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每听到“家乡”,就会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现在只有不到百口人的小山村。那里留下的甜蜜和温馨,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褪色,反而每次回去看到暮年的老宅,厚重的坚守在那里的时候,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正南和西南角住着我们家,我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大的一个,所以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全院子人的宠爱,婴幼儿的记忆是听奶奶辈门后来说的,说当时可没少折腾她们。记忆里有叔叔逗哭我后,自己为了吃上红薯,哭着问问叔叔红薯煮好了没有,有每天晚上陪着爷爷点着马灯去喂牲口,那个小马灯在自己手里摇摇晃晃为我和爷爷照亮了疙疙瘩瘩的小路,有为了凑热闹爷爷给我做的小扁担和小水桶,只是为了和叔叔们一起到村里的水井挑水,一路晃晃悠悠到家水也几乎所剩无几,有为储备冬天食物压酸菜时只为自己能在上压一压,去地窖里放红薯,萝卜白菜时叔叔们把我用绳子掉下地洞的喜悦,有石磨磨面时在木盒子里罗面的“狼狈”,有每年过年由爸爸辈门代理我们这一辈大年初一给爷爷奶奶们一家一户拜年的传承……

上小学后我和爸爸来到了县城,每每放假总是迫不及待的要回老家。自己做着两毛钱的公交车,眼巴巴的看着路过的每一小村,只害怕座过了自己下车的站口。下车后还要走两里的路程才可能真正到家,每当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第一时间会哼着耳熟能详的歌曲《父老乡亲》走向回家的路。那时候进城的人少,相亲们见了会开玩笑的说“城里姑娘”回来了,听到这些我只是笑笑,我知道这才是我的家。记得在小学四年级,国家青少年组织委员会到我们学校考察,我代表我们学校和当时的考察人员打了一场乒乓球被录了像,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电视上播放的,暑假回到老家远远的一位婶婶说上电视的姑娘回来了。就这么一个小事情当时被四邻五乡都知晓,我也成了一个小人物。

随着年龄的增长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出去见到的城市越来越多,2012年在自己工作中被奖励免费出国旅游的时候,虽然坐着豪华游轮,享受着星际服务,在静静的欣赏外面的风景时,脑海里时刻浮现的是那片深情的土地,那个小山村,当时的小姑娘因着自己的努力走出了国门,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厉害,是因为有那方水土的滋养,我的小山村我永远也走不出你的视线。

家乡是我儿时记忆中的片断,是我儿时的乐土,它见证着我的快乐,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它记录着我的成长,这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有我最牵挂的人。离家的时候总是那么的依依不舍,离家的时候总觉得这条路要走那么长时间。“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却没有工作。他乡容纳不下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一个叫家的地方,找不到养家糊口的路,找到了养家糊口的地方却安不了家,从此便有了漂泊,有了远方,有了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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