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格的來説,還沒有到冬天。單走在馬路上,卻不免暗暗地啐一聲“我感到了這個世界對我的惡意。”
這幾天來到了左雲。但聼名字便覺得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左雲,左雲”不免在心裏默默多念幾次。這邊氣候和家鄉比起來,感覺到有點過於嚴苛了。
九月末十月初,街邊的柳樹明明還是一片綠海,偶有幾隅孤島是微黃的顔色,但也絲毫不影響昂揚向上的生命活力。但是,一股塞北的風吹來,我還是得將手縮在口袋裏。
這風不溫柔,但這風也不是充滿惡意。只是單純的量大,大的無法讓人需要調整自己的呼吸而已。其實,細細感受的話,將手縮在口袋裏,只是神經過度罷了。其實,這風就像一個北方的漢子。粗獷的外表,卻有一雙溫暖的手。爲什麽這麽説呢?難道説,儅你看到柳條隨風擺的像一個舞女,但裙子卻張弛有度,你不會感到驚嘆麽?我看不到柳葉隨風而落,難道,風對於樹來説,還不夠溫柔麽?
我故意摘下一片柳葉,放在手裏細細的看。不得不感嘆一聲“嚯,這天氣。”
柳葉葉肉沒有印象中的飽滿,感覺這劉燁更像是鐵絲有時候啊,就是這樣。明明溫柔的像一掬清水,卻被人認定摻了雜質。
倒不是說它堅硬,只是這柳葉雖然乾癟卻葉脈緊密,給人一種堅韌的感覺。不過,這也難怪。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天氣裏,如果自己不變的堅强點,是沒有人能夠幫忙的。
邊走邊看,從一小節斷枝旁走過。本來沒有什麽感覺,但感覺我應該把它拿起來。就這樣,我拿到了來左雲的第一份自然的禮物。一節柳樹的斷枝。
斷枝不長,約莫15厘米的長度。卻擁有了屬於它的歲月的痕跡。怕是早已離開母體的緣故,最外層的皮質已顯現出類似黃土的黃色,卻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溫暖的顔色。間或的有灰塵色的斑塊,説不出原因,有蛛網色的光澤。還帶著一點微微的紫色。我不是美術系的學生。對顔色拿捏的不是在行。
在兩端,内芯的顔色是晴朗夏日傍晚的黃色。也像煮熟的鷄蛋的鷄蛋黃的顔色,不過多了一點皮質的視覺感。斷面整整齊齊,并沒有玻璃般的觸感,但是摸起來也讓人感覺舒服。從斷面看,在外一層的皮質約莫兩三毫米之厚。像鎧甲一般的外表皮保護著内芯。這怕是最簡單的愛吧。“我愛你,我變化爲你的鎧甲,讓你免受風寒雨雪。”呵,我竟被它感動了。

今天是個好天氣,天空藍得明亮,並不是大海藍似的深沉。總感覺,天空離我很近,仿佛伸手便能觸摸。這裏的雲朵是乾淨的,一小片,一小片飄在空中。從第一感覺便感覺時間仿佛也是靜止的。以前喜歡看著天空,在這個時候,我竟有了不同以往的視覺體驗。這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因爲它溫婉的像極了閨閣中的富家少女。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打在了我的身上。溫度大概有三十七八攝氏度吧。不會讓人感覺炙熱,只是舒服。溫暖以及不足以來描述。倒是更像一個暖爐,但熱量卻均衡。
這麼溫潤的時刻,我竟蒙上了眼睛。我怕是要收回那句“我感到了這個世界對我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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