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作者: 龙颜_a279 | 来源:发表于2020-05-07 21:35 被阅读0次

   

                  ①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未及……

爱情让我感到困惑,我始终相信爱情的奇迹,会在盈满等候的某一刻突然降临。

N年前的某个夜里,城市飘着大雪。

我醉醺醺地走出酒吧,一面用微弱的声音哼着“我要回家”,一面用皮鞋踢散堆积在地上的积雪。然后我开始呕吐,雪地上出现了一大片污秽物。

我斜着眼睛,盯了一会儿,便蹲下身,用双手捧起旁边干净的雪,把我吐的污秽物给埋了,我边埋边落泪不止。

我站在路边,努力思索着酒吧里的情形,我和谁喝酒,为什么喝了那么多?我就在雪地里默默的站着、想着,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的噪子开始冒烟,我的脚开始移动了。

在街道拐角处有一小卖部,灯还亮着,我走了过去。

与那店里的女营业主相视的瞬间,她好像受到闪光灯照射般,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我。她睁大的双眼里,透出了惊愕或许是厌恶。

我不敢看她,声音沙哑地说了句:“我想要瓶矿泉水。”

“两元一瓶!”声音柔美,却很敷衍了事。

我付了钱,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也许是喝急了呛得我急烈咳嗽,我走到店外继续咳。

我控制不了剧烈地咳,心口一热,我开始咯血了。

殷红的鲜血嵌入白雪之中,猛然间,我想到了太阳旗,脑海里闪现出战士们浴血肉搏的影像,我一阵弦晕,终于倒在了雪地里。

早晨,我醒了睁开眼睛,那女人坐在床边面带微笑。

“你终于醒了,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她犹如我的亲人一样关心我。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女人点了点头。

“谢谢了!”

“别客气,医生说你饮酒过量酒精中毒,干嘛喝那么多酒?”

“送别酒。”我努力的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看来你已经清醒了,那我也该走了。”女人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昨天陪了我一晚上,在医院?”

女人嗯了一声。

“谢谢!谢谢你!”

女人只是笑了笑,转身要离开了病房。

“喂!”我喊住了她。

“有事吗?”女人停住了脚步。

“你叫什么名字?”我向她挥了挥手。

“叫我澜吧!”

“狼?"

“是澜,不是狼“女人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②

一个星期后,我拎着果篮去街道拐角处那个小卖部,答谢救我的那个女人。

走近小卖部,那女人不在,只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汉坐在店里,听着京剧。

看着老汉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没有问他,默默地拎着果篮在街道上漫无目的走着。

脚下的积雪已被冻成冰块,路很滑。

这时,有个小孩骑着自行车向我冲来,也许是道路很滑,或者刹车失灵,那辆自行车一下子就把我撞倒了。

右脚脚踝上方裂了个口子,尽管伤得不深,但还是血流不止。

孩子见我流血了,脸都吓白了,还大哭起来。

“宝儿,宝儿…你怎么了?”女人的声音,有点熟。

声到人到,那女人正是澜,她身材匀称,皮肤白晢,气质文雅。

她带着我慌忙跑到小区诊所包扎,打完破伤风针,天色已晚。

她留我在她家吃晚饭,撞我的小孩是她儿子,她没工作全职在家,她丈夫是跑销售的,小卖部的老人是她孩子的爷爷。

那天过后,我经常去她店里买东西和她聊天。澜喜欢文学,也喜欢哲学。她的世界观更偏向原始的二元论,在她看来,世间万物尽是好与坏的交战,这一观点可谓逻辑分明。

她的无善无恶之心体说还是为我苦闷的内心带来一丝独特的温暖。我喜欢听她兴致勃勃谈论过往,也会认真听她大吐烦心琐事,她表扬我是个好听众。

冬去春来,乍暖还寒。有一天夜里,突然接到澜很门焦急的电话,她儿子发烧,孩子他爸又不在家,叫我陪她带孩子去医院。我赶紧地穿好衣服,驱车带澜和孩子去医院急诊。

医生诊断后告诉我们,孩子着凉了感冒发烧,沒什么大碍,需要打点滴退烧。

零晨2点,孩子的针打完了,烧也退了,酣睡着。澜紧崩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终于像个孩子似的,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静静地望着她,一夜未眠…

澜有时也会叫我帮她去店里卸货什么的,我会满心期待,随叫随到。渐渐的,我已经爱上了她。

                  ③

每次晨练,我几乎都会顺道在她家门口驻足。她总是衣着简洁,很清爽的样了,下来取牛奶。见到我必会问候一声,或者聊上一会儿。

五月,繁花似锦,绿荫如海。天空被洗过似的,蔚蓝。今天晨练,我依旧在她家门口驻足。等待,再等待。

澜,如期而至,双眼红肿。

我很紧张地问她出了什么事?

澜哭了,她告诉我,她和她丈夫大吵了一架。澜并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只是说她丈夫经常彻夜未归。

以后的日子再见到澜,她的眼睛多了几份忧郁,话也少了许多。

时光飞逝,八月的一天,我依旧晨练驻足在她家门口。澜依旧穿着简洁、清爽,她今天看起来很快乐。

“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去听演唱会。”澜小声对我说:“难得有空,孩子爸去南方出差,孩子放假去爷爷家了。”

我不禁思绪万千:澜就像一朵玫瑰,是那么的娇艳动人。过往岁月,我抱着独自战斗的想法一路走来。女友离我而去,我雪夜醉酒吐血,是澜温暖了我整个冬天…

昏暗的夜空,秋虫欢唱,演唱会结束后,我和澜并肩同行。

澜还沉浸在演唱会之中,很动容地小声唱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的摘…”

我静静地听着,缓缓的拉起澜的手,她没拒绝,我和她去了宾馆…

离开她的身体后,我的激情还没有消散。澜默不作声准备回家,我点燃了一只烟,手已不再颤抖,于是便同澜一起离开了宾馆。

                    ④

我送澜到了家门口,她那身红色的连衣裙透过街灯很是刺目。

我又开始思绪万千:我该怎么办?索性向她求婚?她会同意吗…

澜转过身来,用她那迷人的双眼望着我。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知所措,摸索着香烟。

“你不是斯特林堡,我也不是。”澜眼噙泪水说到“你是个好人,我们犯了个美丽的错误,你走吧…”说完,澜打开房门,然后把关上了。

我看见澜哭泣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我看看了四周,拿起根香烟点燃了,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叫住她的意思。

从那晚以后,我和澜再也没有私会过。我依旧晨练在她家驻足,澜依旧衣着简洁出来取牛奶,也会向我点头问好。

我期待与她促膝长谈,亦或是鸳梦重温,企盼日子是何等的煎熬。

一年后,我不想再这样煎熬下去,我决定要离开这座城市,我来向澜告别,说出了我的想法。澜很惊讶,眉头紧锁,什么话也不说。她留我在她家吃了晚饭,她丈夫也在家。

临别时,澜送我到门外拉住我的手,饱含愧疚地对我说到:“亲爱的,有的东西再喜欢也不属你有的人再留恋也注定要放弃。总有一天,会有人走进你的生活,迟来的总是最要的…”说完,澜亲吻了我的脸颊,转身离去。

“我会回来看你的!”

澜,没有回头。

璀璨的街灯装点着城市的夜空,阵阵秋风吹来酸楚的味道。

独自漫步在街头,想着澜的临别赠言。

城市繁华依旧,广场上还有人在跳舞。音乐声响起了:“羞答答玫瑰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我静静地坐下,默默地听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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