在阳台的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杯青柠百香果。抿一口果汁,然后抬头,目光恰好对上了,橘黄色的天空。
此时,那手中的,便不再是手中的了。那杯青柠百香果里,沉浸着,一整座夏天。
《风语星河》
我坐在,小小的沙丘上,背对着遥远的风与喧闹。细沙摩挲脚掌,凉凉的,很温柔。可是静心忘了,便能感受到,那微微灼华的狂热。
营地的篝火没有灭,仍然温热而青涩地悸动着,风从身边轻柔地掠过。我的肩上是风,风中是闪烁的群星,在多云的夜晚。衣角是风,思想交汇成星河。
回望,城市几点稀疏的灯火,侧映在远处的山峰。风沙融入夜色,在两面星河间回旋。
我就是这样的……吗?
就是如同细沙般,那样的吗?
风的无声,是回答。
答案,在风中。
一点,一点,那细腻的、珍贵的、柔嫩的、安静的沙,在风的笑声中,融入了,茫茫夜色。
殊不知,天上还有,一片遥远的,寂落的星河。


《凌乱黄昏》
天空灰暗而沉闷,一朵还算明亮的云在沉寂而嘈杂的昏黄中尴尬地讨好着。风嚣张地喧哗,阳台上挂着的衣物无依地飘,漫无目的地翻飞着,从窗中飘出了,凌乱的一角。云很迷,模糊着,消沉的树影,低吟着,高傲的旋律。
凌乱的笔记本上凌乱地写着:
无聊的人在畅想
忧郁的人在彷徨
酝酿一个不受青睐的笑话
桌上的杂物堆积着,如同很久的尘封的记忆。之前讲的那些语法在脑海里混乱,飘忽的视线永远避不开的,是……
窗外开始下雨,明亮的云不再明亮。
雨是灰色的雨,很凉。
桌上的《张晓风散文集》翻开着,正在读《雨之调》。其实更应该叫“雨之凋”吧,是雨中绝美的凋零。
在iPad上打了很多字。
又默默删了。
最后就只是,在书上,写下一行字。
无言的我静静站在那稀薄的五彩梦下,雨落,仍是黄昏。

《海拔四千米的冬天》
海拔四千多米的山,确实很特别。乘着吉普车在颠簸的路上从冰川峰顶到了中河平原,在草地上支起桌椅,煮起火锅。
远处的山清明着白雪,露出了,很白很白的一面。柔软的冰川和浪漫的苍穹,优雅出一道轻盈的曲线。石丘之下,蜿蜒的河流在意境中绵长,水是纯净而透亮的冰蓝色。天空则是倒映的,更爽朗的蔚蓝。
风从羽绒服上狂野地掠过,云是梦中遥远的温柔。在盛开的热情之夏,也能在敦煌的冰川见到由草绿色和野花色彩描绘成的冬。
坐于石凳,唱着自己创作的歌,稀薄的冷空气映衬着僵硬而自然的笑意。火锅也准备好了,辣是用水洗不去的清醒,如同这永不消磨的记忆。
海拔四千米的冬天,确实很特别啊。
《白》
军训下了一场雨,整个人被淋湿。然后,我又梦见她了。
其实她应该没有名字,因为她没有告诉我名字。我在问她的时候,她只是说:“我的名字是——”然后就没有了。
白,她叫白。这仅仅是我于她的名字。
音符还在诡异地回荡,勾起了很多羁绊的遐想。似乎自己正光脚站在浅水的石洞内,身后便是微光映到的浮动而柔嫩的晶莹。
洞内很静,似乎是洞外在下着小雨。雨滴落下,清幽而明明地交融出水声。铃似妖精轻浮的碎步,很清脆地笑着。
在透明而阴暗的石洞深处,我看到了那个雨的女孩。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腰间缠绕着一只感性的蝴蝶,双脚在水中显得苍白而柔弱。女孩轻轻握着一朵洁白微紫的莲花,缓缓向我走来,就如第一次遇见她时那样矜持大方——孤独而梦幻,悲怆而忧伤。
她停下了脚步,很难看清她的脸。如同霜雪,又或是月光,让风与泉沾染上微冷的感觉,和以往一样幽雅而清高。
“你好。”
她平静地说。
然后,声音缥缈起来。
“我的名字是——”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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